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崢羽不想回遠方建業公司了,他也不想回媽媽家了,去哪兒?
開著車,他離開了自家的小區。
就在他把車拐到潁州大道的時候,手機響了,是項崢俊的。
項崢俊好久沒和他聯係了,今天開業他都沒來,因為他出差學習了。
“哥,我回來了,聽說你的新公司開業了,恭喜你啊!”項崢俊說道。
他剛從北京回到潁州。
項崢羽心裏苦笑了一下,值得恭喜嗎?一開業就被左梅鬧得狼狽不堪,何喜之有?
“晚上去媽媽家看看媽媽,你好久都沒去看她了--”項崢羽說道。
“好,我正打算今晚過去,你也一起去吧!”項崢俊說道。
“我,可能要晚點兒,你們別等我吃飯--”項崢羽說道。
“好,我跟媽媽說。項晴有沒有和你聯係?”
“沒有啊,好久沒給我電話了,這個死妮子。”項崢羽罵道。
“我前兩天剛接到她的電話,一切都好,你別擔心。她說打你的手機經常占線,我說你太忙了,最近在籌備新公司,她高興壞了!說要回來過春節,到時候去看你的新公司--”項崢俊一口氣說了很多。
項崢羽卻是一點兒都沒興趣。
項晴在幾萬裏之外,一年見不到一兩次,這種實際上的遙遠也會讓心裏產生很大的距離。
要是把孩子送到那麽遠的地方去,他真怕將來孩子把他給忘記了。
“好,等她回來再說--”項崢羽說道,“我在開車,先不說了。”
掛了電話,項崢羽茫然地往前開。
沒一會兒,手機又響了。
是盧文哲這孫子。
煩死了!項崢羽根本不想接電話。
“你小子現在在哪兒?”盧文哲直接問道。
“路上!”項崢羽沒好氣地說道。
“準備去哪兒?”
“不知道!”
“那你來聚賢樓,我在這兒等你--”盧文哲說道,“我還是要當麵和你說說,你小子惹上大事兒了!”
“你少在這兒唬我!”項崢羽沒好氣地說道,“我馬上到!”
盧文哲這個人,就是喜歡婆婆媽媽,一點兒小事兒,弄得神經兮兮的。
能有什麽大事兒?還能有比左梅更難纏的人嗎?還能有比這更讓糟心的事兒嗎?
來到聚賢樓,項崢羽被前台小姐領到了206房間。
盧文哲正坐在那兒泡茶,房間裏茶香四溢。
看到項崢羽蔫蔫兒的表情,盧文哲笑了笑:“怎麽著,被我說中了吧?”
項崢羽白了他一眼:“說中什麽?你說的那是什麽狗屁?”
“你小子什麽時候和蕭惠好上的?居然一直瞞著我?”盧文哲很是生氣地看著他,“是不是一開始你就裝醉,然後讓蕭惠送你回家,然後你們就--”
項崢羽驚愕地看著他,原來那次真是蕭惠送他回家的!那根長發真的是蕭惠的?
這麽久他一直懷疑是蕭惠,卻從來不敢問,沒想到真是蕭惠!
“你說的是真的?”項崢羽蹙著眉頭問道。
“你們是從那一次開始的?”盧文哲也疑惑不解地問道。
感情這小子是深藏不漏啊!借著酒醉就把和人家住一起了,生米煮成了熟飯!蕭惠就成了他的女人了!
我靠!
“你別瞎猜,根本不是!我是說我那次酒醉真的是蕭惠送我回家的?”項崢羽再次問道。
“當然,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錯?”盧文哲說道。
項崢羽一下子靠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疲軟下來。
天意麽?真的是天意!
左梅就是扯著那根長發不放,然後再看到他肩膀上的牙齒印,這兩個鐵證都是蕭惠留下的,導致了左梅對他的徹底仇恨和心死。
“怎麽了?不信?”盧文哲不解地問道。
項崢羽苦笑了一下搖搖頭。
“項崢羽,我今天要好好跟你說說蕭惠的事兒--”盧文哲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不是早就警告過你,不能碰蕭惠?你為什麽不聽勸?為什麽?”
項崢羽依舊苦笑著,沒有說話。
憑什麽要聽你勸?你吃不到水果就想著別人也不要吃,有你這麽不夠哥們的人嗎?蕭惠喜歡我,我也喜歡她,為什麽不能?
“蕭惠是個讓任何男人都心動的女人,這一點我們都知道。但是,為什麽這麽多年沒有人敢染指她這個風情萬種的單身女人?你想過嗎?啊?”盧文哲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因為她曾經的男人--”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項崢羽馬上堵住他的嘴,不想讓他說下去了,“蕭惠都跟我說了,我也已經見過那個什麽狗屁龍哥了,就他那個樣子,還充什麽大尾巴狼,可笑!”
