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嗎?”艾潔問道。
看著蘇學的臉色猛地一變,艾潔的心也不由得揪了起來。
孩子她爸,你可別嚇我!
卦象明明顯示我們可以與女兒相見了!
你幹嘛愁眉苦臉的?
“別收拾東西了,趕緊走!”蘇學回過神來,拉著艾潔便朝門麵外跑去。
可他們剛剛來到大街上,馬路上便急速駛來一列隊清一色的黑色轎車。
黑色轎車井然有序地停靠在路邊,然後從上麵湧下來一群黑衣大漢。
他們身穿黑色西裝,眼帶黑色墨鏡,儼然一副黑客帝國的裝束。
大漢們紀律嚴明,迅速形成一個包圍圈,將要離開的蘇學夫婦給圍了起來。
此刻正是傍晚時分,街道上有著不少行人經過,可都被這一幕嚇得不敢吱聲。
“你們是什麽人?”艾潔大聲質問道。
自己現在可以找女兒團聚了,你們休想阻攔我!
可大漢們卻壓根沒有理會艾潔,反而是朝蘇學深深地鞠了一躬:
“蘇學先生,我們主人有請!”
說罷,大漢也不管蘇學夫婦作何反應,伸出一隻胳膊,擺出邀請的手勢。
蘇學深呼吸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的掐算能力還是這麽精準。
隻可惜,晚算了幾個小時......
如果今天一早就開始推演,或許現在已經化險為夷了。
“你們主人是誰?”艾潔問道。
她現在也是看明白了。
為什麽孩子她爸在掐算完了之後,便一臉凝重地拉著自己往外跑。
原來是算到了有此劫難。
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能夠在茫茫人海中,精確無比的找到自己夫婦二人?
要知道,這些年來,在蘇學的推演下,他們連天門門主江則天的搜尋都躲了過去。
難道這世界上,還有比天門厲害的勢力嗎?
“夫人,去了你們便知道了!”大漢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咧嘴一笑,說道。
“若是我不跟你們去呢?”艾潔橫眉說道。
“這可由不得你。”大漢冷笑一聲。
周遭的大漢便向前一步,縮小了對蘇學夫婦的包圍圈。
艾潔還想說什麽,可蘇學卻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肢,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這一趟咱們躲不掉,但是一會兒你用最大的聲音喊救命,並製造混亂,越亂越好!”
說完,蘇學率先發難,撒開艾潔的腰肢,朝身後的大漢猛衝而去。
“救命啊!綁架啦!”
一邊喊著,蘇學一邊利用男人的蠻力,想要將大漢的包圍圈衝散。
可他雖然貴為相術大師,但他卻對武道一途一竅不通。
空有一身蠻力,卻始終無法衝破一群大漢的包圍。
見狀,艾潔也頓時激起骨子裏的潑婦血脈,撒潑打滾地朝另一側衝去:
“救命啊!綁架啊!殺人啦!”
看著這對中年夫婦一起哭天喊地,領頭的大漢先是一愣,隨即陰沉著臉說道:
“把他們帶回去!”
很快,大漢們便將夫婦倆製伏,並往車上推去,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車隊消失在街道拐角處......
過程有驚無險,但還是被附近的一些好心人用手機拍攝了下來,並撥打了報警電話。
……
另一邊,南宮秋豔帶著江尋前往了羅定坤的住處。
羅定坤死了,而且還是很明顯的凶殺案。
按理來說,這件案子不屬於南宮秋豔的職權範圍內,畢竟這事說大吧,它還不至於驚動朱雀戰神來親自審理。
可這羅定坤畢竟與南宮世家的交情匪淺,作為晚輩,南宮秋豔是要來走一趟的。
而江尋卻純是因為無聊好奇,跟著跑來看熱鬧的。
畢竟現在他沒什麽事情可以幹,索爾還沒回家,也無法搜尋到他的下落。
傑盆國倭寇那邊,也不用急於一時。
反倒是因為阿梅瑞卡帝國聯合其他國家,要求龍國提前舉行戰神大會,讓南宮秋豔最近的煩心事不少。
所以江尋就想著跟著來看看,有沒有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
“有沒有什麽線索?”來到羅定坤的住處,南宮秋豔看著一旁的柳妍兒問道。
柳妍兒聞聲走了過來,說道:
“經過初步勘探,現場有兩名死者!”
“兩名死者?”江尋不由得納悶道。
不是說羅定坤死了嗎?
怎麽還有第二個人死了?
“哪兩個?死因是什麽?”南宮秋豔問道。
她也很納悶,怎麽還死了兩個呢?
“死者之一,為州城商會會長羅定坤,死因是被人用刀割喉!另一名死者是羅定坤家裏的保姆,死因也是被刀割喉。”
柳妍兒解釋道,
“根據現場的情況判斷,應該是保姆用刀殺了羅定坤,然後再用刀自殺。當然,這隻是暫時的推測,還需要法醫部的同事化驗過後,才能確定案發過程!”
