其實對於這個計劃,他一開始是很抗拒的。
若不是母親最後那句話,他絕不會做這種事。
“難道你還沒看清嗎?正是因為你的懦弱,你才永遠比不過段靳薄!才得不到謝詩藍!”
“機會就這麽一次!你不去就算了,不過宴會上,你必須跟我物色好的名媛小姐好好交談!”
如果失去這次機會……
紀向言忽然捏起拳頭。
難得他母親會幫他,這次機會,他不想再失去了。
回過神來,紀向言隻是歉意一笑。
“抱歉,我來晚了。”
“我是因為聽見屋子裏有不和諧的動靜,才進來的,沒想到竟然是你遇到了危險。”
對於這個說辭,謝詩藍其實不大相信。
“們不是反鎖了嗎?你怎麽進來的?”
……
另一邊,書房中也上演著類似的場景。
紀思彤正衣衫不整地跪坐在地,輕、咬嘴唇,淚眼朦朧,一副被欺負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但是段靳薄偏偏就不吃這一套。
“誰給你的膽子?”
段靳薄拿起水杯,看見杯口那白得不正常的藥粉,遞給紀思彤。
“你說這牛奶沒有貓膩,那麽,你敢喝嗎?”
冰冷的聲音讓紀思彤渾身一顫。
給這本就寒冷的冬天更添一分寒冷。
“我……我喝……”
紀思彤垂下眸子,心中祈禱著。
這藥粉的作用千萬別被發現了。
“哦?你喝了出了什麽問題,我可不會幫你解決。”
段靳薄將牛奶放在桌上,背對著紀思彤。
“滾!”
“再讓我發現一次,可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
“段氏在紀氏的投資還有不少吧!”
聞言,紀思彤渾身一顫。
“你……你要撤資?”
這種事千萬不能發生!
段氏的投資占紀氏流動資金的大部分,若是這筆錢沒有了,紀氏的資金周轉會出大問題的。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段靳薄冷冷道:“希望今天,你們紀家不會整什麽幺蛾子……”
“哎?謝小姐怎麽不見了?這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她說上樓叫段總來主持宴會,怎麽還沒下來?”
“可別讓大夥兒等急了。”
這是蕭雨歡的聲音。
“阿靳!你……你怎麽可以對我做這樣的事?你叫我以後還怎麽嫁人啊!”
猝不及防地,段靳薄被抱住了雙腿。
聽了紀思彤的話語後,他瞬間明白了。
這是一個計。
一個讓自己不得不娶了紀思彤的計。
聽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雜亂無章。
肯定不止一個人。
如果讓大家見到這個場麵……後果可想而知。
再次低頭,段靳薄看著紀思彤的目光隻剩厭惡。
“既然不停話,那我也不需要客氣了。”
還沒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紀思彤隻感覺自己脖頸一疼,便失去了意識。
段靳薄將人藏在了窗簾後。
與此同時,房門被敲響。
“段總,您在嗎?宴會快開始了,現場需要您!”
段靳薄沒有回應,隻是將那杯有問題的牛奶倒進了盆栽裏。
門外的蕭雨歡早已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
一聽屋子裏沒反應,立刻推門而入。
說不定現在他和思彤正在**……
隻要大家都看到了這個場麵,距離思彤嫁進段家可就不遠了。
然而,推開門的一瞬間,蕭雨歡便看見了段靳薄那張大大的冰山臉。
“做什麽?”
冰冷的氣息由內而外散發,眾人不自覺地一抖。
已經有幾個人悄悄跑掉了。
還有些人也尋了別的借口離開。
畢竟,看戲哪裏有命重要?
“我……看你一直沒下來,客人們都等急了,所以想來提醒你一下。”
這事件的發展……怎麽看起來不太對啊。
蕭雨歡不由自主地往裏頭探了探腦袋。
紀思彤不在。
這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出什麽意外了?
“距離宴會正式開始還有十五分鍾,若是著急,大家可以選擇自行離開,不強留。”
眾人連忙搖頭。
好不容易有一個跟段靳薄套近乎的機會,怎麽可能這麽輕易離開?
“沒事沒事,我們也是擔心段總您出了什麽事,所以就跟來了,您有事繼續忙,我們不耽誤您。”
“是啊段總,不用管我們的,您忙您的就好。”
漸漸的,書房門口隻剩下了蕭雨歡一個人。
這回,段靳薄也不用藏著掖著了。
“夫人,沒想到您也會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
聞言,蕭雨歡麵色一僵。
這話的意思是,被發現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
“思雨呢?你把她怎麽樣了?”
看段靳薄如此冷酷的模樣,蕭雨歡忽然有些擔心。
他不會真的思彤做什麽吧?
“她很好,宴會結束我會讓你們把她帶回去的!”
說完,段靳薄便直接甩上了書房門,將蕭雨歡擋在門外。
“段靳薄……你給我等著……”
這麽多年來,她還沒這麽丟過臉!
待蕭雨歡離開後,段靳薄才打開書房門,叫了一個傭人來。
“扶她去換身衣服,宴會沒結束,不許讓她出來!”
免得壞事。
傭人一看衣衫不整的紀思彤,瞪大了眼睛。
“段總……這……”
難不成,段總真的對紀小姐做了什麽?
看著傭人震驚的模樣,段靳薄隻是淡淡解釋。
“跟我沒關係。”
傭人很快明白過來,敢情是紀小姐想爬床啊?
“明白了。”
傭人不敢詢問太多,立刻扶著昏迷的紀思彤去了客房。
段靳薄也離開了書房,卻見走廊的另一頭也聚滿了人。
那個房間……
段靳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是謝詩藍的房間!
難不成她出事了?
想到剛才蕭雨歡的“查崗”,段靳薄立刻明白了這兩件事中的關聯。
敢情她是將他們兩人一起算計了!
可真是好得很!
走進那群人,段靳薄聽到了賓客們的討論聲。
“哎呦,這也太開放了吧?想不到紀家少爺竟然這麽奔放。”
“誰能想到呢?蕭家大少爺肥胖如住,也不知紀少這小身板怎麽受得住。”
“管他呢,沒準人家就是好這一口。”
……
段靳薄頓時滿頭黑線。
他這是聽到什麽?
此刻謝詩藍的房間裏,兩具男人的身體正躺在**。
誰也沒注意到,衣櫃裏還藏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