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你要對我負責
定安侯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馬車內的兩人還渾然不覺。本來準備今晚稍作修整,明天一早入軍營的常寧,不得不改變初衷。
越靠近營帳,天色越黑,耀眼的篝火幾乎將夜空照亮,那種萬千戰士崢嶸的豪氣頓時迎麵撲來。
常寧從馬車裏鑽出來時,正好看到巡邏著衛兵朝這邊走來。眾人看到他都有些驚訝,但很快就發現馬車後的定安侯夫婦,這才沒有靠近。
她的目光四下掃了一陣,這才撩開衣擺準備下車。不想,腳下突然一滑……
一隻有力的手及時的從後麵伸過來,堪堪扶住她。
隻聽耳邊響想一道邪肆的笑意,“小心點,這麽多人麵前,摔了就難看了。”
常寧耳畔邊微微一熱,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冷月眼裏帶著壞壞的笑容,兩道濃密的眉毛微微挑了挑,不經意的就流露出一股眩目的光彩。
常寧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神,一時之間竟忘記推開他。
正在跟衛兵交待事宜的定安侯似有感悟地抬起頭,恰好讓他看到這一幕。他的臉色再次變了變。
“哼!”定安侯夫人冷冷一哼,突然揚起馬鞭狠狠抽了一下。身下的馬吃痛,立即飛奔而去。
常寧已經下車站穩,定安侯夫人騎馬越過馬車,從她身邊一晃而過,卷起一陣風沙。她下意識想要後退,卻突然被人一把扯到後麵。
冷月銳利的雙眼眯了起來。他擋在常寧身前,目光追著定安侯夫人飛馳而去的方向看了片刻,又淩厲的朝定安侯掃去。
定安侯早在他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已經撇開了眼,隻當什麽都沒有看到。
冷月眼裏寒光乍顯,若有所思了起來。
這時,定安侯已經同衛兵交待完畢,大步朝這邊走來。他仿佛剛剛才發覺冷月一樣,驚訝道:“這位是?”
冷月渾身上下都散發冷漠的氣息,並不回答。
倒是常寧從他後麵探出身來,笑道:“他是本宮的貼身侍衛,名叫冷月。”
冷月的眉頭微微一挑,不動聲色地斜了她一眼。
定安侯淡淡點了下頭,“我已讓衛兵去安排儲君的營帳,時候不早了,儲君舟車勞累,早點休息吧。”
“有勞。”常寧微微頷首。
定安侯沒再說什麽,朝衛兵示意了一眼。
……
這晚,伴著潔瀚無垠的黃沙,常寧做了一夢。夢見自己的頭上,懸著一把鋒利的大刀。
她一下子被驚醒,猛地睜開眼。
一雙黑著磣人的眼睛,離她的臉不過三寸。她心中一跳,忍不住尖叫。
冷月及時捂住她的嘴,眉眼彎了彎,“別激動。”
看清是他,常寧氣急敗壞的拍開他的手,“你在這裏做什麽?”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貼身侍衛麽?貼身侍衛當然是要貼身保護你啊。”冷月抬手撥弄了一下劉海,給她一個帥氣不羈的燦爛笑容。
“我隻是隨口一說,你不必當真。”常寧清冷的臉上微微有些不自在,“你出去……”
“那不成!”冷月突然脫了鞋子,直接翻上榻。
“你幹什麽!”常寧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撐起身體要避開他。
“貼身保護啊,還能做什麽。”冷月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並將她往裏麵擠了擠,直接躺了下來。
“你……你,你不能睡在這裏!”
冷月的嘴角微微一勾,“為何不能,這一路你我都是同眠共枕。你現在才想起要避嫌,不是太遲了點。”
“那怎麽能混為一談!再不出去,我叫人了。”
“盡管叫,最好把外麵的衛兵都引進來。如此一來,就算你我隻是單純的同榻而眠,也沒有人會相信。”冷月輕輕笑了一聲,心情實在很不錯。
常寧的臉上終於撐不下去了,她抬起腳狠狠地朝冷月踹過去,想要一舉把他踹下去。
可惜,她卻高估了自己的力氣。
這一腳下去,冷月巍峨不動,眼裏閃現出一絲玩世不恭笑意。他長臂一撈突然翻身,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起來!”常寧心裏終於慌亂了起來。
冷月視若未見,嘴唇微微一勾,邪肆道:“你要對我負責,知道嗎?”
“別耍無賴,快起來!”
他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幾乎快要把她壓斷氣。那股撲鼻而來的男子氣息,頃刻間就將她包圍了起來。她一動不能動,無處可逃,一張白皙的小臉瞬間漲紅。
冷月低沉一笑,似乎覺得她的反應很有趣,忍不住挑-逗道:“怎麽會是無賴呢,這一路,你主動抱了我幾次了,你可還記得?我守身如玉了這麽多年了,你總不能抱過就算了。”
“……登陡子!”常寧一雙眼瞪大,狠狠瞪著他。黑亮的眼裏,就差噴出火來。
她這般臉紅羞憤的模樣,看的冷月心中一蕩。早知這樣可以逼的她卸下一張冰冷的臉,他哪裏會等到現在。
“不是你先對我登陡子的麽?這麽快就不記得了?你還想脫了我的衣服,還想摸-我……”冷月微微垂下頭,緩緩朝她湊下去。
常寧抗拒的把臉一偏。
她什麽時候脫他的衣服,要摸-他了,滿口胡言!
“當真不記得了?”他的嘴唇頓時貼近她的耳畔,又低低笑了兩聲,“沒關係。那一次,你也沒有得手,我就當算了。”
“你吃錯藥了?”常寧忍不住掙紮起來。這樣的冷月邪肆狂狷叫人心慌。
冷月盯著她耳畔邊的那抹紅暈,突然覺得這世界再也沒有比它更美麗的顏色了。
他握著常寧的手輕輕捏了一下,眼裏微微閃爍,“如今我也作不成死士了,就給你一個人當貼身侍衛,如何?”
常寧感覺自己身體的血液似乎都逆行而上,聚在了臉上,都快要把她的臉給燙化掉了。
她又掙紮了兩下,發現他居然與她同手同腳,把她壓製的死死的。
“你不答應麽?”他又湊近了幾分,氣息都噴在了她的臉上。
常寧隻覺得腦子裏轟地一下,完全沒辦法思考了。
死士都像他這般模樣,都是這麽的難纏麽?
她撇開臉,咬牙道:“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監察禦史,不需要……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