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想到謝詩藍會在這裏。

難道調查的人漏了什麽重要信息?

薄湘荷先一步質問道:“你怎麽會在這?”

這棟別墅,連他們這個做父母的都沒有進來過。

這個外人竟然……

薄湘荷溫婉的麵龐忽然爬滿陰鬱。

對於她不看好的女人,她不需要溫柔以待。

“我?”謝詩藍故作疑惑道:“我是靳薄的未婚妻,我們住在一起已經很久了。”

敢對付靳薄,謝詩藍有些忍不住,想要小小折騰他們一下。

果然,剛才那番話,直接讓薄湘荷破功了。

“未婚妻?你算哪門子的未婚妻?”

薄湘荷毫不掩飾麵上的刻薄:“能得到我承認的未婚妻,隻有思彤!”

“像你這種身世不明的女人,不配做我段家兒媳!”

“識趣的話,你就應該留下孩子,一個人滾出這個國家!”

“如果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

說著,薄湘荷拍了拍拎著的包,仿佛下一秒就要從裏麵拿出一張黑卡。

她如此自信的模樣惹得謝詩藍直接笑出了聲。

“段夫人。”謝詩藍直言道:“您覺得,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如果她缺錢,她就會把公司賣掉,而不是直接送給段靳薄。

還是說,段夫人真把自己當成普通人了?

“像你這種女人,接近我兒子,不就是為了錢嗎?”

說著,薄湘荷還真從包裏拿出來了一張黑卡。

“裏麵有五千萬,你拿著也足夠你在C國安頓下來了,以後別在來打擾我兒子,以你現在的能力和知名度,想要活下去,並不難吧。”

謝詩藍:……

這種戲碼,竟然真的在自己身上發生了。

一瞬間,謝詩藍想直接把這張卡給掰了。

真是對她大大的羞辱!

不過,謝詩藍並未生氣,隻是意味深長道:“您這隻有五千萬,那我恨著您兒子,幾十個億的資產,不都是我和靳薄共有的嗎?”

“而且我現在雖然沒有了公司,但還是段氏的首席設計師。”

“如果我離開了段氏,整個公司會損失多少,你們付得起嗎?”

或許之前她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但如今自己憑著能力和名氣接了這麽多單,沒一單的資金都不低。

而且因為自己加入段氏,很多遠本不打算與段氏合作的企業也加了進來。

這些都是自己實際上帶著段氏的。

雖然她剛才說的話,有故意惹段夫人生氣的心理。

但這也是既定的事實。

謝詩藍自認為自己有足夠的底氣與之對抗。

“你!”薄湘荷沒想到這女人這麽大膽,也這麽有……野心。

她竟然想要靳薄的所有身家!

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

“你憑什麽……”

薄湘荷繼續說著,這一次,卻被段勳之給打斷了話語。

“段小姐,別太得意了。”

段勳之警告道:“當心摔得很慘。”

如此爭辯下去是沒有意義的。

既然不願意讓他們進來,等著便是。

段靳薄總有要回來的時候。

聞言,謝詩藍倒是一點都不慌。

“這個還請段先生放心,您都還沒倒下,我怎麽會摔下來?”

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讓段勳之也變了臉色。

“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什麽話嗎?”

實在是太大膽了。

別人麵對未婚夫的父母,都要拚命討好。

謝詩藍倒好,竟然還在得罪。

段勳之似乎明白為什麽自家兒子會喜歡上這個女人了。

如果不是家世問題,謝詩藍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兒媳選擇。

畢竟,她本身就是可以協助靳薄的人。

如果再多一個家世……那便是錦上添花。

可惜沒有。

段勳之莫名覺得很可惜。

“我很清楚我剛才說了什麽。”

這時,謝詩藍也不打算繼續和他們廢話。

“二位和靳薄之間的關係,我很清楚,但我不知道你們和靳薄之間發生了什麽,所以對於靳薄過去發生的事情,我沒有一點興趣。”

“我隻知道,沒有父母會主動和自己的兒子針鋒相對,更沒有父親願意打壓自己的兒子。”

“如果有,那這必定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

打壓段氏,謝詩藍始終想不明白。

難道父親也想掌控兒子的財產嗎?

對此,段勳之隻是淡定道:“謝小姐,我想這件事你誤會了……”

隻是他話還沒有說完,身後便傳來了一陣驚天怒吼。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這裏不歡迎你們!”

似乎看到了什麽很難受的場景,段靳薄難得露出兩眼發紅的表情。

此刻的他,仿佛不是一個總裁,而隻是一個需要人關心的男孩。

但也隻是在一瞬間。

段靳薄將二老拉著離開了鐵門一段距離,十分鄭重道:“我想我們沒有什麽話可以說。”

“畢竟,我也說過了,在你們拋棄段氏的那一刻,段氏就應該不是你們的了。”

更重要的是,少年時期父母關愛的缺失,讓段靳薄無法對自己的父母放開胸懷。

“段靳薄,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薄湘荷接受不了這種結果。

她的兒子,竟然隻為了一個女人,就與自己的親生父母對抗。

薄湘荷繼續道:“但不管怎麽說,我總有進去看一眼的機會吧。”

她就不信進不去!

然而,薄湘荷隻是推了兩次,便能感受到鐵門的力量。

隔絕了他們和二組之間的距離。

“還有,段夫人,我想提醒您一句話。”

謝詩藍意味深長道:“哪怕是親生父母,當孩子受到不公正待遇卻得不到父母幫助的時候,孩子也會一直記恨父母。”

哪怕是親生的……

“而且,雖然我不是你們承認的未婚妻,卻是靳薄唯一承認的。”

“紀思彤不是個好女人,我隻能提醒到這。”

說完,謝詩藍朝段靳薄深深看了一眼,隨後打開了大門,但也隻是露出可以讓一個人通過的空間。

段靳薄嘴角上揚,卻沒有回頭看二老一眼,直接進了別墅。

鐵門迅速關上。

對於親生父母,很多事情,他其實懶得說。

或者說,說了隻會增加負擔。

“既然如此,那我就隻要說聲抱歉了。”

謝詩藍拍了拍他的手,感覺到了一絲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