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木屋怪陣,陳禦風等人以為會是更為凶險的地方,隨知道出了木屋怪陣便是一片草地,雖然是初春時節,但是這裏的草貌似比其他地方的發芽早一些,已經有些綠意了。再看石碑上描摹下來的地圖,分明就是出了木屋怪陣就能到達藏有寶藏的地方。
真是奇怪了,陳禦風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剛才在木屋頂呆久了,腳有些疼。
“先生,莫非這石碑上的地圖是假的?”閆子秋急切的問道。
“假?應該不會,你想啊,江家村和柳家莊每年都有那麽多人因為這張地圖而瘋癲,如果是假的,那他們自然不會再讓後代去尋找啊。”餘天衣扶著牡丹劍,剛才被困陣中他仍然有些心有餘悸。
陳禦風不說話,仔細的看著地圖,地圖上表達的意思藏寶的地方就是穿過這個怪陣就到了,可是眼前什麽都沒有,和平日裏的山坡沒什麽區別。
“先生,我們該怎麽辦?難道就白跑一趟?”童遙問道。
“白跑?我們差點跑不出來了。看來諸葛亮為了保護寶藏,就是想用這個陣法把來尋寶的人堵在外麵。這麽說來,這個傳說有可能是真的。或許真的有一筆寶藏的存在。”陳禦風說道。
這時陳禦風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的山,問道:“天衣,我們現在是在什麽地方?”
餘天衣說道:“先生,我剛才在陣中被弄得糊裏糊塗的,這裏應該是秦嶺中的一片山脈吧。”
閆子秋看了看,說道:“先生,好像這山下就是我們那天去過的封仁村。”
童遙也趕緊看了看,說道:“恩,是有點像。”
“走,我們下去看看!”
“先生,我們真要去看那些瘋瘋癲癲的怪人?”閆子秋小聲的說道。
“子秋你什麽都不怕,怎麽會怕這些瘋瘋癲癲的人呢?”陳禦風問道。
“先生!”閆子秋瞪了一眼。
“先生,閆姑娘鼻子那麽靈敏,到了封仁村,裏麵夾雜的各種味道估計會讓閆姑娘很難受!”童遙說道。
“怎麽可能,閆姑娘仵作出身,什麽腐屍沒聞過,還怕這些問道?”餘天衣說道。
“無聊!”閆子秋說了句話,就匆匆下山了,四人也緊跟了上去。
山下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低矮的房舍,沿路的荊棘和枯枝差不多把這些隱隱約約出現的道路掩蓋得似是而非。一些淩亂的碎石夾雜著一些有人走過的痕跡,讓這個怪村顯得更怪。
“這些樹枝都長了比人高了,先生小心別被這種刺劃到。”餘天衣一邊說著,一邊用牡丹劍在前麵開路。
走進村舍,低矮的石頭房子還歪歪斜斜的,有的樹枝甚至穿過了石屋再長了出來,破敗的木門別說是人,就連風都很難關住。
“先生,我總覺得這裏的房屋怪怪的。不是說它破敗不堪,而是看起來就覺得怪怪的!”童遙嘟囔著。
“怪就正常了,這裏叫封仁村,住這裏不瘋才怪呢!”陳禦風接著說:“你看村舍後麵的大山,陡峭崎嶇,而且還有可能會有石頭掉下來的感覺。而這排村舍前麵又是一個陡坡,這兩個陡坎是風水中的大煞,住這裏的人時刻沒有安全感,這是凶宅風水。”
“先生,或許就是要用這種凶煞來克製瘋癲呢?”餘天衣說道。
“胡說,人本身就出現瘋癲了,如果在一個舒適安全的環境下,還可能會慢慢變好,而這種凶煞之地隻會讓人變得更加瘋癲。”陳禦風說道。
說著說著就到了村舍旁,可奇怪的是村口四周圍了起來,要穿過一座廟才能進村。這也可能是天下少有的先進廟再進村的地方了。
“先生,這廟建得也太奇怪了吧?”餘天衣接著說:“一般廟是前門後殿,而這個廟是穿堂而過,殿往兩邊放。”
“是啊,這種穿堂風也是風水大煞,真不知道這是什麽人建的,分明是要讓這裏的人瘋死在這裏啊。”
在廟的旁邊豎著一個碑,上麵寫著“擅入者,殺!”
這個石碑已經被風雨洗刷得比較麵目全非了,但是中間這四個字還是很清晰。
閆子秋說道:“先生,我記得我和童遙那天晚上和老裏正他們來的時候,沒看到這座廟啊。”
“奇了怪了!”童遙也說道:“遠遠的看上去就是這個村,但是怎麽這些路啊,廟啊的不一樣呢?”
“難道還有第二個封仁村?”餘天衣說道。
“不可能啊,我們剛才在山坡上往下看,這個村子就是我們來過的那個村子啊!”童遙確定的說。
“你們別大驚小怪的,既然確定是一個村,有兩三個出入口也不奇怪嘛!”陳禦風接著說:“問題是我們要不要進村?這個碑上寫著‘擅入者,殺!’那我們還進不進?”
