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文哲這才算是知道了項崢羽為什麽一提到蕭惠就如此難受的原因了!

原來項崢羽被蕭惠被拋棄了!或者說蕭惠已經主動離開了項崢羽!

可這是為什麽呢?這段時間他不在潁州,究竟發生了什麽?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兒?”盧文哲問道。

“沒有事兒,什麽事兒都沒有,她一聲不吭就走了,電話也不接我的,再也不給我任何消息,我都快兩個月沒見到她了!”項崢羽絕望地說道。

盧文哲的眉頭也蹙了起來,他覺得這個事情不簡單。

蕭惠的事業在潁州,她怎麽可能離開潁州呢?盧文哲覺得蕭惠一定是躲起來不見項崢羽而已,並不是一定要離開潁州。

“她會回來的,她的公司她的事業在潁州,她離不開這裏!”盧文哲說道,“關鍵是,你和她之間的事情怎麽處理?你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我--我正在處理!”項崢羽說道,“可找不到蕭惠,我這裏心裏空落落的,我快失去戰鬥下去的力量了!”

“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吧,老弟!”盧文哲說道,“你既然想和蕭惠走到一起,那就必須解決好自己的問題,否則蕭惠怎麽能這麽不明不白地和你在一起呢?你想過蕭惠的感受嗎?”

“我知道,我當然想過--”項崢羽說道,“所以我會盡快處理自己的事情,可是她也不能這樣一聲不吭地走了啊,她究竟怎麽想的?為什麽不能告訴我?有什麽問題我們可以一起處理,這樣不是更好嗎?”

“蕭惠不是普通的女人,她為你付出的已經很多很多了!”盧文哲歎氣道,“我想她一定是遭遇了更大的壓力或者是更大的阻力,才會對你不辭而別!而且,你的家事兒一直無法處理好,這也是一個很大的障礙,項崢羽,你想過你的孩子怎麽辦嗎?”

“我想過,大不了讓她帶走,問題是現在她堅決不離,而且她的父母也來到了潁州,加上前段時間我受傷出院後一直住在家裏,所以問題變得有點兒複雜了--”項崢羽無奈地說道,“我已經兩次起訴到法院了--”

“離婚不是簡單的事情,而且你的問題更複雜,因為你的愛人不是潁州人,她不會輕易放棄這段婚姻。項崢羽,我說句不該說的,如果你們還能過下去,就不要離,蕭惠的事兒遲早會過去,可你要是拋棄了你的孩子,他可能會一輩子記恨你!”盧文哲說道。

“這就是我遲遲下不了決心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顧忌孩子,我早就不回那個家了!”項崢羽無奈道。

“所以得三思而後行啊!”盧文哲說道,“離婚傷害最大的是孩子。老弟,我曾經也有過你這樣的想法,後來兒子的話讓我幡然醒悟,他說我要是拋棄他媽媽,他就一輩子不認我這個爸爸,我當時就心碎了!痛定思痛後還是選擇了回歸家庭--”

“我和你不一樣--”項崢羽無奈道,“我是真被那個女人傷透了心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而且我答應過蕭惠,如果我不做到,我不是個小人了嗎?”

“你現在無論選擇哪一頭,都會傷害另一頭,就看你自己的權衡了!”盧文哲說道,“兒子是你的明天,是你生命的延續,他現在是最需要你這個爸爸的時候,如果你選擇了放棄,到時候他也會放棄你--女人,倒是在其次--”

項崢羽沉沉地歎了口氣,說:“我知道我這樣做誰都對不起,可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沒有選擇了。我現在隻想找到蕭惠,我想問問她究竟是怎麽想的,如果她真的要放棄我,如果她真的選擇結束,我一定不纏著她,我一定死了這份心!可她這麽不辭而別,我總覺得她有事兒瞞著我,她一定有天大的事情瞞著我!”

“既然她想瞞你,自然有她的道理,你何必這麽苦苦追尋呢?”盧文哲說道,“如果是我,我會選擇耐心等待,或者是回歸家庭--”

“我是怕蕭惠出事兒!”項崢羽痛苦地說道,“她這樣離開潁州,公司怎麽辦?時間長了肯定出問題!而且她一個人在外麵,孤苦無依的,有什麽好?為什麽要選擇這樣的路呢?我想不通!”

