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項總”把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驚愕不已!
蕭惠吃驚地看著項崢羽,目光裏滿是疑問!
蕭惠的助理徐蘭也驚訝地抬起頭,看到項崢羽居然和自己的女老總在一起了!而且蕭總還穿著浴袍,他們似乎剛剛才--
這一幕太讓人吃驚了!
蕭惠也沒想到今天下午居然是家裏做清潔的日子。
家裏的清潔維護都是徐蘭安排,家政人員是徐蘭找的,由徐蘭負責接送到家裏來,全程監督打掃,然後再給送回去,蕭惠從不操心。
愣在那裏的還有那個清潔工孫大姐,就是被業主冤枉說偷了金鏈子的那個老實人。
她也壓根兒沒想到自己的“項總”居然出現在這個億萬富婆的家裏,而且好像關係非同一般!
項崢羽站在那兒簡直有點兒無地自容了!
這身份弄得,他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孫大姐,麵對蕭惠,麵對助理徐蘭!
他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回應孫大姐,想著就這樣裝作不認識,直接走了算了!
沒想到那個孫大姐以為項總沒聽到她的話,又對著項崢羽結結實實喊了一句:“項總好!蕭總好!”
這下項崢羽隻能翻白眼了!真他媽榆木疙瘩,喊什麽喊啊!沒看到老子不想理你嗎?這麽沒有眼力見!
蕭惠笑嗬嗬地走過來,說道:“哥,你認識這個家政員?”
項崢羽也打著哈哈說:“是的,老太太家裏的衛生也是她做--”
“哦,嗬嗬--”蕭惠看著項崢羽笑了笑,“為民家政,這個名字好!”
說完,蕭惠看了看徐蘭,“今天是做清潔的日子?”
“是,每周兩次,今天周三,下次是周日--”徐蘭說道,“您--”
“嗬嗬,沒事兒--”蕭惠笑道,似乎絲毫不避諱她和項崢羽之間的關係,轉頭對項崢羽道,“哥,我忘了給你樣東西,你跟我上來一趟--”
項崢羽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本不想上去,沒想到蕭惠一把推著他就進了電梯。
“妞兒,你不怕徐蘭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嗎?”在電梯裏,項崢羽小聲問道。
“嗬嗬,我才不怕,你怕了?”蕭惠抱著他笑道。
“我,我當然也不怕--”項崢羽逞強著說,“我是怕給你蕭總帶來不好的影響!”
“是項總怕影響不好吧?”蕭惠笑道,“哥,你就是為民家政的項總?”
項崢羽被蕭惠問得愣住了!蕭惠這腦袋瓜就是靈活,他現在就是想不招都不可能了,徐蘭隻要一問那個榆木疙瘩似的孫大姐就什麽都知道了,還不如自己直接說了呢!
“嗬嗬--”項崢羽傻笑著說道,“這事兒是不是挺出乎你意料的?”
電梯到了三樓,蕭惠拉著項崢羽的手走了出來,然後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哥,是出乎意料,不過,不管你是誰,都不影響我愛你!”
項崢羽抱著蕭惠,心裏無限感概,“妞兒,你為什麽不問我怎麽就成了這個為民家政的項總了呢?”
“想問,不過這應該也是個說來話長的問題,所以不適合現在談。”蕭惠笑道,“以後你再慢慢告訴我,現在我有重要的東西送給你--”
說完,蕭惠拉著項崢羽回到了臥室,從她的床頭櫃裏拿出了兩個精致的珠寶盒子。
打開其中一個,她拿出了一塊方形的綠翡翠,質地晶瑩,綠得像初春的葉子,上麵雕刻著精致的龍鳳圖案。
“哥,這是送給你的--”蕭惠說著就要給項崢羽戴上。
項崢羽知道這個玉的價值,他怎麽敢收蕭惠這麽貴重的禮物呢?他買給蕭惠那個項鏈隻要一兩千,這個至少得好幾萬啊!
“妞兒,哥沒帶過這樣的東西,你自己留著吧!”項崢羽說道。
“這就是為你買的,我自己也有一塊,和你這個一樣的!”蕭惠把另外一塊也拿出來,果然成色一樣,隻是比項崢羽這塊兒小點兒,是圓形的,也是雕刻的龍鳳。
“這是一對,我專門去挑選的,還特意到開元寺請大師開了光。本來上次我生日的時候就要送給你,可惜你走得很急,剛才又差點兒給忘了,現在你一定得戴上!”蕭惠不由分說就給項崢羽戴上了。
接受蕭惠這麽貴重的禮物,項崢羽心裏真是有點兒不好受,在這一點上,項崢羽覺得自己太不像個男人了!
他送蕭惠那麽便宜的項鏈,蕭惠卻送給他這麽貴重的玉佩,他怎麽接受得起呢?
“妞兒--”項崢羽還想說什麽,蕭惠根本不給他機會,馬上說道,“哥,你給我也戴上,以後我們天天戴著這塊玉佩,保佑我們順順利利,平平安安,幸福美滿!”
項崢羽被她說得忍不住笑起來,“這點兒你很像我媽!”
說著給她戴上了。
項崢羽的媽媽也喜歡說這樣的話,尤其是逢年過節的時候,她總會在家裏祭拜祖先,那時候就會說這樣的話。
“討厭,嫌我老還是嫌我羅嗦?”蕭惠假裝生氣道。
“哈哈,當然都不是,是說你的思想很可笑--”
“不許亂說!玉是有靈氣的!趕緊吐掉吐掉--”蕭惠馬上說道。
“好好好,不亂說,吐掉!呸呸呸!”項崢羽馬上笑道,很鄭重地往地下吐了三下,“這樣行不?”