聞言,江尋一臉嚴肅,這太不尋常了。
羅定坤這人雖然有些小家子氣,甚至是有些過於愛好麵子,但是整體來說,他的人品,不至於被保姆殺死吧?
而且發生在這個節骨眼上。
多多少少有點讓人遐想連篇。
“我可以去現場看看嗎?”江尋問道。
“你?”柳妍兒看了江尋一眼,然後正想拒絕,卻聽南宮秋豔說道:
“走吧,我也想去看看。”
聞言,柳妍兒氣得直跺腳!
這個可惡的家夥,走到哪兒,哪兒就有命案!
當真是柯南轉世呢!
這還不是最氣人的,關鍵是他還是朱雀戰神的未婚夫!
自己就是想拒絕他,也沒有更好的理由在朱雀戰神麵前說道說道。
很快,江尋就和南宮秋豔來到了羅定坤的書房。
書房裏,雜亂無章。
凳子椅子倒在地上,書櫃上的書也是被撒了一地。
光是看這場麵的第一印象,就會讓人知道,書房裏發生過劇烈的打鬥。
再一細看,羅定坤趴在書桌上,鮮血淌了一地。
而那個所謂的畏罪自殺的保姆,則是躺在書櫃前,手上還握著一把沾染了血跡的水果刀。
確實,這一幕,多多少少會讓人聯想起,這是一出殺人後畏罪自殺的案子。
“不對,這兩人都是被殺的,沒有人自殺!”江尋在書房裏轉悠了一圈後,說道。
“何以見得?”柳妍兒走上前去,問道。
雖然她內心不待見江尋,但是她也知道江尋是一名武道高手。
“刀傷啊......”江尋蹲下身,指著保姆的脖子處說道,
“這個刀傷太順滑了,先不說一把水果刀能不能有這麽鋒利,就是一個人想自殺的話,他用刀抹自己脖子,也不能抹得這麽光滑吧?”
聞言,柳妍兒也蹲下身去查看。
果然,正如江尋所說,保姆脖子上的傷口,太過於平滑了。
這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自殺之人,能做到的。
“法醫呢?”柳妍兒喊道。
“這兒呢!”法醫在書桌前答應道。
“這傷口你看過了嗎?”柳妍兒問道。
“看過了,確實如這位先生所說,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這名死者並不是自殺的。”法醫回過頭來說道。
聞言,柳妍兒皺起了秀眉。
那這就讓人納悶了。
按理來說,凶手把現場布置得像是保姆殺了羅定坤,然後保姆再畏罪自殺的假象。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麽又把保姆的自殺,搞得這麽膚淺?
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太讓人疑惑了。
“先查查監控吧,看看最近有什麽異常。”江尋說道。
光是靠猜測,也不能猜出個什麽來。
畢竟凡事都要講證據,與其在這裏猜想,倒不如給他們指條明路。
再怎麽說,羅定坤大富大貴的,家裏攝像頭肯定不少,如果凶手連簡單的栽贓嫁禍都搞得如此破綻百出,那麽監控裏或許會留下一些證據也說不定。
“用你教!”柳妍兒冷哼道。
對於江尋的指手畫腳,她顯得並不高興。
江尋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喧賓奪主了,連忙退出書房,準備和南宮秋豔離開。
就在這時,柳妍兒的手機響了起來——
“什麽?綁架案?光天化日的,誰這麽大膽?”柳妍兒擰著眉頭問道。
“別煩我,我這裏還有一起凶殺案呢!你把事情交給二隊唄!我哪忙得過來?”
聞言,江尋搖搖頭,還是離開了書房。
現如今州城裏的各個間諜窩點,都被朱雀軍和天門的人拔得差不多了。
他們現在都處於人人自危的境界,哪還有閑心去綁架啊。
所以在江尋看來,這不過是一起普通的綁架案,和自己沒有多少關係。
畢竟老爹也從海城趕了回來,一家人都在新買的莊園裏,不會發生什麽意外。
就算有不怕死的,去了估計也是送人頭。
“江尋,你先回去吧,這兩天我可能沒時間去莊園住了。”從羅定坤的住處出來後南宮秋豔說道。
迫於數國之間的壓力,龍延華已經同意戰神大會提前舉行,時間就安排在下個星期。
細細算來,已經不足五天了。
而南宮秋豔身為朱雀戰神,同時這一次的戰神大會又將在龍國舉行,所以她最近會比較忙。
“嗯,注意身體,另外,那個戰神大會需要我幫忙不?”江尋溫柔地問道。
現在南宮秋豔不僅是他的未婚妻,兩個人之間還有了夫妻之實。
江尋可不希望自己的老婆過度勞累,也不希望看到其他帝國的戰神,聯起手來欺負自己的老婆。
“暫時不需要哦,等有需要的時候,我不會和你客氣的!”南宮秋豔展顏一笑。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和江尋的訂婚喜悅還沒來得及享受,就遇到了這麽多的煩心事。
看來,等忙過這陣子,自己也得請請假,拉著小然她們和江尋一起去度蜜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