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們帶上車,去酒店!”
張深金嘲諷地看了眼跌坐在地上,滿臉茫然惶恐的兩個無知女人,直接一揮手,示意手下上前拿人。
“你,你們不許過來!我會報警抓你們的!”陳靈夕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尖叫道。
白夢涵臉色蒼白,滿眼絕望,怎麽會這樣?明明昨天晚上張深金還負荊請罪,親自跪在白家大門前,怎麽一夜之間變化如此之大?
“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兩女的尖叫終於驚動了白家人,白明業和江秀梅穿著睡衣衝出來,臉色鐵青地擋在張深金麵前。
“張深金,你在幹什麽?你是想死了嗎?你忘了你昨晚跟條狗一樣跪在我白家大門前,今天誰給你的狗膽子,讓你敢來欺負我女兒!?”
江秀梅破口大罵,趾高氣揚地走到張深金麵前,右手食指不斷地戳張深金的胸口。
“呼……”
張深金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得江秀梅猝不及防,抽得她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潑婦!給老子滾一邊去!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張深金冷哼一聲,抬頭看著白明業,淡淡說道:“管好你的女人,不然,我連她一起抓去酒店,讓我的手下們也爽一爽。”
白明業比江秀梅更理智,陰沉著臉,怒聲問道:“張總莫非忘了昨晚?”
“嗬嗬,你們一家子是不是都聽不懂人話?”張深金怒極反笑,都懶得回答了。
白明業臉色微變,心中明白事情不對勁了,但他還是強忍著怒氣,一字一頓地搬出了靠山:
“既然張總沒忘,那你如何還敢這麽做?不怕劉公子問罪嗎?”
“老子說了,什麽狗屁劉公子,隻要不是王公子,就讓他給老子滾去吃屎去!”張深金無比不屑地冷笑道。
“白明業,你女兒得罪了我,如果你不想白家毀在你手裏,就給老子主動配合,把你女兒送到老子的**。”
見自己搬出劉建宇也沒有用,白明業臉色頓時變成慘白,他目光快速閃動,突然抓住了張深金剛剛話語中的一個名字,頓時瞪大眼睛,匪夷所思地問道:
“張總,你說的王公子是……”
話還未說完,一輛黑色跑車突然衝了過來,劇烈刹車,剛停下,一道人影就從駕駛位上衝過來,一腳踹在輪椅上。
張深金整個人猝不及防,連人帶椅子滾成了一地,好不容易停下,再抬起頭來時,已經是滿臉鮮血。
“姓張的,你他娘的是徹底想死了是吧?昨晚負荊請罪,今早就忘了,你腦子是被王旭那個廢物上門女婿打壞了吧。”一腳踹飛張深金的人,正是劉建宇。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還保持著剛剛出腳的姿勢,滿臉都是不屑,高傲地問出這句話。
張深金本就重傷在身,被劉建宇一腳踢得摔下輪椅,臉卡在地上,一路摩擦,直接破了相。
“臥槽,劉少威武!隆興集團的那個傻逼張總,居然被劉少一腳踢飛了!”
“這位張總不會是被劉少嚇出了精神病了吧?昨晚才滾過來負荊請罪,今早就又來白家鬧事……嘖嘖,看來是真變成精神病了!”
“笑死我了,魚還有七秒鍾的記憶,張總這是一夜記憶嗎?”
劉建宇不是一個人來的,車上還帶來了和他一起玩的那幾個公子哥。
白夢涵被劉建宇伸手攙扶起來,她臉上的紅腫,讓劉建宇臉色瞬間陰沉下去。
他二話不說,大步走到張深金麵前,氣勢洶洶地問道:“張深金,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讓錢叔叔再和張老打個招呼,讓張老替你給個交代!”
劉建宇顯然和白家人一樣,還以為張深金昨晚負荊請罪,是因為他的錢叔叔和張餘年打了招呼。
所以此時劉建宇氣勢之盛,逼得張深金帶來的幾個手下都不敢輕動,全都在旁邊躊躇不前,搞不清現在到底屬於什麽情況。
“你……你他媽的死定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們!”張深金氣喘籲籲地咆哮怒吼,差點沒氣暈過去。
這群無知的狗東西!
