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部隊
靜悄悄的村莊,在雪白的月光照耀下,更增加了幾分陰森。
眾人從村口到村尾,隻見每家都開著門,屋內的漆黑與外麵的雪亮形成鮮明的對比。幾人點上火把,分成兩批,把每家每戶都查看了一遍。
“先生,東麵六家空無一人。”
“先生,西邊五家也是沒有人。”
“先生,北麵的十家也是空空的。”
“加上我們進村的這五家,這裏一共是二十六家沒有一個人。”餘天衣說道。
“二十幾戶,上百口人,怎麽會突然間不見了呢?”童遙說道。
“會不會全村的人都搬走了?”
“不會的,你們看,他們的日常用品,煮飯的鍋具,睡覺的被褥,剛才我竟然還看到圈裏還關著餓死的牲口。可以看出,他們絕對不是計劃性的離開。”陳禦風說道。
“先生,那他們會不會遇害了?”張力夫問道。
“這個很難說,至少從村莊的現場來看,沒有打鬥痕跡,也沒有血跡。”陳禦風說道。
“我們再仔細查看一下,看會不會有遺留下來的線索。”
眾人再次每家每戶的查找,看著桌上落滿了灰塵,陳禦風說:“看來這村裏的人是在十天之前就失蹤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院子後麵的房屋有響動。眾人急忙跑了過去,忽然又沒有了聲響。
“就在這個屋子了,肯定有東西。”閆子秋聞了聞,說道。
“大家仔細一樣一樣的拿開,看看到底有什麽,隻是大家也要小心,在我們還不確實是什麽東西的時候。”
當童遙拿開蓋著的大水缸時,忽然見到一個鬼怪一樣的東西站了起來,嘴裏還吱呀吱呀的叫,渾身還在那裏抖動。
眾人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陳禦風說道:“別緊張,他是個人。”
這時大家才發現,果然是個又高又瘦的老頭,怎麽形容呢,身高足足比在場最高的張力夫還高一個頭。而看其手腳,可以用皮包骨來形容。滿頭蓬鬆的頭發,猶如秋天的野草,隻要一個火星就會瞬間燃著一樣。
“老人家,你別驚慌,我們是過路人,這個村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聽到這話,那老頭拉開遮住臉的頭發,看了看,在此嚇得渾身發抖,口裏念著一些聽不懂的話語,但是能感覺到老頭的恐懼。
“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老頭如此恐懼。”閆子秋問道。
陳禦風沒有回答,轉過身對張力夫耳語幾句,張力夫帶著軍頭出去,不一會張力夫脫掉了軍裝,對老頭說了幾句話。這些話陳禦風等人是聽不懂的。
奇怪的是那老頭竟然轉過身來,再仔細看了看眾人,神情看起來好了些,在張力夫的攙扶下出了水缸。
陳禦風說:“張將軍,你就用胡話問他,這個村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其他人到哪裏去了?”
張力夫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老頭斷斷續續的竟然也開口說話了。陳禦風示意閆子秋拿了些食物給老頭,老頭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水,和張力夫斷斷續續的交流起來了。
聽不懂,可以看表情。隻見在老頭說話的時候,張力夫的眉毛漸漸緊皺起來,就能說明這裏確實發生了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
張力夫安慰下老頭,這時才走到陳禦風麵前,說道:“這老頭說他是這個村裏正的爹,在十幾天前,村口突然出現了一支部隊,後麵還有十幾輛馬車,他們到裏正家,叫裏正把村裏的人全部召集起來。等人全部在村口集合的時候,這些部隊強製性的把這些人帶上馬車。當時自己正好在茅房,聽到這些部隊還每家都搜人,自己就躲在水缸下的地窖中,才沒被抓走。今天他以為我們也是來抓他的,所以嚇得不敢說話。”
陳禦風眉頭緊走,說道:“部隊?他有沒有說是穿什麽衣服的?”
“這個老頭無法描述,隻說是當頭的騎馬,手持彎刀,像是回鶻部隊。”
“恩,可以了,這樣吧,今晚我們就住這個村裏。明天你安排個軍頭照顧好老頭,我們一道去回鶻吧。”
“是,先生!”
“到底是什麽部隊呢?他們老弱婦孺和青壯年都全部抓走到底是所為何事呢?”陳禦風自言自語,這個時候他自然也是想不通的。
上吊之謎
在這個詭異的村莊,房屋和床榻都有,燃起的火也熱乎乎的,除了陳禦風在**輾轉反側,涼泉公主和閆子秋早早就睡著了。童遙和餘天衣和鼾聲大作,張力夫和軍頭則睡另外一家。老頭則睡在最裏間,旁邊就有軍頭把守著,保證老頭不會逃掉或者瘋瘋癲癲的吵著大家睡不好覺。
圓月漸漸西下,也漸漸失去了它的光芒,逐漸升起的則是耀眼的朝陽。一大早陳禦風就起床了,他叫醒童遙,叫他去通知張力夫他們收拾好東西馬上上路。
過了一會,童遙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對陳禦風說:“先生,出事了。”
“出事?什麽事?”
