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羽宸:……
她怎麽可以這麽淡定?
“不聽不聽!我自己想辦法去!”
段羽宸被氣回了臥室。
想了想,段羽宸最終打了個電話給蘇穎。
他要搞事情!
另一邊,段靳薄帶著謝詩藍已經來到紀家大宅。
果然是緊次於段家的家族,別墅龐大壯觀不說,排場也不小。
不過是迎接紀家小姐回來罷了,就弄如此大的排場。
不知道的還以為紀家有什麽大喜事呢。
兩人朝別墅走去。
謝詩藍緊跟著身前的男人,左手卻突然被緊緊握住。
“你……”
雖然很驚訝,但謝詩藍並未打算掙脫。
都是未婚夫妻了,簽個手又沒什麽。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鬆開你的手。”
說著,兩人來到別墅大門處。
段靳薄將邀請函交給了工作人員。
“段總,您可算來了,夫人和小姐已經等您很久了……”
話說到一半,工作人員麵色一僵。
因為他看見了段靳薄身旁的女人。
這……段總帶了女伴過來,那小姐怎麽辦?
“段總,不知這位是……”
工作人員試探詢問。
視線下移,他看見了兩人交握的雙手,麵色頓時更加難看了。
這下小姐該怎麽辦?
“哦,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叫謝詩藍,當時紀夫人和紀小姐還沒回國,可能不知道。”
段靳薄冷聲解釋,隻有看著謝詩藍時,眼中才閃過一絲柔和。
工作人員隻能呆呆點頭。
“這樣啊……恭喜恭喜……”
他還能說什麽?
隻怕今天二小姐要出溴了。
在外人眼中,這個宴會是因為慶祝紀小姐回國而辦的。
但是他們內部傭人很清楚,這場洗塵宴,實際上是一場相親宴。
專門為了撮合段靳薄和紀思彤的宴會。
如今段總把未婚妻帶了過來,那豈不是……
“你好,這是我的邀請函!”
又一位賓客來了,見工作人員在發呆,十分不悅。
“啊!不好意思!”
工作人員沒再想這件事。
這也不是他該管的。
進入大廳,看著這金碧輝煌的布置,謝詩藍忍不住咂舌。
“你這表親家,也太氣派了,比你家還要有排麵啊!”
成天住在這種地方,難怪紀思彤那麽自信。
高調奢華,有時候也會害了一個人。
段靳薄也不喜歡這種奢侈的布置。
“聽我媽說,之前姨母還在的時候,這裏不是這樣的。”
“自從蕭雨歡嫁進來,整個別墅的環境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但是這樣做,又有什麽意義?
謝詩藍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大概,待在“金屋”裏會讓人格外有優越感。
兩人深入大廳,來到了一個可以休息吃東西的地方。
“你先在這休息一下,我和紀夫人打聲招呼。”
即便再不想見到她,麵子上的功夫還是得做。
謝詩藍點點頭:“你去吧,我就在這裏等你。”
隻是,段靳薄這種身份的人,可不是簡單地打聲招呼就能回來的。
謝詩藍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果然,人還沒走多遠,便被三五個老板圍著敬酒。
她搖了搖頭,隨手端起一杯果汁。
再次看向段靳薄所在的方向,隻見他已經離開了。
那三五個老板站在原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拒絕得倒是挺幹脆。
“喲,這是誰啊?我記得我和媽媽可沒邀請你!”
果汁剛入喉便聽見了紀思彤的聲音。
謝詩藍險些被嗆著。
她強忍著咽喉處的不適,轉過身,果然看見了一身白色晚禮服的紀思彤。
“紀小姐今晚打扮不錯。”
漂亮是漂亮,隻是這個款式,實在眼熟……
這話落在紀思彤的耳朵裏,便成了赤、裸裸的嫉妒。
紀思彤揚起下巴,得意一笑:“怎麽?我買得起這樣的衣服,我自身的條件也能襯托起這件禮服的美。”
“不像你,空有一張臉,盡會給表哥拖後腿。”
他們周圍暫時沒有其他人。
正因如此,紀思彤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表露出自己對謝詩藍的厭惡。
隻是,這些話根本傷不到謝詩藍。
“空有一張臉?”
謝詩藍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的意思是,我這個空有美貌的人搶了你的表哥?”
“那你是得有多差勁,才能連我這種人都比不過?”
這個紀思彤,說話簡直不過腦子。
還以為她的競爭對手有多厲害,原來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跳梁小醜。
“你!”
紀思彤沒想到她會拿自己說過的話回懟。
她從小就是家裏的寶貝女兒,誰敢給她臉色看?
今天,謝詩藍還是第一個敢這麽對她的女人。
“你不要太得意忘形!”
紀思彤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一勾:“畢竟,我是紀家的正經小姐,你是什麽?養女?私生女?”
“就憑這身份,段叔叔和段阿姨就不會認可你!”
這說的是段靳薄的父母吧?
看來,紀思彤不僅有紀家撐腰,而且還有段靳薄的雙親撐腰。
“你就這麽確定,我沒有能力讓伯父伯母喜歡我?”
對此,紀思彤隻是繼續嘲笑著。
“伯父伯母可是最討厭花瓶和狐狸精了,我看你是兩樣都占了。”
“自己不知道哪裏弄來的野孩子,還謊稱是表哥的,你到底用了什麽手段,讓表哥對你死心塌地?”
看來,這位紀小姐已經對自己留下了刻板印象。
或者說,在她眼裏,所有人都是狐狸精。
聞言,謝詩藍隻是笑笑。
自己沒本事,才會把自己失敗的原因歸咎於別人。
“你自己沒本事讓靳薄喜歡你,跟我是不是狐狸精,沒有關係。”
紀思彤怎麽也想不到,謝詩藍的膽子竟然這麽大。
“你!這是在紀家的地盤上!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你以為你是誰?國際知名設計師?整天設計些花裏胡哨的東西,還真把自己當寶了?”
“我告訴你!這種東西,根本上不得台麵!”
紀思彤聲音不小,吸引力周圍一些人的目光。
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除了段靳薄,其餘人的家世並不高。
他們麵對紀思彤,也隻有奉承的份。
見狀,他們看著謝詩藍,不屑道:“你以為你是誰?敢和紀小姐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