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王旭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白夢涵打來的電話,聲音清冷:“今天上午九點,準時在民政局門口見,領離婚證,別遲到了。”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王旭不以為意,看了下時間,才剛剛七點,平靜的起床洗漱穿衣,在附近開了二十年的老街坊餛飩店吃了一大碗鮮肉餛飩,喝了一大碗新鮮羊肉湯,吃了一籠小籠包,看看時間,差一分鍾也才剛剛到八點。
“差不多了,領證去。”
叫了輛出租車,王旭提前一個小時前往民政局,白家的一堆破事早甩開早輕鬆,他也是受夠了。
此時,白家大院內。
陳靈夕歡快地拉著白夢涵,笑嘻嘻地說道:“夢涵,你終於能和那個廢物上門女婿王旭離婚了,開心吧?”
“更開心的還在後麵呢,等你一會和他去民政局領完離婚證,我們再去冰山夜店玩,劉少在那邊給你準備了驚喜。”
白夢涵好奇地笑問道:“什麽驚喜啊?”
“都說了是驚喜,提前告訴你還叫什麽驚喜啊,忍著!”陳靈夕故作神秘的說道。
“現在你最重要的事情是快點趕去民政局,趕緊和那個廢物王旭把離婚證領了,以免夜長夢多,他事後反悔不願意和你離婚……”
聽到陳靈夕的話,白夢涵也是臉色一變,連連點頭表示同意,兩人快速結伴出門。
但她們剛出門沒幾步,就見到張深金坐在輪椅上,帶著一群人不懷好意地堵住了白家大門。
“兩位美女一大早急著出門去哪啊!”
張深金看到白夢涵後,臉上頓時浮現出**裸的嘲諷笑容。
這個女人還真是個白癡啊,王公子那等天驕人傑,外麵不知道多少千金小姐等著要,結果這位白家千金小姐竟是反過來趕王公子離開。
經過他和手下們一晚上的打探,王旭在白家受到的種種欺負,張深金已經全部了解。
想到昨晚王旭離開時臉上的那種失望,張深金就越發覺得白家人是一群傻逼,而他竟然給這麽一群傻逼們下跪道歉,簡直是屈辱至極。
所以,今天,他要白家十倍地還回來!
陳靈夕今早也已經聽白夢涵說了昨晚張深金‘負荊請罪’的事情了,此時見到張深金出現,頓時冷傲地上前,不屑道:
“張總,我們去哪還用不著向你匯報吧,反倒是你,一大早帶這麽多人堵住白家的大門,你想幹什麽?難道還想再和昨晚一樣,來一次‘負荊請罪’?這次你帶對荊條了沒?”
見到陳靈夕上來就戳穿自己心中最深、最大的痛,張深金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他眼神猙獰地盯著陳靈夕,一字一頓道:“賤人!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等你一會脫光了衣服站在我麵前,我看你還有幾分此刻的笑容!”
陳靈夕臉色一沉,嗬斥道:“大膽!信不信我現在就給劉少打電話,讓你再跟一條狗一樣跪在我麵前求饒!?”
白夢涵也是臉色難看,上前沉聲道:“張總現在這是什麽意思?昨晚你……”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張深金粗暴打斷。
“我什麽意思?我來和白小姐仔細商談那筆一千萬合同的事情啊,莫非白小姐還忘了這件事?”
聽到這番話,白夢涵頓時長出一口氣,輕笑道:“張總不用這麽急,合同什麽時候都能簽,我上午還有其他要事,等我有時間的時候,張總再重新來找我吧。”
說完,她就準備帶著陳靈夕離開。
但張深金卻是冷笑道:“恐怕非今天不可了,請白小姐跟我走吧,帶上你的朋友,一起到附近的酒店去,你們兩個好好服侍我。”
“把老子伺候得舒服了,我心情舒暢,說不定能大方點,賞你們一份合同簽。”
“若是伺候的老子不舒服,心情不舒暢,你們兩個,連帶白家的公司,就都給老子等著完蛋去死吧!”
短短幾句話,說得白夢涵臉色連變,張深金不是來送合同的,而是來找麻煩的?他昨晚不是還負荊請罪嗎?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張深金,臉色發白,震驚道:“張總……你……你這是……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張深金玩味地盯著白夢涵震驚到張開的紅唇,輕笑道:“我不想要幹什麽,就是想要你這張櫻桃小嘴,嘖嘖,真是好一張櫻桃小嘴,烈焰紅唇啊……”
這一刻,反應再遲鈍也該明白事情不對勁了,白夢涵臉色大變,失聲驚呼道:“張總,你是不是忘了昨晚你跪在我家門口,負荊請罪的一幕了?”
張深金臉色猙獰:“老子就是忘不掉,所以才一大早堵住你們白家的大門。”
“老子給你臉,才好好跟你談,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你不乖乖地趕緊過來伺候老子,還敢威脅我?”
張深金連聲獰笑,伸手拍了拍自己不能動彈的大腿,威脅道:“白小姐還愣著幹什麽?我現在不能動,你還不快點善解人意,過來坐下主動?”
白夢涵臉色鐵青,怒聲道:“張總,你再繼續這樣耍流氓,我就要給劉公子打電話了!”
“劉公子?嗬嗬,老子鳥他!隻要不是王公子,你電話隨便打!”
張深金不屑的嗤笑,伸手挑起白夢涵的下巴:“但是在那什麽狗屁劉公子來之前,你還得乖乖伺候老子……”
“啪!!”
突然被調戲,白夢涵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一巴掌抽在張深金臉上,直接把所有人都打愣了。
張深金微微一愣,然後勃然大怒,同樣反手一巴掌抽在白夢涵臉上,抽得白夢涵一頭摔倒在地上。
“臭娘們!給你臉不要臉!”張深金怒罵。
陳靈夕衝過來,憤怒叫道:“張深金!我告訴你,我已經給劉少打過電話了,你再敢在白家門前放肆……”
“啪!!”
她還沒吼完,張深金已經猛地一巴掌抽過來,巨大的耳光聲中,陳靈夕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上,捂著半邊臉一陣驚恐,手無足措。
“怎麽回事?”
“張深金為什麽不怕劉少?他昨天不是還跪在白家大門前負荊請罪,怎麽今天又這麽囂張?”
陳靈夕滿心茫然,眼露驚恐,不解地看向白夢涵,焦急問道:“夢涵,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夢涵滿臉苦澀,她哪裏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