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在蕭雨歡腦中很久了。

雖然她不喜歡謝詩藍,但他也不喜歡這個半路回來的親生兒子。

嘴裏吐不出一句好話,也不像思彤會哄自己開心,悶悶的,還對謝詩藍那麽執著。

既然如此,不如就撮合他和謝詩藍,等到思彤嫁給段靳薄了,再一腳把謝詩藍給踹了。

反正到時候人也在他們紀家手裏了,該怎麽處置,那也是她紀家的事。

這樣想著,蕭雨歡便朝謝詩藍走去。

“謝小姐,我很快就要訂婚了,可不可以麻煩您幫我設計婚紗?價錢好說,隻要是您設計的。”

“我也是,馬上就要二婚了!這次的婚紗一定要做得比第一次還出彩,謝大設計師,您就幫幫我吧!”

“您好謝總,我這次專門從海城那邊趕回來參加宴會,其一是為了段老爺子的生日,其二就是為了您。”

“是孫總推薦我來的,這輩子能得到您的一份設計,我就知足了。”

……

謝詩藍被這陣仗給嚇壞了。

平時在公司也沒見著有這麽大需求啊。

怎麽全都跑到宴會上來找自己接單了?

“不好意思了各位,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忙,所以我暫時不接私活。”

謝詩藍微笑回應,麵露惋惜。

眾人見狀,隻得失望離開。

若是價錢什麽都還好商量,可是人家根本就沒有接單的意願。

他們也不好勸。

見眾人散去,謝詩藍終於鬆了口氣。

自己辦公室裏的那些設計還沒做完呢,怎麽可能接單?

一瞬間,謝詩藍便明白了過來。

隻怕這些人之前是想通過段氏合作的,但是段靳薄把這些單子攔下來了。

因為自己的工作本身就已經做不完了。

“謝小姐倒是受人歡迎。”

身後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謝詩藍微笑回頭,大腦中迅速搜尋此人。

“紀夫人,有什麽事嗎?”

他們隻在紀家的宴會上見過一麵。

那一次,自己和段靳薄可是狠狠打了紀家一巴掌。

現在蕭雨歡找過來,肯定沒什麽好事。

“沒什麽,我隻是想來通知你,宴會快要開始了,但是靳薄還沒有出來,我想你去通知他一聲。”

謝詩藍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時間確實已經不多了。

“多些提醒,不過,這點小事還容不得您來操心。”

說完,謝詩藍直接越過她要上二樓。

“你以為你贏了嗎?”

擦肩而過時,謝詩藍似乎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隻是時間太短,她不敢確定。

贏了嗎?

謝詩藍心中感歎。

或許是贏了吧。

可是這種事情,和輸贏有關係嗎?

謝詩藍上了二樓後,正要去書房,卻見一個男人進了自己的臥室。

而那個男人的著裝,似乎和段靳薄一模一樣。

難不成這人早就忙完工作了?實則在等自己來找他?

亦或是……宴會上有人上樓了?

不管怎麽樣,先去看看情況。

那可是自己的房間。

於是,謝詩藍調轉方向,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在她進入房間深處後,她隻聽見“啪”的一聲。

門被鎖上了。

“可算被我逮到了。”

一道賊兮兮的男聲響起,聽得謝詩藍全身發麻。

這聲音也太油膩了。

“原來這就是國際柔道比賽的冠軍,也不過如此啊。”

謝詩藍回頭,看見了一個肥胖入豬的男人走向自己。

她隻覺得一陣惡心。

“所以呢,你為什麽會在我的房間?”

“誰給你上二樓的權力?”

謝詩藍其實完全不慌。

這男人雖然體積大了點,但是整個人虛得很,不堪一擊。

問題就是,這人是誰派來的?是在受邀行列嗎?

謝詩藍不知道,請帖的事情不是她主持的。

“我?我來你們這還需要允許嗎?”

肥胖男人不屑一笑,隨後加快腳步,做勢要勾起謝詩藍的下巴,卻被對方躲開了。

他麵上立刻布滿不悅。

“哼!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來自蕭家,聽說過嗎?”

“就是和紀家聯姻的那個,要論輩分,我還是段靳薄的叔叔呢!”

男人一臉傲慢,說到這裏,他忽然露出了色氣的笑容。

“所以啊,你要不跟了我吧!”

“段靳薄那小子整天耍威風,實際上一點本事都沒有,不就是有幾個錢嗎?泡的女人連我十分之人都不到……”

謝詩藍:……

這是什麽垃圾男人?

“我看你才是丟了你們蕭家的臉!”

說完,謝詩藍直接對著他那豬頭般的臉來了一拳頭。

“不管段靳薄有幾個錢,反正他的錢比你多,就是比你優秀,你這個爛人,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謝詩藍揉了揉手掌,皺起眉頭。

這男人還真是皮糙肉厚,這一巴掌下去,他臉上沒巴掌印,倒是自己的手掌疼了個半死。

“你……竟然敢打我?!”

男人瞬間怒了,雙手直接按住謝詩藍的肩膀,將她按到在**。

“實話告訴你吧!是我姑姑讓我來的,說送我一個女人。”

“不然你以為,我怎麽會在這裏?”

有病!

謝詩藍直接一腳踹在了男人的**上。

“蠢貨!滾!”

原來是蕭雨歡幹的好事啊。

謝詩藍微微勾唇,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詭異。

她就知道,蕭雨歡不會這麽好心地提醒自己來找段靳薄的。

那麽現在,段靳薄那邊又是什麽情況?

“嘶……敢踹老子,老子廢了你!”

男人起身,滿臉痛苦,卻沒有想跑的意願,這次卻拿起台燈,朝謝詩藍衝了過來。

“瘋子!”

為了不發出聲響,謝詩藍隻能選擇躲避。

隻是臥室裏的空間有限,謝詩藍也沒有施展的空間,隻能靠躲避拖延時間。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謝詩藍心中一狠,嚐試著與這男人正麵對抗。

沒想到她還沒出手,隻聽一陣皮肉撞擊的聲音,男人便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詩藍,你沒事吧!”

是紀向言。

昏暗中,她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你怎麽在這?”

謝詩藍蹲下、身子,檢查男人的狀況。

是真的昏過去了。

“我……”

紀向言忽然發覺,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男難道他要說,自己知道母親的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