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之迷,帶來驚天逆轉 (一定一定要看)

“放屁,放屁,全是胡說八道,全是胡說八道!莫臣之,你倒是很會挑撥離間,可惜,我一個字也不會信。我不信,我絕對不信!”

寧敏冷冷的吼了一句。

那天安娜也告訴過她這麽一句話:

佟莫是利益聯盟。以前是,未來更是。想要知道真相,就去赴約。你若不去,將有滅頂之災鈐。

她才不會相信,佟莫怎麽可能是利益聯盟?

她也不認為,不去赴約就能有滅頂之災洽?

結果,這個人竟喪心病狂的對她的親朋好友下起手來。

她終於知道滅頂之災是什麽意思了。

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了。

“我胡說八道?要不要給你看一樣東西?”

他隨手打開了電腦,把身上一個類似u盤一樣的東西給插上了接口,點擊一個視頻,屏幕上立即出現佟庭烽沉靜而冷傲的身姿,站在佟六福麵前,在和一個中年男人握手,這個男人正是竺國曾經的陸軍總司令:莫長林。

“這畫麵拍自七年前,正確來說,是在霍啟航劫機事件發生之前,當時,我們曾聚在一起秘密會談,這是我那時偷偷~拍下來的。還有這一張……這是一年前我們莫家接管政權前,佟庭烽為我們莫家送來最後一批軍火時我拍下的一張照片。雖然隻是一個側影,但這張臉孔,你應該不會陌生的吧……”

是一張側臉,佟庭烽戴著墨鏡,穿著黑色風衣,臨立在竺國特種軍區的門口,正和莫長林低低說話。

看到這兩張照片,寧敏有一種大冬天被潑了一桶冷水的寒顫感。

若沒有特殊的關係,竺國的特種軍區,絕對進不去。看樣子,佟家和莫家的關係,真的非同一般。

正是這個認知,將寧敏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全部抽離了。

“還認為我在胡說八道嗎?事到如今,我需要來騙人嗎?現在,你在我的手心裏,隻要我的手指那麽一扳,你就沒有了。”

他譏笑:

“可惜你永遠都沒有機會問明白了!再見……”

那支奪命的槍筒再次對準了她的太陽穴,莫臣之揮著手,緩緩的扳動扳機。

“給我住手!”

一個陌生的怒喝聲突然從樓梯**響開來。

莫臣之的動作僵了一下,卻沒有把槍筒移開的打算,扣扳機的手恢複到了原位,身子則緩緩轉了過去。

寧敏忍耐著身上的疼痛,也衝樓梯口望去,首先映進眼的是佟庭烽,他的臉上浮現著千年難得一見的驚亂之色,而她的大腦是一片混亂的,一時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喲……佟大首相……”

莫臣之眯眯笑:“來的這麽快……怎麽,你這是來給妻女送行嗎?不錯不錯,趕的很及時……

“你不能殺她!莫臣之!”

佟庭烽忍耐著,卻不敢衝過來,隻能急聲而叫。

“不能?怎麽就不能了?”

他笑,沉沉的,就好像是從地獄冒上來的聲音:

“你覺得你能阻止我嗎?還是認為我還會有打消報仇的打算……”

“你到底要瘋到什麽時候!”

一個高大精悍的中年男子緊跟著從佟庭烽身後閃了出來,嚴謹的黑西裝,襯出了這個男人的霸氣,渾身上下則透露著咄咄逼人的威懾之勢。

寧敏認得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莫臣之的父親莫長林,竺國的最高領導人,剛剛她就在視頻上見過了。其本人比視頻上的形象更顯得威嚴有氣勢。

“喲,父親,連您也來了?抱歉,就算您來沒用。我說過,血債血償……概無他法……”

莫臣之一臉的不妥協,看向寧敏的眼神是仇恨的。他用槍筒狠狠擊了她的額頭一下,直把寧敏擊得往後直仰,說:

