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凶悍美少女

不肯給她機會的母親自私,為了自己的那點生機,不惜讓自己親姐姐死去的她,更是自私到了極點。

“他們為了讓你能重新回來,竟讓我分一脈給你養著這具身體。”

“你可以不答應。”

她們是孿生的姐妹,第一次談話,竟是以這樣的方式,鳳淺覺得很是無趣。

“是啊,我是可以不答應,可是我不答應,就得一直沉睡。”

“既然得了好處,還有什麽可抱怨?”

“可是你回來了,那我呢?我的魂養了七年的身體,就這樣白白送還給你?”

“借來的東西,用的再久,也是別人的,終究是要還的。”你和別人交換使用的東西,用著順手,就不想還給別人了,而占為己有,是不對的,“如果不是這樣,你現在還是一個死人。憐心,知足吧。”

“知足?”憐心冷笑,那個人以血養了她七年,不過是因為她體內蓄著鳳淺的半縷殘魂。

整整七年,他從來沒有相信過她,他在她麵前就沒取下過一次麵具。

“姐姐,你什麽都有,每個人都小心地護著你,你當然知足,不過……那樣幸運的日子,你以後不會再有。”

鳳淺無聊地看向左右,今天讓她來,就是和自己這個孿生的妹妹磨嘴皮子?

“找先生?”

鳳淺隨口'嗯'了一聲,得弄清楚禽獸的動向,逃出去的機率才會更高。

“你不用找了,他今晚是我的。”憐心輕蔑地瞥了鳳淺一眼。

鳳淺微微一怔,伸手去摸憐心的腦門,“你沒發燒吧?他玩死了那麽多女人,你還敢爬他的床啊?”

鳳淺和這個妹妹再怎麽不合拍,再怎麽覺得她如果靠吸人血為生,不該活在這世上,但也不想她被那禽獸玩死。

“你當所有人隻會愛惜你一個?”憐心揮開她的手,冷笑,“今晚,你就給我們端茶送水吧。”

鳳淺望天,真是沒辦法勾通。

身後珠簾輕響,一身正裝的雲夕緩步進來,憐心回頭看見,一掃剛才的專橫神色,笑著向他迎了上去,“叔叔怎麽才來?”

“來了一陣,見你們姐妹說話,不好進來打擾。”雲夕抬眼看向一旁一臉不爽的鳳淺,笑了一下,攬著憐心走向大床。

鳳淺看向左右,身後有張貴妃榻,尋思著要不滾到榻上煉自己的丹。

憐心回頭過來,“麻煩姐姐給我斟杯茶。”

鳳淺擰了眉心,“你自己找死,我不攔著,但別指望能折騰我。”她不是雲末,沒那麽泛濫的愛心。

憐心臉色一冷,正要發作,雲夕攬著憐心的手臂一緊,“你叫了我來,就是讓我看你怎麽欺負你姐姐嗎?”

“我欺負她,你心疼了?”

雲夕睨了往香妃榻上縮的鳳淺一眼,“是等不及了。”

憐心心裏暗惱,卻柔媚一笑,輕輕推開身邊男人,自己慢慢寬衣解帶。

雲夕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取出一塊雪白絲帕,疊起來蒙住她的眼睛。

他看著麵前的少女秀麗的臉龐,眼神漸漸癡迷。

看不見她的眼,這張臉這體型真和鳳淺一般無二。

手指留戀地在她臉上反複摩挲。

鳳淺以為他會這麽摸上一晚上,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爬上香妃榻,倒頭就睡,但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是心神不寧,元魂沒辦法進入三生幽境。

索性睜開眼,觀賞前方的活春宮。

雖然每天的春宮戲結局總是殘不忍睹,但過程還是**的。

就算是二十一世紀的a片,也難找到這樣好相貌好身段的男女主角。

雲夕反複摸著憐心的手終於停下,解去她身上繁瑣的衣裳,手指滑過她纖細修長的脖子,再一路往下,一把摟住她的腰,眼裏閃過一抹失望。

不過是形似而已,她終究沒有鳳淺的那身一碰就化水的媚骨。

雖然失望,但這姿色確也是其他美人不能比的,起碼她和鳳淺長得一樣,這麽看著,也就如同看著鳳淺。

再不猶豫,把憐心打橫抱起,走向大床。

今天,沒像平時一樣徑直掠奪。

竟難得地有足夠的耐心,細細把玩身下玉體。

憐心生生被他挑逗得呼吸漸漸變得不平穩,主動攀上他。

鳳淺有些意外,憐心天天和她一起近距離地“欣賞”他怎麽玩死那些美人,卻還能動情,沒因此變成性冷淡。

這種玩意,看得多了,終究無趣,鳳淺隻看得瞌睡連天,床上纏在一起的人正在勁頭上,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完事,幹脆閉眼睡覺。

一覺醒來,意外地發現禽獸竟正把美人緊抱在懷裏,身體不住輕顫,而呼吸也異常急促粗重。

不由地多看幾眼,見他抱了憐心側身躺下,神情和他平時用手解決後一樣,也就是說他完事了。

飛快地向憐心看去,被他緊抱在懷裏的嬌小人影拱了拱,似在找舒服的姿式……活的!

