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下意識的認為陸川是盛京出來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方逸塵所能夠比擬的,但是如果細細想去,這個想法卻又不是那麽十分肯定!現在回想起來,鍾雯才發現以她的眼力,竟然一直看不出方逸塵深淺來。
腦中一邊回想著許多事情,以方逸塵的能力,要是他真的認真起來,怕是麻煩真的會不小,鍾雯心裏尤為擔心自己走後方逸塵會給陸川找麻煩。想著想著,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就這麽注視著方逸塵發了好一陣呆。
“嗬嗬!看夠了沒有?她們出來了!”
方逸塵笑笑,提醒正在出神的鍾雯。
“哦!”鍾雯突然驚醒一樣,剛剛出神的雙眼之中又恢複了神采,看一眼正略帶微笑望著自己的方逸塵,又提醒他一句:“陸川的實力比我和陳旋都要強不知道多少,這個時候派這樣一個人來保護語晨,你不會不明白代表什麽吧?有些潛在的敵人,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就能對付的,我不奢望你現在就明白,但是希望你記得我的話!做這些都是為了語晨好!”
“我答應你,會保證語晨沒事的!”聽到鍾雯這樣說,方逸塵雖然麵上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但是心裏卻是真的有所在意,沒想到那個叫陸川的竟然會擁有比鍾雯和陳旋都要強的實力,而且還是鍾雯還用了“強得多”這個詞。鍾雯說的這般明白,他自然聽得懂她口中的意思,難道王語晨的安全也是受到了什麽威脅?不然不可能會平白無故的增派高手過來的。
“你們在聊什麽啊?這麽認真!”
不待方方逸塵和鍾雯再多說,剛剛從衛生間回來的王語晨就坐倒方逸塵身旁,對著鍾雯問道。
陳旋依舊是滿嘴跑火車,剛剛吃飽喝足又解決了三急問題,心情還不錯,開起了方逸塵和鍾雯的玩笑:“我倆在的時候你倆都不說話,我們你一走了你倆就說悄悄話!”
鍾雯見她倆回來,臉色緩和了許多,從果盤拿了塊西瓜塞進陳旋的嘴裏,說道:“吃那多還堵不住你這張嘴!”
“哈哈!”
結果引來幾人的一陣笑聲。
火鍋城裏有免費的自助冰激淩供客人選用,看到有新的冰激淩送上來,王語晨自告奮勇的問道:“誰要吃冰激淩嗎?報名了,我去給你們拿!”
方逸塵站起身,說道:“你們坐著聊天,還是我去給你們拿!”
跟女孩子一起出來,怎麽能讓女孩去給自己拿吃的,自己一個大男人坐著不動。這不符合方逸塵的習慣。
“嘻嘻,那我要奶油和抹茶!”
王語晨開始點菜了,一就是她最愛的奶油和小清新的抹茶口味。
陳旋也點道:“我要巧克力、草莓還有哈密瓜的!”
“我隨便吧。”
顯然鍾雯沒她倆興致那麽高。
方逸塵重複了一遍:“奶油、抹茶、巧克力、草莓、哈密瓜,還有隨便~”
陳旋已經等不及了,催促道:“別磨叨了,快去、快去!”
王語晨也仰著臉一副期待的模樣望著方逸塵,剛剛吃飽了好多熱氣騰騰的火鍋,這會兒她的鼻翼處還有點點細小的汗珠,臉蛋紅撲撲,一雙眼眸仿佛會說話一樣。隻是離開座位的時候瞥了一眼,便足以讓人心生喜歡了。
就在要與王語晨擦身而過的時候,方逸塵忽然停下來,略有些認真的望著她的臉,伸出手指去想去給她擦一下鼻翼兩側的那點點細密汗珠。
結果王語晨看他伸手過來,還以為是要捏她的鼻子。不過,她卻也沒有去躲開,因為她覺得這樣的動作雖然沒有太過親密,但也隻有十分親密的人才會這樣去做。她也很喜歡自己親密的人撫摸自己頭發,或是輕輕的捏捏自己的臉蛋、鼻子之類的。
王語晨微微眯眼,鼻子輕微的動了一動,顯然已經做好了被捏鼻子的準備。不過接下來,方逸塵卻沒有去捏她的鼻子,而是用食指指背分別給她刮蹭了一下鼻翼兩側……
看到他手指上沾染了一點汗水,王語晨才明白過來,頓時有一點點不好意思的對著方逸塵甜蜜一笑。而方逸塵也回以一個會心笑容。
這個時候,陳旋卻再次催促道:“哎哎!拿個冰激淩還要你儂我儂、依依不舍啊?你還去不去啊?”
王語晨被她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伸出手推著方逸塵的腰,用帶著點撒嬌的語氣說道:“快去吧~!”
現在兩人這樣親密的模樣,儼然就是剛剛確定了關係,正處於熱戀期間滿是甜蜜的小情侶一樣。
……
自助的冰激淩台有許多種冰激淩,有一些剛剛上來的,上麵還沒有標出來到底是什麽口味,以方逸塵這個十七八年來吃冰激淩的次數一隻手就數的過來的人來說,光是從顏色上是區分不出來是什麽口味的。
好在,就在冰激淩台旁邊有個火鍋城的服務員小妹妹。見方逸塵似乎不知道選哪個冰激淩,便自己主動朝他走了過來。
“請問抹茶口味的是哪個?”
方逸塵看了一眼走過來的服務員小妹妹,便開口問道。會說是小妹妹,是因為方逸塵隻是一眼看去,便感覺這個女孩年紀很小,可能也就是十四五歲的樣子。身材已然略顯高挑,長長的頭發被盤了起來,皮膚白淨,臉上雖然掛著微笑,但一雙眼裏卻似乎又隱含著什麽憂鬱的情緒。
她穿著火鍋城裏與其她服務員一樣的紅色旗袍,側麵的開叉一直開到了很高的位置。不過,方逸塵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女孩的裙子開叉要比別人低一些,這是因為她偷偷的在裙子的開叉上別了幾個別針。本來這樣的做法火鍋城是不允許的,不過她弄的很巧妙,而且別住的不是很多,所以不是特別用心是看不出來。但就是這樣一點點的差距,就最大程度的避免了會意外走光的風險。
問完話,方逸塵忽然發覺這個女孩好像有點眼熟,抬起眼又略顯仔細的看了一眼,卻偏偏想不起自己在哪裏見過。但是那一雙眼,還有眼裏的憂鬱卻總是讓他覺得自己分明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