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剛結束和非人協會張伯的童話,後腳江謹萱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注視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足足半分鍾,寧采臣才從錯愕中恢複過來接通了電話:“江謹萱,你還敢打電話過來?“
相比較寧采臣的惱怒,江謹萱的笑聲就輕鬆的多:“有什麽不敢的?不就是竊聽器被你發現了嗎?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她停頓了一下,笑著邀請,“寧采臣,有時間沒?我請你吃飯?相信你有很多問題想從我這裏知道吧!”
江謹萱有恃無恐的態度把生氣的寧采臣都氣笑了,他很幹脆的應了下來:“好啊,在什麽地方?”
“錦江酒店303。不過就別帶你的女人們過來了,我工資少,怕被她們吃窮了。”江謹萱的語氣中都帶著調侃的意味。
江謹萱輕描淡寫的態度讓寧采臣哭笑不得,也淡化了竊聽器帶來的憤怒:“江謹萱,你不會也對我下套吧?”
“當然不會,我們兩個是什麽關係……”竊聽器被發現後,江謹萱恢複了本性,就像換了個人一樣,嘻嘻笑道,“我怎麽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動手呢。再說了,我還怕你那個會降頭術的女友報複呢!我可不希望一覺醒來身上爬滿了蜈蚣蠍子。先這樣吧,我在錦江等你,別來的太晚了。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呢!”說完,她掛斷了手機。
和葉小倩等人打過招呼,寧采臣單獨出門,去付江謹萱的約會。
三十分鍾後,寧采臣就出現在了江謹萱的麵前,他進去的時候,酒菜已經點好了,四菜一湯,精致而不浪費。江謹萱正坐在椅子上把玩手機,看到他進來,站起來笑臉相迎:“總算沒來的太晚,我還以為你會放我鴿子呢!”
“我來不來你會不知道。”寧采臣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在我的房子周圍,不知道有多少人監視著吧!”
“怎麽會?人家哪有那麽多人手!”江謹萱故作羞赧的一笑,忽然眨巴了幾下眼睛,很正式的衝寧采臣伸出了手,“正式認識一下吧!國家特別行動處第九處處長,江謹萱。”
“果然是國家的人!”寧采臣表情古怪的握了下她的手,頹喪的坐在了椅子上,“江處長,我就不用介紹了吧!相信你已經把我的祖宗三代都查清楚了。明話明說吧!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到底是什麽目的!貌似我沒做什麽危害國家的事情吧!”
“真的沒有嗎?”江謹萱揚起了眉毛,“那被你以非常手段害死的雲安市那些公務員算是怎麽回事?”
寧采臣心頭一震,馬上平靜下來,斜吊著眼眉道:“江謹萱,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你那隻眼看到那些人是我害死的了?”
“我是沒有證據。”江謹萱嘻嘻一笑,囂張的道,“不過,有一點我忘了告訴你,我們這種人,恰好是暗中不需要有了證據才抓人的!”她微微一笑,聳肩道,“我動手抓路雨她們貌似也沒用證據吧!”
不提路雨還好,提到路雨寧采臣頓時勃然大怒,豁然站了起來,冷聲道,“江謹萱,我警告你你不要太過分,惹惱了我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安了,坐下,坐下,那麽激動幹嘛?”江謹萱擺擺手,“要抓你早抓了,還用等到現在。放心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歸我們管。我找你是因為更重要的事情。”
“什麽事?”寧采臣哼了一聲,坐下去問。
“非人協會。”江謹萱品了口茶水,慢條斯理的吐出四個字,然後安靜的觀察寧采臣的反應。寧采臣顯示震驚,隨後則是恍然,最後冷哼了一聲,什麽都沒說,隻是瞪了他一眼。江謹萱撲哧一笑,擺手道,“好了,別瞪我了,隻是利用了一下你嗎!你又沒什麽損失。小氣的男人。”
“路雨他們也被你抓到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麽?”寧采臣冷聲問,“不會是敲不開他們的嘴,想從我這裏得到信息吧!”他哼了一聲,“那你可要失望了,關於非人協會,我說不定還沒你知道的多呢!”
“你也太小瞧我了。他們已經把知道的東西都說了。”江謹萱白了他一眼,不理會愣住的他,拿起了筷子在桌子上頓了一下,“吃東西啊!光說話你都不餓嗎?”
“他們說了?”寧采臣還沒轉過彎來,傻傻的問。
“說了啊!”江謹萱咀嚼著一根青菜。
“你用刑了?”寧采臣的臉沉了下去,焦急的問。
“沒有。”江謹萱搖搖頭,看著他笑道,“寧采臣,你那麽緊張幹什麽?看上那個獸孩了?”
“開什麽玩笑?”寧采臣瞪她,“人家是我請來的,被你抓了,我問問都不行。”
“那你放心,我們什麽刑罰都沒用,隻是亮了下身份,他們兩個就什麽都說了。”江謹萱剜了寧采臣一眼,“比你配合多了。”她喝了口橙汁,“非人協會是不是根本就沒要求你們保密啊?”
