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慕容靜急促的喘息,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嗬……”容聿眸光濃鬱,輕笑一聲,靜靜地看著她喘息,如玉般的手指在她臉上流連不去。

明知自己沒法陪她走完一生了,明明他已經很刻製的不再去碰她,可是……

想到有一天,會有另一個男人這樣親吻她……他實在無法接受,他喜歡了兩輩子的女子會在別人的懷抱裏喘息。

慕容靜將他那隻還在四處點火的手用力扯了下來,緊緊握住,不讓它再亂動。

容聿順勢將她的手握住,十指一扣,纏住不放。

他再次覆身在她唇邊輕輕啄了一下。

真實,是他錯了。

他不該放任感情滋長,無法放手了啊。

“你放開朕。”慕容靜真怕他再次瘋狂起來。她在他身下動了動,想要擺脫他的束縛。

“嗯。”容聿並未再強求,翻身躺在了她的身側。

被欺負的是她,可他卻沉下了臉,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慕容靜偏頭看了他一眼,他幹脆閉上了眼。

“……”好像她把他欺負了似的。

黑夜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慕容靜堵著氣沒吃晚膳,這會兒肚子竟不適宜的響了起來。

她的身體微微一僵,臉熱的翻過身去。

輕笑聲在後麵響起,她能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看過來。

她卻不太好意思回頭,丟人。

容聿輕無聲息地下了地,立在床邊看著她扯過被子將自己埋在裏麵,無奈地搖頭而去。

屋子裏的溫暖因他的離去,驟然降了幾分。

慕容靜連忙掀開被子坐起來,可他走的太快,她連他的背影也沒看到。

她望著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幽幽歎了口氣。這樣的男人立於雲端之上,如此高不可攀啊。

慕容靜剛發起呆,窗外就露出一張淩俊的臉。

她愣了愣,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抬手揉了揉眼睛,可那張臉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近,

這才知道是真的。

“你……”她剛開口,就發不聲音了。

莫言清的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失神揉撚片刻。倏地抬起袖子,在她唇瓣上使勁的擦拭。力氣大的都快要將她的唇瓣給擦破了。

他依舊不滿足。

擦著擦著,就掐住她下巴,吻了下來。

慕容靜一動不能動,隻能任由他含著她的唇瓣侵入。不同於與容聿親密時的慌亂情動,此時此刻她的心裏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惶恐。

她動不了,也發出不了聲音,隻能有憤怒的用眼睛瞪著他。若是眼神可以殺人,他已經在她麵前死了數百遍。

“他親得,我就親不得了?”莫言清冷冷一笑,銳利的黑眸裏帶著一種噬人的目光。

他的手在她臉上輕撫,劃過每一片裸-露在外的肌膚,然後移到腰間,捏住那裏係緊的絲帶,輕輕一扯。

慕容靜心裏一沉,絕望地閉上了眼。

大片大片肌膚,暴-露於他的眼中。莫言清漆黑冷冽的眸光貪戀地看著,竟是一寸也不放過。

他的手殘忍地移上去,聲音低啞而危險,“他碰過你哪裏?這裏有嗎?”

慕容靜一聲不吭,臉色蒼白的厲害。

“你當著天下人說過,我才是你的駙馬,為什麽出爾出爾?”

容府的侍衛都死了嗎?他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慕容靜全身的血液都涼了,被他碰她寧願去死。

就在他的手握住她身前的小衣,準備撕碎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一陣輕細的聲音。

慕容靜猛地睜開眼,正好對上了他狠戾的眼神。她的心口狠狠一縮,他卻湊到她耳邊,陰陰沉沉笑道:“我還會再來的,陛下……”

容聿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一進來就看到慕容靜衣冠不整地坐在床上,蒼白無血色臉頰上全是淚。

他的手一抖,“啪”地一聲,麵湯灑了一地。

“靜靜?”他飛快靠過去,敏銳的嗅到一股陌生的氣息。

慕容靜眼裏的淚珠一串一串掉落,雙眼朦朧而模糊。她能感覺到他顫顫地將她的衣衫合攏,感覺到她被他猛地抱在懷裏。

她不是沒有劫後餘生的幸慶,可剛才的那短短的一幕,實在是恐怖至極。

她完全不敢想象接下來會如何。

“沒事了,別怕……”容聿解開她的穴道,麵色沉沉地輕哄。感覺到她在他的懷裏顫抖,他的眼裏平靜的可怕。

“他來了……”慕容靜哆嗦了一下,緊緊地抓住容聿胸前的衣袍,驚恐的聲音都在發顫。

容聿用力將她摟在懷中,輕緩地拍著她的後背,“有我在,別怕。不會再有下一次。”

慕容靜忽然垂下頭,目光落在地麵的一片腥紅的血液,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她擦掉眼淚,慢慢將他推開,“朕沒事。”

容聿沒有看到那地麵的血液,捧起她的臉細細看了一陣,“真的沒事?”

慕容靜胡亂點頭,“剛剛束手無策的時候,的確是被嚇到了。以至於忽略了一些細節,朕是一國之君,不能這麽軟弱。”

“……靜靜。”容聿垂眸凝視著她,想要告訴她。沒關係的,就算軟弱了,還有他可以依靠。

可是這樣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了。

他若是能讓她依靠,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看,他受傷了,其實朕沒必要怕他的。”慕容靜指著地上的那攤血,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他闖進來,不過是虛張伸勢,他就是為了嚇唬朕。朕不能讓得逞!”

容聿的視線移到地麵,靜默了一陣。

慕容靜已經完全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她理了理衣服,擦掉嘴邊的血絲,眼裏漸漸有了冷意。“沒想到,他居然還敢留在京城。”

容聿突然起身,“來人。”

屋外很快有了動靜,幾團黑影迅速跪落。

“你們剛才在做什麽?”容聿麵色清淡地盯著窗外的,聲音平平,語氣輕緩。明明與平常沒有什麽不同,卻讓人莫名的感覺到壓抑與冷意。

“菀院有人闖入,屬下們剛才被調走了。”窗外跪著的暗衛,大氣不敢喘。顯然已經知道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