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在,其他任何醫護人員都是多餘的。

但服務員不知道這些,很快撥通了號碼,並報上了薄湘荷的情況和地址。

謝詩藍的銀針紮下去後,過了幾分鍾,薄湘荷的抽、搐減輕了不少。

她探了一下脈搏,又在另外幾處穴位刺了幾根銀針,接著把薄湘荷嘴裏的衣架拿了出來。

癲癇算是止住了,但頭上的傷口得包紮一下。

“你們這裏,有沒有紗布和止血藥?”

幾個服務員反應了一會兒,道:“有有有,我馬上去拿。”

說著轉身去了內室,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藥箱。

謝詩藍接過藥箱打開,拿出繃帶、止血藥和消毒藥水,開始包紮。

動作熟練又迅速,幾個服務員都看愣了。

反應過來要去幫忙的時候,謝詩藍已經將傷口包紮好了。

又過了幾分鍾,商場外麵響起救護車鳴笛聲,幾個醫護人員帶著擔架上來了。

謝詩藍又一次探了脈搏,一一拔掉薄湘荷身上的銀針。

然後協助醫護人員,將她抬上了擔架。

醫生和護士很快檢查了她的病情,並得出結論。

“是癲癇,得趕快送回醫院。”

“頭上的傷口隻是簡單包紮,還得回去好好消毒。”

說著,幾人馬上關了車門,救護車啟動,朝著醫院駛去。

謝詩藍沒有跟上去。

一來,她已經將薄湘荷的病情處理好了,這人現在絕對安全。

二來,薄湘荷那麽討厭她,並不想看到她,過去也是自討沒趣。

這樣想著,她拿上自己的東西出了店門,又拿出手機,撥通了段靳薄的電話。

不管怎麽說,當媽、的病了,他這個做兒子的得去看看。

於是將剛才在商場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包括她給薄湘荷治病。

段靳薄知道她醫術高明,自然相信。

醫院裏。

幾個小時後,薄湘荷已經醒了過來,躺在單人病房裏打點滴。

額頭上傳來陣陣疼痛,還好醫生說,傷口已經沒事了。

段勳之坐在一旁,臉色嚴峻,嫌棄又擔心。

他對這個妻子雖然不怎麽滿意,但也不得不掛念她的安危。

沉默片刻,還是忍不住數落兩句。

“你是怎麽搞的?逛商場也能舊病複發?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我段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薄湘荷心裏也一股子氣。

她剛剛醒過來,等待她的不是慰問,而是數落。

“你這是什麽意思?麵子比我的健康還重要?哪天我死了你就痛快了。”

段靳薄無意摻和他們拌嘴,但並不想看到他們拌嘴。

隻是黑著臉勸了兩句道:“好了,少說幾句吧。”

“醫生都說了,讓你注意多休息,少說話少生氣。”

薄湘荷雖然不高興,難得兒子關心她的,心裏的怒氣稍減。

冷哼一聲,側過身子背對著段勳之躺著。

看了兒子一眼,又氣不打一處來。

“還說呢,要不是你那個女朋友,我怎麽會犯病?都是她氣的我!”

段勳之疑惑:“你在商場遇到她了?”

薄湘荷撇了撇嘴,把在商場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通。

“哪兒有這樣的年輕人?居然跟我一個老人家搶東西!”

“嗬……靳薄,你看看你,怎麽就看上了這麽個女人?”

在討厭謝詩藍這件事上,段家二老的態度是一致的。

不管她這話有幾分真假,段勳之都相信,不滿的對兒子道:“你要是還有一點孝心,就趕緊跟那個女人分開!”

薄湘荷也幫腔:“是啊,跟她分手,跟思彤在一起,謝詩藍這個人真是糟糕透了。”

“我看啊,她連思彤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段靳薄一句話都沒說,嘴角抿起一個不滿的弧度。

“可詩藍在商場救了你,如果沒有她救急,及時幫你包紮傷口和針灸,你根本不可能這麽快醒過來。”

薄湘荷愣了一下:“你說什麽?”

段勳之也疑惑了,不解的看向兒子。

段靳薄不緊不慢的道:“您癲癇發作的時候,詩藍第一時間幫你做了包紮。”

“還為你做了針灸,及時控製了病情,幾個店員都能作證。”

薄湘荷沉默了,半天反應不過來。

謝詩藍居然救了她?

可她當時還為難對方來著,搶了對方想買的衣服,還說了好些難聽的話。

謝詩藍這人,居然能不計前嫌,還幫她包紮?

她能有這麽好心?

段勳之並不相信他的話,道:“你、媽當時都昏迷了,哪兒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

“再說了,你說的這些,肯定是謝詩藍告訴你的,一麵之詞,不可信。”

“我沒有必要騙你們,不相信的話,還能去看監控。”

“再說了,商場這麽多人,看到的不止那幾個店員,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段勳之才不會去查這個。

反正他不喜歡謝詩藍,也嫌棄薄湘荷這個妻子。

事情的真相如何,對他來說,還真沒這麽重要。

反而兒子這個態度,讓他很不滿意。

“臭小子,你這是什麽意思?話裏話外都幫著那個謝詩藍說話?”

“我說的都是事實,信不信在你。”

段靳薄知道,跟他們沒什麽好說的,解釋再多他們也不會相信。

他們對自己,從來都是刻薄的。

縱容過了六年,依然如此。

段靳薄臉色冷了下來,撂下這麽一句話,轉身直接離開了病房。

段勳之更不高興了:“這臭小子,真是鬼迷心竅了。”

薄湘荷沒有說話,心裏還在嘀咕。

如果真的是謝詩藍救了她,那這人……好像也沒那麽壞啊。

另一邊,謝詩藍早就回了家,給自己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門鈴聲響起,她放下手裏的東西,過去開門。

蘇穎站在門口深深地吸了吸鼻子:“好香啊,你在吃什麽好吃的?”

說著換了鞋子進屋,便看見了滿桌的飯菜。

“好啊,你怎麽一個人吃獨食?都不叫我,我也沒吃飯呢。”

謝詩藍笑道:“你不是去試婚紗了嗎?這麽快就結束了?”

說著進了廚房,幫蘇穎拿了碗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