鳳淺驀然發現,原來禽獸是可以正常釋放的,而給他侍寢的美人也不是全不能活命。

隻是看他想不想讓你活。

想到這些天死在他身下的女子們,鳳淺越加覺得這人比禽獸還禽獸。

禽獸等呼吸平穩,就拉了鈴讓下人進來服侍。

憐心本以為今晚會留在這裏,那麽就能再找機會折騰鳳淺,沒想到她也被人用被子卷著送走。

不同的是,她是活著出去。

沒能折騰到鳳淺,有些著惱,拽下眼睛上蒙著的絲巾,狠狠地瞪向鳳淺。

雲夕笑著親了親她的臉,“你很快能見到你哥哥。”

憐心聽見‘哥哥’兩個字,神情立刻柔了下來,臉微微一紅,再看鳳淺時,眼裏就多了幾分得瑟。

鳳淺突然覺得憐心天真的可以。

那人愛的是她六歲的模樣,而自己現在這模樣實在沒入那人的眼,憐心整成她現在這模樣去找他,豈不是自討沒趣。

突然間,很想看看雲末看見這樣的憐心會是什麽表情。

丫頭小心地把禽獸清理幹淨,給他披上柔軟的袍子,安靜地退下。

碩大的房間又隻剩下禽獸和鳳淺。

他朝鳳淺勾了勾手指。

這些日子,禽獸雖然變態,但對她還算老實,基本不會碰她的身體,隻是捏著她的臉,使勁地看,讓鳳淺一度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麽藏寶圖之類的秘密。

這時候,就算她不過去,他也會把她拽過去。

男人對用強好像特別熱衷,仿佛這樣更能顯示男人的力量,更有征服感。

所以,在某些時候,你越是反抗,越容易激起他的獸性。

鳳淺不想刺激他,老實滑下香妃榻走到他麵前。

他突然伸臂攬住她的腰,猛地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凝視著她的眼,他最喜歡看的還是這雙眼。

“憐心就像鏡子裏的你,看著她和我歡好,難道就沒有一點感覺?”

鳳淺覺得他的邏輯真的很不正常,憐心和她不管再怎麽像,但終究不是她,她能有什麽感覺?

“你每天當著我的麵,玩死那麽多美人,難道不是為了讓我變成性冷淡?”

“你會嗎?”

“會。”鳳淺點頭。

雲夕睨著她,半晌,眼裏慢慢扯開一個笑來,“他是不是知道你還有這樣的一麵?”

鳳淺無奈歎氣,“我六歲之前,還不知道什麽是性冷淡。而他對我的好,也隻限於六歲。”

雲夕笑了一下,還真是一個遲鈍的小姑娘,“過了今晚,憐心就要離開這裏,很快會去到他身邊,你難道不難過?”

“我有好幾個無論相貌身段都極好的侍郎,最近還訂了個不錯的親事,男方嘛……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段有身段,床上功夫也很好。我幹嘛還要為一個不認得的男人難過……呃,雖然你說他是小郎,但我卻沒看出他哪裏像小郎。”

“你被他綁去了那麽久,和他朝夕相處,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心動?”

鳳淺奇怪看他,“我隻知道女人和男人聊風月容易心動,卻不知道和男人一起看殺人,殺的還是自己的親叔叔,然後再看著自己叔叔的頭被人當球踢,也會心動。”

雲夕突然覺得和這小姑娘談風月實在……無力。

“你那些侍郎確實個個好皮相,可是你為什麽不動他們?”

鳳淺囧了一下,“也得他們讓我動才行啊。”

“果然是個有趣的小姑娘。”雲夕哈哈一笑,手指輕劃她白嫩得如同剝皮雞蛋的臉蛋,“讓我來疼你,怎麽樣?”

鳳淺立刻搖頭,瞟了眼身下大紅褥,一臉的嫌棄。

真後悔今天手指上塗的是需要酒水化開的酥麻散,而不是直接能用的麻藥。

如果是麻藥,可以直接掐他一把。

可惜自從上次禽獸親自給她洗了手後,每次婆子給她洗澡的時候,都特別注意她的手指甲,每個指甲縫都被軟毛刷子刷了不下十次,然後再用細軟的幹巾蘸幹裏麵的水,真是幹淨得什麽也剩不下。

禽獸除著她的視線掃過床上留下的歡愛過的痕跡,抱著她起身下床,離開那間大屋。

鳳淺不知道他這是要去哪裏,四處亂看,忽地看見天邊明亮的月亮上掠過一抹黑影,那黑影的形狀,依稀是在晉寧時,從她房間消失的靈獸。

眼角餘光見雲夕轉頭看來,忙雙臂纏上他的脖子,臉蹭向他的頸窩。

雲夕怔了一下,沒再往遠處看,低頭看向懷中小美人。

“你不像缺錢的人,碩大的院子怎麽不點個燈?”鳳淺又把他脖子勾得緊些,“黑燈瞎火的,我害怕。”

雲夕眼裏閃過一抹意外,晦暗的眸子驀地湧上一抹異色,再怎麽古靈精怪,終究還是個小姑娘。

“豈能耐一下,到了前麵就好了。”

鳳淺瞄著天邊,黑影已經沒入夜空,再看不見,莫名地鬆了口氣。

止燁無聲地落在半山腰的一根枝頭上,從這裏正好可以看見大宅的後院。

望著把鳳淺抱在懷裏的雲夕,止燁琥珀色的眸子凝著噬血的殺意。

緩緩展開翅膀,身體剛剛離了枝頭,突然頭一陣暈眩,直接從樹枝上栽了下來,跌進樹下厚厚的枯葉堆,身體瞬間麻木,再不能動彈。

低罵了聲,“見鬼。”

無顏搖著玉骨描金扇子,笑嘻嘻地從樹後轉出來,“容瑾改良的酥麻散果然好用。”

止燁又驚又怒,“你這是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