“那枯瘦老頭,上吊自殺了。”
“什麽?上吊?快叫上子秋,我們一起去看看。”
等眾人趕到院子的時候,張力夫早已招呼軍頭把枯瘦老頭放了下來了,正躺在地上,從臉色和塌拉著的舌頭就可以看出,就是上吊身亡。
“子秋,你去看看,確定一下是不是上吊致死?”
閆子秋點了點頭,走了過去,聶著老頭的嘴巴,看了看舌頭,舌頭旁流出一些白沫狀的東西幹涸在嘴角到脖頸之間。
閆子秋又摸了摸枯瘦老頭的脖頸部位,再看了看老頭上吊的這根繩子,這確實是農村幹活捆柴草用的繩子。
“先生,從致死的因素來看,確實是上吊致死的,脖頸被繩子差不多勒脫臼,舌頭耷拉著,嘴角流出的**也正是上吊過程中勒出的白沫。”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之前老頭為了逃生,都肚子躲在地窖裏,然後後麵十幾天自己又在這裏熬了過勞,好不容易遇到我們,也給他闡述清楚我們不是害他的人,是幫他的人,為什麽他還要自殺呢?”
“確實說不清楚。但是致死的因素就是上吊窒息而亡的。”
“好,張將軍,你快去準備起行的東西,天衣,你留一下,其他的你們都出去吧。”陳禦風安排道。
等到其他人都出去後,陳禦風對餘天衣說:“天衣,你去摸一下他的胳膊,有沒有什麽異常?”
餘天衣伸手去摸了摸,驚訝不已,陳禦風示意他別大聲說話。
餘天衣小聲的說:“先生,你怎麽會懷疑到他胳膊出了問題呢?”
“你先別問,是不是兩隻胳膊都脫臼了?”
餘天衣眼睛睜得很大,說道:“先生你真是神了,一點沒錯,兩個胳膊都脫臼了。”
“其實這沒什麽好奇怪的,我本來就懷疑他上吊的動機有問題,剛剛獲救就上吊,不符合情理嘛。但是子秋說死亡原因就是上吊,那麽,被人嫁禍成上吊就是有可能的事情了。”
“那你怎麽會想到胳膊呢?”
“你想啊,如果他被人從後麵勒住,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被吊到這梁上,他勢必會伸手去抓住兩邊的繩子,隻要足夠用力,是可以掉下了的,那麽凶手隻要用力將其胳膊拔脫臼,那麽做成上吊自殺可以說是沒有絲毫痕跡了。”
“沒錯,是這樣的。這麽說,凶手會武功?”
“天衣,你暗中小心觀察,我懷疑凶手就在我們當中。畢竟我們現在這一二十人,凶手是很容易潛伏的。特別是昨天負責看守的軍士要重點觀察。”
“是,先生!”
“對了,天衣,你認為凶手殺這老頭的目的時什麽?”
“這個我還沒猜出來。”
“你想啊,我們昨天進到這個村子,發現了這個村子裏的人神秘失蹤,而這個時間失蹤的目擊者隻有老頭,那麽凶手殺老頭自然是想讓這個村民失蹤案卷成為懸案,永遠讓人無法察覺。”
“恩,是這個道理。”
“那麽凶手的目的就很簡單了,就是要掩蓋著失蹤人群的秘密,以及怕老頭在我們帶著去回鶻的過程中,發現或者找出這群人來。”
“照這麽來說,老頭說的回鶻人很有嫌疑?”
“這個不能下這麽早的結論,裝扮成回鶻人一點都不難。再說昨晚也沒有誰知道我們會落腳禾木村啊。所以你平日裏注意這我們這群人,把每個人都當做是懷疑對象一樣。待會我會一個一個的問,昨晚到底幹了什麽事情?你暗中觀察他們有沒有說謊,還有要落實他們所說的情況是不是屬實。”
“好的,先生!”
一行十幾人全部站在門口,在出發之前,陳禦風要問問每個人昨夜到底做了什麽事情。
涼泉公主證實她醒來的時候閆子秋也剛醒來,她們兩個相互證明了不是凶手。陳禦風、餘天衣和童遙三人中,除了陳禦風能證實餘天衣和童遙在自己睡的時候早睡了,自己醒的時候早醒了。而張力夫和軍頭們也能相互證實不可能成為凶手。陳禦風頓時覺得這種論證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