“嗯,哥,你屬豬,是一隻幸福的幸運的豬!因為你的生活裏從此有了我!”蕭惠捧著他的臉深情說道,“不管什麽時候,我都會這樣愛你,當然,前提是你也這樣愛我!”
“我當然愛你!這輩子隻愛你!我的心裏眼裏腦海裏身體裏全部都是你!”項崢羽說道,“為了你,哥也要奮鬥,成為一個真正的‘項總’!”
“你可以的,哥!家政公司雖小,可以好好發展,等我空閑了,咱好好商量怎麽做!”蕭惠捏了捏他的大鼻子說道,“看你這樣,也是個大‘項總’的樣子,你的將來會很燦爛的!如果你需要我投資,或者是需要我入股,我會毫不猶豫哦!”
“嗬嗬,好!等我需要的時候,一定找你!”項崢羽笑道,“你怎麽知道我屬豬的?你屬什麽哥還不知道呢!”
“那是因為你不在意我!”蕭惠笑道,“我在意你我就會去了解你啊!你猜我屬什麽?”
“嗬嗬,我猜你比我小個七八歲吧,屬羊?”項崢羽笑道。
“我這麽年輕嗎?”蕭惠笑哈哈地說道。
“當然,你在我心裏就是這麽年輕,小妞兒!”
“嗬嗬,哥,叫我小龍女吧,我是你的妞兒,你的小龍女!”蕭惠咬著他的耳朵說道。
“好,我的小龍女!”項崢羽笑道,“不過,小龍女可是過兒的姑姑啊!不行不行,那可把你叫老了,你就是我的妞兒!小妞兒!”
兩人膩味了好一陣,項崢羽發現時間又過去半小時了,得趕緊回去,再這樣下去,他就走不了了!這心裏又癢癢的了!
“妞兒,我真得走了!下次再來!”項崢羽依依不舍地說道,“交代徐蘭,千萬不要亂說,還有那個家政員,也得交代好!”
“行,不過那個家政員歸你管,項總!”蕭惠故意笑道。
“小壞蛋,行,我得走了!”兩人又忘情地吻了一陣。
項崢羽下樓後,隻看到徐蘭一個人坐在那兒,清潔工在廚房裏忙碌著。
“項總要走了?”徐蘭站起來說道。
“嗯,我先走了,你們忙著--”項崢羽拉開大門走了出去。
蕭惠站在三樓落地窗前目送他出門,看著他上車,然後遠去。
“項總”--蕭惠在心裏默念著,雖然剛才她沒問項崢羽為什麽會成為項總,不過她覺得這裏麵應該有不少故事。
項崢羽是個傳統保守的男人,辭職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一定不是主動的,而是被動的。
為什麽他會辭職?為什麽會成為家政公司的項總?她很想知道。
於是,她換上家居服,來到了一樓。
項崢羽開車來到學校,兒子項軼童已經站在校門口等他多時了。
看到他的車子過來,兒子噘著嘴,有點兒不高興,爸爸今天遲到很久了,平時都是提前來接他的。
項崢羽下車,看到項軼童的老師舒炳芬也背著包出來了,貌似是要回家。
“舒老師,您好!節日快樂!”項崢羽說道。
舒老師還是那樣憔悴的樣子,對著項崢羽微微笑了笑:“項爸爸好!謝謝!”
“您走路嗎?”項崢羽問道。
“我搭公車回去--”舒老師說道。
“我送您吧,您住哪兒?”項崢羽很爽快地說道。
“不麻煩您了--”舒炳芬說,“我坐公交也方便的!”
“舒老師您別客氣,我順路--”項崢羽說道,“項軼童,跟老師一起坐後麵!”
舒炳芬看項崢羽這麽客氣,不好意思再拒絕了,於是拉著項軼童的手一起上了車。
“舒老師,您住哪兒?”上了車項崢羽再次問道。
“我--我要去中心醫院--”舒炳芬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順路吧,還是不麻煩你了!”
“哦,沒事兒,順路順路--”項崢羽馬上說道,“您要去探望病人?”
“孩子他爸摔斷了腿,正在住院--”舒炳芬說著歎了口氣。
“哦,餘主任受傷了啊!”項崢羽吃驚地說道,心裏卻在罵道:孫子,活該!害人之人,總會遭報應!
“是啊,前幾天在外麵喝了酒回家,在樓梯上摔了一跤,小腿骨折了!”舒炳芬歎氣道。
“那您真是辛苦了,學校醫院兩頭跑,孩子呢?”項崢羽問道。
“孩子上初一了,自己踩車上下學,哪還顧得了他啊!”舒炳芬無奈地說道。
項崢羽從後視鏡裏看到舒炳芬那一臉的憔悴,再次對這個樸實的女人產生了深深的同情。
餘育成身體好的時候,在外麵花天酒地,沾花惹草,還經常虐待舒老師,要和舒老師離婚,現在受傷了躺在醫院裏,舒老師卻是一心一意去照顧他,這個男人真不是個東西!
項崢羽覺得上次湯雷雷被左梅打了,肯定和餘育成有關,否則左梅怎麽能一下子找到湯雷雷呢?怎麽就能有那麽巧呢?
餘育成啊餘育成,你這是報應!項崢羽心裏想。
把舒炳芬送到醫院,項崢羽才開車去市場買菜,然後回家給兒子做飯,晚飯後再匆匆趕到媽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