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要辦宴會?
謝詩藍稍稍回憶便想起來了。
白氏不過是一個小企業,就算要辦宴會,也不會請像紀氏和段氏這麽大的公司。
或許這次有所不同。
不過……段靳薄肯定不會去。
上次收購白萍手中股份的事情,相信白家人不會這麽輕易忘記。
邀請段靳薄,竟然也不覺得膈應?
再看接下來的消息,謝詩藍眉頭越皺越深。
“我爸還查到了,豐慶貿易有限公司,就是謝慶高在國外的企業,前段時間好像虧了一千多萬呢。”
“但是他們的資金來源真的很迷惑,謝慶高唯一的投資商,根本就是個屁都不是的小公司。”
……
看完所有內容後,謝詩藍僵硬地回複了幾個字。
“所以你最近就是在調查這些東西?”
蘇穎告訴她的事情,不太可能是假的。
如果真能掌握有利的證據,把謝慶高送進牢裏不是問題。
可問題就是,找不到證據。
“哎?我怎麽感覺你這話裏怨氣那麽重?來來來,咱打電話說。”
還未等謝詩藍反應過來,蘇穎一個電話便打了過來。
“詩藍,你今天在幹什麽……”
電話一接通,蘇穎就像一個老媽子一樣一直抓著她問,結果被謝詩藍一句“我沒事,別多問”給擋了回去。
“說點有用的。”
謝詩藍語氣中滿是嫌棄。
這時,蘇穎也正經了許多。
“詩藍,經過我蘇家的調查,謝慶高那邊可以確定,他非法轉移資金了,而且還不少。”
“隻是他的公司現在在國外,你不好對付,但是謝含煙這邊,我覺得你得加快速度了。”
什麽意思?
“難不成謝含煙要跑路?”她隨後一說,沒想到蘇穎卻應了下來。
“謝慶高正在給她辦簽證,估計已經準備開溜了,你看看你現在還缺什麽證據。”
蘇穎深知這種情況下證據的重要性,最好可以一舉將他們定罪,雖然有些困難。
話音一落,謝詩藍本來想應下,證據已經足夠了。
但是她心中卻又隱隱覺得不安。
她收集的證據,大多數為謝含煙衝動之下脫口而出的話。
至於實物證據,幾乎沒有。
當年參與那件事的傭人,還有那瓶能讓自己早產出完整胎兒的藥……似乎一切已經無跡可尋。
“我應該,還需要再找些人證物證。”
至於如何找,調查謝家就是最直接的辦法。
電話對麵傳來了一陣重重的歎息聲。
“我就知道,你這女人最近忙著談戀愛去了吧!我看你們兩個是越來越親密了。”
“不許反駁!我看段靳薄也是越來越會了,你們在一起我也不反對。”
聽著好友的話,謝詩藍大腦有一瞬間的遲鈍。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她不再和段靳薄那麽針鋒相對了。
這些日子的裏,不論是他對自己的指導,又或者是他的關心……開始逐漸滲透到了她生活的各個角落。
這真的是之前那個惡劣男人嗎?
謝詩藍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這就是心亂吧。
聽對方久久不說話,蘇穎也沒繼續追問。
麵對感情,就算是謝詩藍這種強勢的人,腦子不清醒也很正常。
“你慢慢想想吧,我先掛了。”
說完,蘇穎打了個哈氣,準備掛斷,謝詩藍卻突然開口。
“等一下。”
差點忘記了正事。
“啊?”
蘇穎細細聽著謝詩藍的每一句話,心中愈發震驚了。
“什麽?謝慶高委托“黑旋風”組織派人來殺你?他是不要命了嗎?”
在國內可是嚴格禁止這種事的,隻要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謝慶高這輩子就完了。
“而且,據我了解,“黑旋風”可從來不殺無辜的人,你這運氣……怕是碰到了一個見錢眼開的傭兵啊。”
原來是這樣嗎?
難怪要派莉絲來殺自己。
就算自己真被殺了,過錯也可以推給莉絲和自己的私人恩怨。
“先不說這些,“黑旋風”要幹什麽我也管不著。”
“你有沒有辦法,把謝慶高的公司給弄回國?他在國外,不太好對付。”
憑借自己如今的實力,根本做不到。
對此,蘇穎也沉默了一會兒。
“這個的話,我爸應該可以做到,但是……我爸不做虧本買賣,你得跟他談。”
“雖然你是我閨蜜,他……嗯……”
走後門是不可能的。
對此,謝詩藍並不覺得有什麽。
“沒事,我公司如今的情況也在逐漸好轉,我先準備一下,嚐試跟你爸談談看。”
畢竟,找蘇穎的父親,可比找外人靠譜多了。
“那我先問問我爸情況吧。”
掛斷電話後,謝詩藍開始整理最近發生的事情。
在她的原計劃裏,是沒有愛情的。
段靳薄是她的計劃之外。
生活中有了這麽一個人,她的計劃也隨之發生了改變。
“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謝詩藍搖了搖頭,給紀思雨發了一些工作計劃,同時讓她把公司最近的文件送到醫院裏來處理。
這個點,小姑娘肯定睡了。
正準備放下手機休息,手機卻忽然震動。
正是紀思雨回複的消息。
“表哥已經告訴我了,還讓我多給你準備些工作,免得你閑不住。”
末了,還配上了一個“裂開”的表情。
也是,這個小姑娘向來早睡,如今被段靳薄壓榨得熬夜,難怪那麽大怨氣。
謝詩藍十分無奈地回複了一句。
“辛苦了,等我出院,請你吃大餐。”
此後一周,謝詩藍所有的工作都是在醫院完成的。
哪怕是在醫院,謝詩藍也是一個工作狂。
因為不停工作,她都被醫生說了好多次了。
不過讓謝詩藍沒想到的是,段靳薄有時候也會帶著工作來陪她一起。
醫生看著這兩個工作狂,隻能沒好氣地叮囑。
“小心頭發。”
終於,好不容易到了出院的日子,謝詩藍本以為自己終於可以下床走路了,腳剛落地,就被段靳薄給抱了起來。
“哎,不用,我的傷已經好了。”
謝詩藍脫口而出:“而且這樣,外人看了不太好。”
聞言,段靳薄動作頓了頓,卻並沒有放下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