“如果不是她,不是獵風組,子軒他們就不會死,如果子軒不死,阿珂就不會死,您的孫子也不會胎死腹中……爸,我在阿珂墳前發過誓,我要用寧笙歌的頭顱去祭我的妻兒,祭我的兄弟……放心,等了結了這件事,我也不會再活了。您大可以拿我作一番文章……可今天,您想讓我放過她,不可能……也辦不到……”

他扯起喉嚨,叫著,語氣是那麽的決絕。

另一個比他還要大且響的聲音打斷了他決不肯妥協的陳述:

“臣之,寧笙歌是你妹妹……”

一個字一個字,似驚雷,劈天,轟隆隆一聲巨響,把所有人都驚呆。

鄔芳從頭到尾傻楞著,這個時候,越發驚怪了:天呐地呐,事情怎麽會出現這樣一個完全不可能出現的逆轉?將對方恨入骨髓的兩個人竟是兄妹?

三個保鏢驚悚,大氣都不敢嗬一下。

莫臣之也為之呆了一下,轉頭看了看同樣驚呆而不敢置信的寧敏,笑了,笑得胸膛起伏,笑聲在房裏四處回蕩,那光景,就好像他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父親,為了這個害死您兒媳和孫子的女人,您居然連這種可笑的謊也扯了出來……妹妹?我哪來這樣一個妹妹?難道她又是您在外頭和哪個野女人生的?如果真是,那最好,我正好殺個痛快。”

他惡狠狠的叫著:“當年,如果不是因為您三心二意,我媽就不會被氣走,害她至今下落不明……”

“她不是野女人生的,她是你媽給我生的女兒,是你的嫡妹!是當年你母親懷在肚子裏帶走的親生妹妹……”

莫長林又沉沉爆出一個真相。

“不可能!”

莫臣之冷笑,滿口的肯定:“別想來騙我。媽當然跑掉時,已經和你分居足足有五年……”

“這是真的!”

佟庭烽突然插話進來,逼近幾步,目光不曾離了妻子的臉孔。他不忍佐證這樣一個事實,可現實是必須把這件事公布出來:

“這裏有一份報告還有一份私手紮可以證明我太太就是莫先生和馮宜女士的親生女兒……”

莫長林也連連點頭應和:

“對,這絕對不是信口開河。這是有鐵證的……

“臣之,你冷靜下來……一定冷靜下來……聽我跟你解釋……

“當年,你媽媽離開時,真的懷有身孕,後來,她逃過我的眼線,來了東艾,隱居在瓊城,深居簡出。在這裏,她認得了一個警察,名叫韓衝,韓衝很喜歡你母親,本來想娶你母親,可瓊城出了點亂子,韓衝去維護治安受了傷,這個時候,你母親拚掉性命生下一對孿生姐妹落在醫院,適逢淩珠女士在來醫院時出了車禍,一對孿生子胎死腹中,機緣巧合之下,你那對妹妹就過繼過了寧重和淩珠名下。後來韓衝找了過去,知道你母親亡故,原是想把那對孿生姐妹要回來,後來不知怎麽就把其中一個偷了去,調職去了唐人市,成了那邊一名特警……

“臣之,你給我聽仔細了,無論是韓婧,還是笙歌,都是你的親妹妹……我知道你愛你媽媽,臣之,這兩個妹妹都是你媽媽用命換來的,現在難道你想殺掉你的親妹妹嗎?”

莫長林沉沉敘述著,拍了拍手上一打文件:

“這裏的資料足可證明這一切。你可以過來仔仔細細的看個清楚……我到底有沒有騙你……”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莫臣之吼:“我媽怎麽可能已經死了?她隻是藏起來了,寧笙歌絕不可能是我妹妹……你在撒謊……你在撒謊……”

“這是鐵錚錚的事實……你要是仔細拿她們和你媽媽作對比,就能發現她們在眉目之間有六七相似之處……你看,我這裏還有一張你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你可以好好對照一下,看看她們到底像不像……”

莫長林從口袋裏了抓出了一張三四寸大小的黑白照,高高揚起,照片上的人明眸善睞,款款而笑,當真和寧敏有幾分相似。

莫臣之眯著眼看著。

對於母親的印象,他記得不太分明了。母親離開時,他十歲,臨走,母親燒掉了所有照片,他隻留下了一張,後來因為保存不當化掉了。可這一刻,看到這張照片,他還是一眼能確定這是母親。

寧敏深呼吸著,心裏不斷的念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一定是謹之為了救她,而編的故事,對……一定是這樣的……”

可當她的目光接觸到那張照片時,她的神思完全混亂了。

真的挺像!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成了莫家千金?