“你見過他?”盧文哲更加吃驚了,“你不覺得你應該離他遠一點兒?”
“不覺得,他根本構不成威脅!”項崢羽說道,“就他那樣的,我分分鍾可以收拾好幾個!”
“項崢羽啊項崢羽,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他是什麽人?他可是殺人不眨眼,在潁州為虎作倀好多年啊!你為什麽要去招惹他呢?”盧文哲很是擔心地說道,“你要是早聽我的話,就不會和蕭惠去開公司了!”
項崢羽一臉的不以為意,柯龍,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現在讓他最鬧心也是最沒轍的就是左梅,隻要左梅同意離婚,他就可以一心一意幹事業了。
“而且--”盧文哲看著項崢羽欲言又止。
“你小子說話別吞吞吐吐的,幹脆些!”項崢羽沒好氣地說道,“比娘們還扭捏!”
“好,我就直說了!”盧文哲心一橫,“蕭惠和潁州的幾位政要走得十分近,關係非同一般!當年她和陸氏集團父子的關係也是非同尋常,這很多人都知道啊!否則她一個外來的女人,在潁州怎麽可能那麽容易迅速暴富?就你這個二愣子什麽都不知道--”
“新軍,你對蕭惠有偏見,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女人,她做事兒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項崢羽很認真地說道,“你說的這些事兒,我都知道,蕭惠都跟我說了,具體情況我比你清楚。以後,請你別再這麽說蕭惠--”
“嗬,這麽快就開始向著她了!”盧文哲搖搖頭道,“項崢羽,我們是哥們,是最好的同學,我當然希望你能夠事業有成,愛情甜蜜。可這真要選對人,蕭惠,我們隻能遠觀不能近玩啊!”
“老同學,謝謝你,我當然明白你的好心。”項崢羽說道,“我覺得蕭惠是個好女人,她自立自強,很不容易,我希望我能和她並肩戰鬥。”
“哈哈--”盧文哲忍不住笑了起來,“希望你們能成為最親密最成功的戰友,但千萬不要成夫妻,否則也會很悲催--”
項崢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裏很悲戚。
他現在真的不敢想和蕭惠的下一步,左梅這個巨大的阻隔,永遠都會橫亙在他的前麵,擋住他的去路。能走到哪一步,他根本不敢想。
說話間,盧文哲點好的酒菜已經上來了。
倒上酒,項崢羽忽然想起一件事兒。
“你投資海河論壇的事兒,怎麽樣了?”項崢羽問道。
“嗬嗬,你這話問的,好像你真的不知道 一樣!”盧文哲笑道。
“當然不知道,知道我還問你啊?你又沒告訴我情況。”項崢羽說道。
“好,那我就鄭重地向項總項大人回報一下--”盧文哲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已經正式向海河網絡發展有限公司注入資金一千萬!我個人占38%的股份,林雄占11%的股份,湯雷雷占51%的股份,湯雷雷控股。”
“好!非常好!”項崢羽鼓掌叫好道,“我代表湯雷雷感謝你,真心感謝!”
“湯雷雷是你什麽人,你代表她感謝我?”盧文哲笑著說。
“嗬嗬,曾經的同事,是我很欣賞的一個小妹子,因為我她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受到了很大的委屈。所以,我一直想幫幫她,但是又無能為力,你能幫她一把,我真的是感激不盡!”項崢羽很真誠地說道,“心裏話!”
盧文哲點點頭,“湯雷雷的事兒我聽林雄說了。唉,你家裏那個母夜叉也太厲害了,居然能跑到單位去打人,而且還打的是一個無辜的人,真是替湯雷雷冤得慌。”
項崢羽很慚愧,不想再提這件事情了。隻要湯雷雷能把她的公司辦好,能有自己的事業,他心裏就不會那麽不安了。
他一直覺得湯雷雷是個能幹事兒的妹子,有盧文哲的幫助,有林雄的加入,他相信海河論壇一定能發展得很好。
“謝謝你,新軍。咱哥們感情深,一口蒙了!一切盡在這杯酒裏!”說完就和盧文哲碰了碰杯,把那一滿滿的一杯紅花郎給喝了下去。
“喝酒有長進,不過我們都要開車,不要喝多了!”盧文哲說道,“點到為止--”
項崢羽卻是顧不得那麽多了,爭著搶著喝!
幾杯下肚,他頭有點兒暈,不過沒醉。
盧文哲把酒給拿走,兩人吃了點兒主食,準備離開。
“讓人送你吧!”盧文哲看項崢羽那樣子有點兒不放心。
“不用!”項崢羽揮揮手,“我沒醉--”
說完,項崢羽發動車子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