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紀向言可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這樣幫著一個私生女說話,叫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麽想?
“你明明知道紀思雨是私生女,她的存在就是我的恥辱!”
蕭雨歡說得很是氣憤,然而紀向言麵色卻沒有什麽變化。
這麽多年,他並未生在紀家,對這裏的一切都沒有那種強烈的羈絆感。
現在,他隻是單純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對紀夫人的做法表示不讚成。
“思雨的存在,不是她自己造成的,她又能做什麽?”
“那隻是父親和她母親的過錯,何必要加在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媽,你也是做母親的,就不能放她一馬嗎?”
蕭雨歡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親生兒子幫著一個私生女說話,何其諷刺?
“算了,也不指望你幫忙了。”
蕭雨歡擺了擺手:“你繼續忙你的吧。”
說完,她直接上樓回了臥室。
紀思彤也對紀向言的態度表示不屑。
“你喜歡謝詩藍,好像人家並不把你當回事。”
“做舔狗就讓你這麽滿足嗎?”
“你不要忘記了,你姓紀,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紀家給的。”
紀思彤說完,也上了二樓。
她始終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哥哥。
軟弱無能,卻還有想要的東西。
難道那希望東西是白給他的嗎?
真不明白父親是怎麽想的。
客廳裏隻剩下了紀向言一個人。
剛才兩人的話,如一把鋒利地匕首,直直插在了他的心尖。
所有的粉飾太平都被揭開。
他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無能。
“思雨沒有錯,詩藍也沒有錯。”
“錯的是你們。”
紀向言喃喃說著,腦中卻有一個邪惡的想法在慢慢增長。
是不是……隻要結果是自己想要的,過程什麽的,並不重要,不是嗎?
……
果不其然,謝詩藍加班了。
文件太多,她看不完。
隻是這些文件其實也不難,看的速度還是挺快的。
她甚至懷疑,紀思雨在上班的時候是不是偷懶了。
把這麽一個大攤子丟給自己,也真是可以。
“回去吧,今天著急的文件你已經解決了,別累著自己了。”
段靳薄也陪著她處理了好一會兒文件。
他今天的工作早就做完了,現在已經快要把第二天的工作完成了。
隻是看著謝詩藍的辦公桌。
任重而道遠啊。
“明天有明天的事,不能拖著!”
“該死的,等紀思雨回來了,我一定狠狠訓她一頓!”
也不知道她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有沒有醒來?
正巧,段靳薄剛好收到了私人醫生發來的短信。
“段總,紀小姐一家人已經醒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聽蘇醫生的意思是,留察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看樣子情況不算太差。
掛斷電話後,段靳薄吩咐下去,叫人好好查查這種藥物的來源。
聞言,謝詩藍倒是覺得有些意外。
“蘇穎的動作還真快。”
她不禁咂舌:“以前看她還總喜歡磨嘰。”
還以為,最早也得明天才能醒來。
隻希望追查藥物來源,也能快些。
“聽話,今天先到這裏,我們去醫院看看情況。”
說著,段靳薄強製性地合上了謝詩藍的文件,帶她離開。
謝詩藍沒再說什麽,隻是跟著他下樓,前往蘇氏醫院。
一到了病房,謝詩藍才知道,負責這件事的人根本不是蘇穎,而是蘇老爺子。
此刻他嚴肅地檢查著紀思雨的身體情況。
“那個……蘇醫生,您都已經查了第四遍了,沒事的吧。”
私人醫生被蘇老爺子敬業的態度震驚了。
讓他來查,最多查兩遍。
“她父母還等著您的檢查呢。”
對此,蘇老爺子一言不發。
兩人進入病房後並未打斷他,隻是在一旁站著。
謝詩藍心中清楚,蘇老爺子就是這種做事風格。
嚴謹。
否則怎麽可以拿下國內和C國多項重要研究?
蘇老爺子的檢查動作也很快,不過十分鍾,所有檢查便已結束。
“出院後,記得來複查。”
他衝紀思雨說著,眼角餘光看見了謝詩藍,並未多說。
就像剛才私人醫生已經都說過了,還有三天就能出院了。
“帶我去看看另外兩人。”
收拾好醫用器材後,蘇老爺子向另一個病房走去。
經過謝詩藍時他才道:“蘇穎正在研究這項藥物,所以我來負責病人。”
猜也是這樣。
謝詩藍點頭,隨即來到了紀思雨病床旁坐下。
此刻的她看起來十分虛弱,也沒有之前那麽活躍。
似乎經曆了這件事後,她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
看到段靳薄也跟著來了,她動了動嘴唇。
“我……應該早點搬進去的。”
紀思雨聽醫生說了,毒藥是她帶給家人的。
如果早點回到段家,就不會給她的養父母造成困擾。
他們已經養了她二十一年了。
“沒事,現在搬進去也不遲。”
謝詩藍寬慰道:“而且這並不是你的錯。”
“好好休息,出院後還有很多工作等著你!”
“以你的能力,怎麽會拖這麽多的工作?”
紀思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實紀夫人來找過我很多次了。”
“隻是我……一直以為她不會做什麽。”
段靳薄忽然眯起眼睛道:“所以,昨天她做了什麽?”
對此,紀思雨也不知道該怎麽描述。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去甚至察覺不出來我已經中毒了。”
“也確實是我不識好歹,非得跟她對著幹……”
見狀,謝詩藍也說不出責備的話了。
“那些事情你也別想了,以後也不會再發生。”
“有靳薄在,你和你的父母,也不會出事。”
……
兩人回到家,心情十分沉重。
沒想到紀思雨竟然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害了。
“紀夫人趕盡殺絕,咱們也不用手下留情。”
謝詩藍冷笑道,側頭一看段靳薄,隻見他眼中也有微微閃爍。
看來他也有計劃。
“紀氏最近的營業額下滑,公司管理層日益腐朽。”
“他們走不長的。”
段靳薄想吞並紀氏很久了。
不知收斂的話,可不怪他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