不可能!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她思緒淩亂的看向母親。

母親抱著父親,憎恨的看著自己——對,那絕對是一種恨到骨子裏的目光,淚水在嘩嘩的流著,在對上她時,喃喃的慘笑起來:

“這是造的什麽孽,我這是造的什麽孽?阿重啊阿重,你當初就不該收留這對孩子的,不該的,這就是我們辛辛苦苦拉拔她長大,得到的善果……哈哈哈……竟引來了一頭惡狼,滅我滿門……哈哈哈……”

什麽意思?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寧敏的心,不但的往下沉去。

她不是寧家的女兒?

她僅僅是爸媽收養的?

難道莫長林說的是真的?

“不要!”

就在這一瞬間,淩珠突然撇下寧重,站了起來往茶幾抽屜內熟門熟路的抓出了一把水果刀,就往自己肚腹刺了下去,邊上的保鏢大喝一聲去搶,搶的不及時……刺進去了……

這一幕,讓寧敏驚呆……

“媽……媽啊……不要,媽……”

她慘叫著,眼淚止不住的落下,痛苦的想要從椅子上坐起來。

可她坐不起,於是連人帶椅栽倒,地上,全是血……她在血水裏蠕動著。

“媽,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媽,您怎麽能做傻事……”

她淒厲的喊著,掙紮著,想要挪過去。

“阿寧……”

佟庭烽不顧一切奔了過去。

陳祟帶著兩保鏢一臉凝重的執槍相隨,生怕莫臣之會開槍。

下一刻,莫長林的槍對準了佟庭烽,喝了一聲:

“給我退回去!給我退回去……”

並還失態的衝地板打了三槍,砰砰砰,聲音暗啞,卻還是那麽的震人魂魄。

佟庭烽被逼往後退了一步。

“住手,把槍給我放下……”

莫長林喝了一聲,急步上前:“你到底要把你妹妹害成什麽樣你才肯罷手……你妹妹在流血,你沒看到嗎?臣之,你想讓你媽媽在地下不得安寧嗎?她是你妹妹,是你妹妹……”

妹妹?

她是妹妹?

她竟是妹妹?

莫臣之步子踉蹌了一下,槍筒緩緩往下放,大口的喘氣,就像陷井裏的困獸,腦子裏反反複複的回響著這樣一個問題:這麽久以來,他竟然在向自己的親妹妹尋仇?

小的時候,他是那麽的渴望有個妹妹,後來,媽媽離開了,他的願望再也沒有實現。

三十七年後,他卻被告知,自己有兩個妹妹。

其中一人,害死了他的好兄弟,連累他失了妻兒,毀掉了他的生活。

他想報仇,結果,那人,是妹妹……

老天爺也太能玩弄他了吧……

他不覺低低慘笑……

佟庭烽趁這個時候衝了過去,將血水裏的妻子扶起,給她解開繩索,一邊叫著:

“晚晚,你忍忍,你忍忍……我們這就去醫院……”

“不要不要不要,我要去看看我媽,謹之,先看看我媽,我媽不能有事,不能……”

她滿頭大汗,大口吸著氣,搖頭,亂叫。

她覺得心痛,身體痛,就像緊箍咒似的纏著自己,她甩不開,掙不了,額頭有汗,在涔涔的冒出來,身體裏有**,在汩汩的淌出來……

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她緊緊抓著佟庭烽的手,感覺所有力量都從身體裏抽走了,連呼吸的能力都失去了,她沒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隻看到麵前那一片紅,那是父親的生命之血……

父親死了……

爺爺死了……

母親自殺了……

這個家,完了……

意識是混亂的!

腦子裏一遍一遍的回響著莫臣之的話,安娜的話:

佟莫兩家一直是利益聯盟。他們是利益聯盟。

不,不會的!