“是啊,我們是來尋找寶藏的,而地圖也沒有標明在不在這個村子,我們不如走吧!”童遙說道。
“先生,我覺得這煞氣很重的封仁村,定然有些古怪,我猜想先生必然是想進村的!”餘天衣說道。
“是啊,這種風水煞村,我是恨不得把他一把火燒了,讓這些人回到江家村和柳家莊。”陳禦風歎道。
“那好,既然先生要進,我們都跟進去吧!”閆子秋說道。
“好,你們跟著我,我先進廟!”說完餘天衣大踏步的走進了廟中。忽然餘天衣一聲驚呼:“大家小心!”
陳禦風等三人還在廟外,童遙一提鐵棍也進了廟中。隻聽得牡丹劍與鐵騎交接的聲音,還有颼颼的弩箭和釘在木板上發出的“咚咚”的聲音。
陳禦風透過廟門的窗戶,看到餘天衣一方麵正在撥開弩箭,一方麵揮劍刺向廟中的一個黑色的東西,但這個東西是什麽又看不清。
童遙才一進殿,就被弩箭逼得隻能自保,更別說能幫上什麽忙了。可奇怪的是,就那麽一會的時間,已經有十幾支弩箭射出了,而且弩箭還沒有停止,還一直颼颼的從餘天衣身邊飛過。
“先生,有多少人?”閆子秋在窗子下麵問道。
“奇怪啊,就一個黑色的東西,怎麽就一直在發射弩箭呢?就算是諸葛連弩,也有換箭的時候,而且諸葛連弩也隻能同時發射出十幾支弩箭,中間就得停下來換箭。而這個似人非人的東西,為什麽能射出二十幾支弩箭還沒有停止呢?”
“什麽?先生你是說現在和餘天衣鬥的不是一群人?”閆子秋慢慢抬起頭,看了一下屋裏的情況,這時一支弩箭嗖的從她頭頂飛過,她嚇得趕緊低下頭。
陳禦風看了看,發現這個黑色似人非人的東西在前後左右移動,而且在移動的同時朝四周發射箭,可以說除了黑色東西的頭頂部位和腳以外,其他區域都被他的弩箭覆蓋了。
“啊!”這時聽得童遙一聲尖叫,陳禦風一看,不好,童遙大腿上被射中了一支弩箭,鮮血順著腳流了下來。
“媽的,看來我們今天要死在這鬼東西箭下了!”餘天衣怒道。
陳禦風急中生智,說道:“天衣,你想辦法敲打那個黑乎乎東西的左腳。”
餘天衣說道:“先生,我現在招架不過來,無法靠近這東西啊!”
餘天衣說道:“先生,這是什麽東西啊,是鬼吧?不然怎麽會源源不斷的射弩箭啊!都三四十支了。”
“扔劍!”陳禦風大聲說道。
“扔劍?那我還不被射成蜂窩了?”餘天衣再轉念一想,陳禦風叫自己扔就扔吧,於是就地打了一個滾,瞄準黑色東西的左腳,把牡丹劍劃了個圓形弧線,飛了過去。這時他連忙在地上輾轉騰挪,避開一支支弩箭。
“鐺”的一聲,牡丹劍砸中了黑色東西的左腳,緊接著弩箭停了,餘天衣大大的呼了口氣,說道:“太險了,差點喪命在這裏了!”
陳禦風和閆子秋顧不得搭話,趕緊跑過去看童遙的傷勢,還好這箭沒有毒,童遙用勁拔出了箭,陳禦風拿了些要給童遙敷上。這時大家才走向這黑色的東西,看看到底什麽樣的東西能有那麽厲害。
這黑乎乎的東西差不多和人那麽高,一看是用木頭和鐵片製成的,餘天衣拿起牡丹劍,準備把這個東西砸壞,陳禦風阻止道:“天衣,別動,小心在此觸碰到機關。”
“先生,這是什麽東西啊?”閆子秋問道。
“這應該是諸葛亮或者是諸葛亮的後人留下的機關。”陳禦風接著說道:“這些機關一旦觸發,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將下麵藏有的弩箭發射出來,而且你看著機關,前後左右都有弩箭孔,可以說是射出的弩箭全方位覆蓋,別說是一兩個人,就是幾十人進去瞬間也得全部射倒。”
“那先生怎麽知道關閉的機關在左腳呢?”餘天衣問道。
“猜的!”陳禦風笑道。
“先生,你就把我的性命看得那麽輕嗎?萬一猜錯了呢?”餘天衣有些不高興。
“哄你的,我是有打賭的成分,但是我記得三國誌中描寫諸葛亮製作木牛流馬的時候,機關都設置在左腳。所以才賭上一賭了。”
“先生,你看這機關後麵有個字!”閆子秋忽然說道。
“看起來好像是篆書的“柳”字,看來這有可能是柳家莊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