老子昨晚負荊請罪,和什麽狗屁姓劉的,或者什麽狗屁姓錢的,有個幾把毛的關係!!
老子是因為王公子,才來負荊請罪!!!
張深金眼神幾乎要殺人,怒極到咬破了嘴唇,一字一頓地說道:“我這就給張老打電話,把你那什麽狗屁錢叔叔叫過來,我倒要看看,那姓錢的,怎麽讓張老替他給你一個交代!!”
話音落下,張深金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出去。
劉建宇臉色微變,終於反應過來,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他上去就想要搶張深金的手機。
但旁邊江秀梅卻突然走過來攔住他,嘲諷地看著張深金,冷聲說道:“劉公子,你讓他打就是了!”
劉建宇麵色又是一變,心中突然一陣莫名的恐慌,他張嘴想說什麽。
可江秀梅再次打斷他,滿眼怨恨地對張深金說道:“你這是自己找死,劉公子昨晚能讓你滾到我白家門口負荊請罪,今天就能徹底弄死你!”
“有種,你就給我打,把事情鬧大,鬧得越大越好,我倒要看看最後到底是誰死!”
周圍那幾個公子哥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嘻嘻哈哈的紛紛出聲,一個個用調戲的目光看著張深金。
“劉少,你怕什麽,昨晚他都來負荊請罪了,今天他還能翻了天不成?”
“給你錢叔叔打電話,讓他也過來,就說張深金這傻逼不給他麵子……”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等著看熱鬧了!”
劉建宇瞬間就被自己的一群好兄弟架在了火上烤,他這時要是不讓張深金打電話,以後豈不是再也無法在兄弟們麵前抬頭?
而且經過江秀梅和一群公子哥這麽一鬧,再想阻止也已經晚了,張深金的電話早已經打到了張餘年那裏。
“有人假冒王公子的威風打你?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姓錢的,還想要我張餘年親自給他一個交代?”張餘年聲音淡漠地問道。
“你等著,讓他們別走,我這就親自過去,我倒要看看,中海哪個姓錢的,敢讓我張餘年給他交代!”
“我兒新喪,老夫滿心悲怒正無處發泄,正好好好領教一番!”
說完最後一句話,張餘年直接掛斷了電話。
多少年了,中海沒有人敢這麽打他張餘年的臉,讓他給一個交代了。
張深金放下手機,滿臉都是狂喜之色,張餘年竟然要親自過來處理此事,果然自己用王公子當借口用對了,果然自己老大對王公子無比重視。
“張老說了,他親自過來給你們一個‘交代’,你們最好趕緊準備後事吧!”張深金在‘交代’二字上加重語氣。
江秀梅臉色得意,冷笑道:“張老都要親自過來給我們交代了,你竟然還敢威脅我們?我看你的腦袋是真的瘋了吧!”
“到底是誰瘋了,馬上就會見分曉。”
張深金獰笑,一字一頓地大笑道:“老子再說最後一次,我昨晚深夜負荊請罪,不是因為什麽狗屁姓劉的,更不是什麽狗屁姓錢的,而是因為王公子!!”
“是因為王公子!!!”
“你們這群傻逼,不會以為我張深金,我們隆興集團,會害怕這個姓劉的小子吧?”
張深金指著劉建宇,看著臉色一變再變的白明業,笑聲更大,更加嘲諷。
“白明業,白總,都到這一刻了,你不會還想不明白吧?”
江秀梅一臉莫名其妙,怒聲嗬斥:“想不明白什麽?你到底想要說什麽?你死到臨頭了……”
“啪!!”
突然間,白明業猛地轉身,狠狠一巴掌抽在江秀梅臉上,怒聲破口大罵:
“潑婦!你給我閉嘴!”
“白明業,你竟然敢打我?”江秀梅捂著臉,先是不敢置信,然後臉色泛紅,憤怒大叫出來:
“你竟然還罵我潑婦……”
“啪!!”
白明業又是一巴掌,然後又是一巴掌,緊跟著又是一巴掌……
這一刻,他暴怒的就像是一頭野獸,每抽一巴掌,嘴裏都怒吼一聲。
“老子不僅罵你是潑婦!你還是個傻逼!”
“他說的王公子,是王旭!”
“他說的王公子,是王旭!”
“他說的王公子,是王旭……”
“是我白明業的賢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