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切如常進行。

兩人在公司裏處理各自的事情,同時對謝氏融入段氏做了相關討論。

除此之外,謝詩藍還要抽空做設計。

她本想將這些活派給設計部的員工去做,想了想,還是沒有這麽做。

這些來和段氏合作的公司,有些不就是衝著自己的設計來的嗎?

分發下去反而對公司的民聲不好。

看著這些“待辦事項”,謝詩藍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不著急,慢慢設計,他們也不著急,質量第一。”

段靳薄寬慰道,正要繼續做方案。

“段總!有人給謝總寄了一份文件。”

林一推開門,看著手中的文件不知道該給誰。

“給她。”

段靳薄壓根頭也沒抬。

隻是他的眉頭輕蹙。

這個時候,誰會給謝詩藍寄東西?

難不成……

謝詩藍拿到文件袋後,看了看周圍,寄件人寫的竟然是一個公司的地址。

她眸光微閃。

這不是劉巧蘭待的公司嗎?

想起昨天兩人的對話,謝詩藍大致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畢竟明天就要比試了,今天怎麽也得商量一下具體事項。

打開文件,看到的內容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謝總,您……”

看著謝詩藍的臉色越來越黑,林一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是不是不該把這份文件拿出來?

“你先出去吧。”

謝詩藍冷聲道。

這是她第一次以命令的語氣吩咐林一。

他是段靳薄的助理,按理來說,她本沒有這個資格。

“這……”

林一看了一眼段靳薄,隻見對方點頭,這才敢離開辦公室。

“段總和謝總一起工作後怎麽感覺越來越奇怪了……是我的錯覺嗎?”

林一喃喃道。

不過他的工作倒是比之前少了些。

這得多虧了有紀思雨分擔。

辦公室內,謝詩藍恨不得撕了這份文件。

不,這根本就是用來嘲諷她的東西。

“謝總,比賽場地我已經派人搭建好了,評委我也派人去請了。”

“您不用操心,直接來參加比賽就行了。”

一聲不吭地把事情都辦完了,根本沒有和自己商量的意思。

“這麽猖狂,明天咱們見分曉!”

謝詩藍咬牙切齒道,雙手控製不住地想撕了文件,卻被段靳薄給阻止了。

“冷靜一點。”

段靳薄拿過文件,看了上麵的內容後,眉頭皺得更深。

這不對勁。

“場地和評委都是她派人請的,你真的放心嗎?”

這一句話讓謝詩藍忽然清醒過來。

“萬一她動了手腳……”

如果評委是劉巧蘭的人,那自己不是輸定了?

“可惡!被她搶占先機!”

“評委肯定已經滿了。”

這個劉巧蘭,做什麽事都不先打招呼,絕對是故意的!

不過這種情況,對於段靳薄來說,根本不算事。

“沒事,市設計協會那邊,我讓他們公正評定。”

“畢竟,段氏在那邊有投資,他們不敢放肆的。”

段靳薄平靜說著,卻越發覺得劉巧蘭這個人有問題。

這些做法,和一個瘋子差不多了。

“這個人,或許是個抄襲慣犯。”

段靳薄輕聲道:“之前媒體都報道過她的事情,說她的設計總是被抄襲。”

“這不是很奇怪嗎?”

被抄襲很正常,但總是被抄襲,而且沒一次抄襲事件都鬧得這麽大,就有問題了。

“你的意思是……”

一個可能性在謝詩藍腦中逐漸成型。

那這也太可怕了吧。

這麽多成功的設計,全部都是抄來的。

“抄了那麽多,都夠蹲局子了。”

謝詩藍嘀咕著:“可惜就是沒有證據。”

證據嗎?段靳薄隻是一臉平靜道:“證據可以查找。”

“況且,以我們的手段,想找到這些證據,並不難,不是嗎?”

兩人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既然如此,我就用心準備比試了。”

……

當晚,謝詩藍難得休息得早。

城市的某一小區的屋子裏,一個女人依舊趴在書桌前一筆一筆地畫著什麽。

“我一定能贏!”

“謝詩藍,你算個什麽東西?”

“我一定會比過你的!”

劉巧蘭眼中閃爍著瘋狂,結果一不小心下筆過重,鉛筆筆尖直接斷掉。

一瞬間,那瘋狂的麵色瞬間變得陰鬱。

“這鉛筆怎麽這麽不好用?!明天要是斷了怎麽辦?!”

劉巧蘭忽然陷入恐慌,似乎非常怕明天的比賽出現意外。

突然,似乎是想到了怎麽,她拿出自己的備用鉛筆,全部削成最佳使用狀態,一點一點地裝進筆盒裏,這才安心。

沒有多少人知道劉巧蘭,更沒有人知道,她患有嚴重的焦慮型強迫症。

這時,紀思彤打了個電話過來。

“練得怎麽樣了?有把握贏嗎?”

成敗在此一舉。

隻要能證明謝詩藍的設計是抄襲的,那她的名聲會在一瞬間徹底崩塌。

甚至不用自己再多動手,謝詩藍就能自己完蛋。

所以,紀思彤很在意這一次行動。

如果失敗了,那便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她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選擇劉巧蘭,也是因為她的能力不差,卻不出眾,擁有強大的報複心理。

這種人,最適合被利用。

“放心吧,紀小姐,我一定能勝過謝詩藍的。”

……

兩人要比試的消息早已放了出去。

所以,在比賽當天,城市廣場早已聚滿了人,都在等待兩位主角的登場。

“謝詩藍怎麽可能會抄襲?這不是扯淡嗎?”

“誰知道呢?之前翻車的不也不少嗎?謝詩藍也會翻車也說不定呢。”

“反正,今天過後就見分曉了,等著看好戲吧。”

“看!那邊來車了!好像是段家的車……哎,這輛車怎麽……掛彩了?”

一輛高檔白色轎車向比賽場地開來,隻是車身的彩色異常醒目。

車內,薄湘荷已經被氣得不行了。

“到底是誰?!敢在我們的車上搗亂?!”

天知道他們出門時看到那個場景的心情。

一輛好好的轎車周身竟然貼滿了五顏六色的畫。

這就算了,將畫粘上去的膠水還有顏色。

更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是用的滴膠。

不經過專業處理,這轎車都沒辦法恢複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