“你就是想要答案是嗎?”盧文哲問道。

“是,我就是想見她,親口問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她究竟怎麽想的?這難道不應該嗎?而且遠方建業也是她一手操辦起來的,她怎麽能說走就走?”項崢羽說道。

“行,那我們就想想辦法,讓蕭惠現身,或者是找到她的去處,直接去找她!”盧文哲說道。

“我懷疑她在沙南市一個叫牛溝村的小學支教--”項崢羽說道,然後把他的發現告訴了盧文哲。

“有可能!”盧文哲點點頭,“你可以去找找看--”

“我也是這麽想的,找不到她,我實在是無心幹事兒!”項崢羽說道,“我隻想告訴蕭惠,她不用躲著我,不管她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我都會尊重她,隻要她好好的,她的事業好好的--她千不該萬不該一聲不吭就離開--”

“唉,可能你或者是其他人給了她太大的壓力,她才會選擇這條路。”盧文哲說道,“以我對蕭惠的了解,她一般是不會輕易屈服的。”

“我也猜到了,我沒有給她壓力,那就是柯龍給了她壓力,一定是這樣的,是柯龍逼著她離開我!”項崢羽說道。

盧文哲看著項崢羽沒有說話,不過他很認同項崢羽的這個判斷,項崢羽的車禍,他一早就 懷疑是柯龍幹的,可苦於沒有證據,無法證明柯龍就是幕後黑手。

蕭惠一定知道這個真相,所以選擇了屈服,一定是這樣的。

“老弟啊,我早就跟你說過,蕭惠不是我們可以染指的女人,你偏不聽啊!”盧文哲歎氣道,“現在醒悟撤退,還來得及!”

“我可以退,可是,我不想傷害蕭惠,我不希望蕭惠因為我而離開潁州,放棄她經營了這麽多年的事業,這個代價太大了!”項崢羽痛苦不堪地說道,“我不值得她這樣做,真的不值得!”

“感情的事情沒有值得和不值得,隻有願意和不願意,蕭惠願意為你付出,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你也別太自責。把遠方建業經營好,是你當下最應該做的事情!”盧文哲說道,“如果能夠找到蕭惠,讓她回來,那是最好。如果找不到,也不要緊,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自己回來的,因為這裏有她的事業。”

“不,我一定要去找她,一定要找到她!”項崢羽固執地說道。

“行,需要我幫忙的話盡管說話!”盧文哲拍了拍項崢羽的肩膀說。

項崢羽點點頭,關鍵的時候,還是盧文哲懂他。

晚上,項崢羽來到了媽媽家陪媽媽。

母子倆邊看電視邊泡茶喝。

媽媽時不時地看著項崢羽,發現他的眉頭緊鎖著,心事很重。

“羽啊,快放寒假了,童童他姥姥姥爺有什麽打算嗎?”媽媽問道。

“什麽打算?”項崢羽不解地看著媽媽,根本沒明白媽媽話裏的意思。

“我是說他們在潁州也住了很久了,寒假是打算一直住在這裏呢,還是要回南城去?”媽媽笑著說。

“不知道,我沒問過他們,隨他們怎麽安排吧!”項崢羽雙手放在後麵,托著自己的腦袋靠在沙發背上,“我無所謂了--”

“那你和左梅之間的關係好些了嗎?”媽媽問道。

“能好嗎?”項崢羽苦笑道,“我和她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說話了,她父母在也一樣。”

“唉!他們老倆口在這兒不就是希望你們和好嗎?難道左梅沒有什麽變化?”媽媽很是不解。

“沒有,我們都沒變。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項崢羽說道。

“這樣終歸不是辦法--”媽媽無奈地說道,“要過就好好過,要真不能過,就好聚好散,何苦這樣折磨?一句話都不說,孩子怎麽看你們?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想過,當然想過--”項崢羽說道,“可是無力改變,她不想改變,我也沒辦法改變。”

“那蕭惠呢?她怎麽樣?”媽媽問道。

“她--忙呢,飛來飛去--”項崢羽看著電視說,“媽,我困了,我先去睡了--”

項崢羽不想繼續談這個話題了,實在是沒什麽好談的,談起就傷心。

媽媽搖了搖頭,看著項崢羽疲憊的身影,她的心情也很沉重。

她從心底裏喜歡蕭惠,如果蕭惠能夠成為她的媳婦,那將是老項家的福氣,是項崢羽的福氣。

可是離婚不是兒戲,何況還有孩子。能不離就盡量不要離,雖說左梅脾氣不好,可畢竟是孩子的親媽,就是這一點任何女人都無法替代的。

她真心為兒子難過,進退都難啊!

第二天,項崢羽被陸海空叫過去商量大事兒。

許箐一行從潁州回去後,對陸海空和項崢羽的評價很高,對他們的實力也深信不疑,所以官方十分歡迎陸氏集團到沙南市去投資!讓他們做好準備參加新區地塊的招標會!

聽到這個消息,項崢羽也很激動,這一切來得太容易了!這麽好的商機,這是天賜良機啊!他簡直有點兒不敢相信!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麽容易就砸到他的頭上了!

有點兒像做夢!

當然,他也想過這是蕭惠在背後運作,所以,他心裏對蕭惠有了更多更深的愧疚!

他覺得自己虧欠蕭惠的太多太多,也更堅定了他要找到蕭惠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