寧采臣錯愕的一愣,回憶了一下和路雨簽約的過程,貌似路雨隻和他說了一些非人協會的趣事,什麽規矩、權力、義務都沒定,也沒要求保密,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他幹笑了一聲,撓頭:“嘿嘿,好像還真沒有保密這一項。不過,我了解的非人協會的那些東西也真沒什麽值得保密的,你想知道的話,我都告訴你好了。”
江謹萱趕緊伸手製止了他:“別,你知道的那些我都知道了,沒必要再重複一遍了。”她咽下嘴裏的東西,“我需要的是核心內容,不是這些浮皮潦草的東西。”
“這是你找我來的目的嗎?”寧采臣問。
“對。”江謹萱拿過紙巾擦拭嘴邊的油漬,“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調查這個所謂的非人協會,你的身份很合適。”
“你是說讓我去做臥底?”寧采臣皺眉問道。
“你概括的很好。”江謹萱帶著笑意看著他。
“江謹萱,你太自以為是了吧!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助你。”江謹萱勝券在握的樣子讓寧采臣很不爽,他大聲抗議道,“憑你國家公務員的身份嗎?別說,我還真不怕那個。非人協會還給了我一套房子住呢,每個月還給我發錢,你簡單的幾句話就想讓我為你做事,也太異想天開了點吧!”
“咳!”江謹萱咳嗽了一聲,看著寧采臣,忽然嚴肅起來,她敲了幾下桌麵,“寧采臣,你想好了,我代表的可是國家。”
“我管你代表誰呢!國家就能強迫人做事了!”寧采臣冷聲道,“別說了,沒什麽別的事情我走了,你另請高明吧,我不想和國家對抗,最多兩不相幫就是。那個什麽非人協會我會退出的。另外,路雨她們你最好也放了,她們和我一樣,也是無辜的好人。你們搞非人協會別把我們扯進來。”
“好人?”江謹萱嗤的一笑,“好人會為了一己私欲,隨意的運用自己的能力和政府部門搞對抗嗎?寧采臣,當你擁有特殊的能力被國家知道了,你以為還能過以前那樣的生活嗎?那些掌權的貌似不希望你這樣隨時能威脅到他們的人存在吧!”
寧采臣猛地一震,猛地轉過頭來,冷聲道:“江謹萱,你到底想幹什麽?”
江謹萱沒有回答他的話,端起水杯道:“寧采臣,你老爸還活著吧!如果我沒記錯,他的服刑期還沒過呢!”
“江謹萱……”寧采臣的眼睛瞬間充血,握緊了拳頭怒瞪著她,“你不要太過分。”
“我知道你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我。”江謹萱無所畏懼的站了起來,和他對視,“但我可不同於雲安市那些小頭目,殺了我後果你承擔不起的。另外,我死了會有更麻煩的人來對你進行調查,他們未必會有我這麽好說話。寧采臣,我承認你的特殊能力再強大,但再強大的個人和國家也對抗不了的。”
寧采臣沉默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默默的看著江謹萱,眼神中滿是憤怒,《天機本錄》的製約太大,江謹萱說的對,依靠著它,和國家對抗根本是不可能的。
“別這麽看著我。”江謹萱笑道,“好像多委屈似的,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幹活的。加入我們福利很好的,還有特權。”她眨了下眼睛,“我記得你身邊有好幾個女人吧!想不想都娶了她們?加入我們吧!我給你這個權利,保證沒人敢說閑話。你老爸刑期未滿,不敢公開露麵是吧,加入我們,消除他的罪責還是很容易的。非人協會給了你別墅,我們也可以給你弄到嗎!別忘了我現在住的地方,可是跟你一樣的,當然,想要更好的也不是不可以……”恐嚇完畢後,她拋出了一串又一串的蜜棗,“可是這麽說吧,隻要在這個國家的土地上,有了我們這個身份,基本就可以橫著走了。”
“隻是橫著走嗎?”寧采臣轉身又坐了回來,笑道,“你說的這麽好聽,怎麽會被一個小小的非人協會給絆住?直接動手抓人就是,還用得著和我在這裏廢話嗎?”
江謹萱苦澀的笑笑:“寧采臣,你還沒搞清楚我們的目的。我們不是為了搞掉一個非人協會,我們最終的目的是要弄清楚那個人組建非人協會的原因……”
“哪個人?”寧采臣抓住了她話裏的核心。
“對我們國家很重要的一個人。”江謹萱歎息了一聲,“說了你也不知道,你隻要知道那個人不能動就是了。”
“非人協會的老板你們也不敢動?”寧采臣的眼睛亮了起來,得意的翹起了二郎腿,“江謹萱,那我就更沒有理由幫你了,連你們都不敢動,我呆在他手下豈不是更牛掰一點。幹嘛找去找那不自在。”
“你……”江謹萱噎了一口氣,氣呼呼的一錘桌子,吼道,“寧采臣,你要搞清楚了,我們隻是不敢動那個人,並不是不敢動你們這些小嘍囉。你可以考慮一下,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做,我會招人配合你的。”
“誰?”寧采臣條件反射的問。
“路雨和趙喆。”江謹萱說出了兩個很讓寧采臣意料不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