莫長林的聲音突然無比響亮蓋過了一切聲響:

寧敏是你妹妹,是你媽給我生的女兒……

不,那一定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最後,母親的厲聲慘叫,撕裂了她的心腸。

她大喘著,越是喘,人越是清醒,竟沒有暈過去。

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喊著她:

“別睡,別睡……”

“阿寧,保持清醒,保持清醒……”

“我們快到醫院……阿寧……你要堅持下去……寶寶要生了……”

她的視線是混亂的,思想是混亂的,四周的聲音更是混亂的……

她聽到有人在喊:“用力,再用力,頭出來了……”

她聽話的用力,往那個疼痛的地方拚命的推著……

她牢牢的抓著誰的手,狠狠咬的又是誰的胳膊……

一片光那麽的閃亮,那麽多的臉孔在她上方來來往往,她拚命的想要從那一團疼痛中掙紮出來,用力的想推開那座壓著自己的大山……額上,脖子上,身上,全是汗,而眼底全是淚,那些淚全擦在了誰的身上。

她知道她不斷的在叫喊著,可她喊的是什麽,她記不住。

“生了生了,是個女孩……”

誰在驚喜的叫。

那一刻,她有一種虛脫感,好像看到佟庭烽托著一個新生的孩子,全是血水的孩子來到了她麵前,臉色白成石膏似的,溫柔的聲音微顫,對她說:

“阿寧,你看,我們的小女兒……”

是嗎?

是嗎?

她想撐起來看,那是她懷了九個半月的寶貝,生下來了嗎?

手伸了過去,想碰,卻沒有碰到。

她終於失去了意識,沒了任何知覺。

一切過去了。

危險過去了!

孩子也順利生出來了。

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說,這孩子悶在肚子裏太久,隻怕活不了。

還好,懷秀醫生一拍孩子的屁股,小家夥哭聲挺響亮。

當醫生把小家夥送到他懷裏,當他抱著新生的女兒,手一直止不住在顫。他一再的看著產台上妻子那滿身血水的慘樣,心,也止不住的發抖。

差一點!

差一點,他就要失去她們了。

差一點,她就成了他生命裏的永恒遺憾。

幸好,他趕的及時。

幸好,他從魔鬼手中將她搶了回來。

他親了親女兒,把這個頑強的小生命,交給護士去洗澡。他想給妻子清理一下。更想好好的抱一抱她。

一個小時,他把妻子打理幹淨,看著護士們把她推出產房去,手上抱著初生的女兒。

“母女平安。六斤五兩!”

護士在道恭喜。

產房外,莫長林一直守在外頭,同時還在的有佟六福,母親何菊華,另有霍長安和鍾緹。

莫長林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睡的甜甜的孩子,嚴肅的臉孔微有喜意: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孩子的一切指標都有達標嗎?足足早產了半個月……”

他關心的問了一句。

“都達標的!”

“那就好。那就好。謹之,我得走了。你留在這裏好好照看著!我去看看臣之……”

“嗯!”

莫長林離開,他知道自己留在這裏隻會刺激那個孩子的。

“莫總統對阿寧怎麽這麽關心?”

何菊華問,覺得這個男人看兒媳婦的眼神有點怪,曾站在床頭怔怔睇了好一會兒。好像是在通過這張臉孔,在追憶著什麽似的。

佟庭烽把嬌小軟軟的女兒放在妻子身邊,低頭親了親妻子的臉,又親了親女兒的臉,人生中缺失的遺憾,如今算是全補回來。隻是,時候有點不對。本該很圓滿的,結果因為這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全走了味兒。

“媽,這事,以後跟您解釋,很複雜……這麽說吧,您的兒媳婦,她是莫長林和他前妻所生的女兒。是莫臣之的親妹妹……她不是寧重和淩珠的親生女兒,是領養的。”

這麽兩個關係擺在一起,這麽一說明,何菊華頓時傻眼。

天呐,這恩怨,怎麽會結成這個樣子?

“聽說淩珠救回來了?”

佟庭烽不語,救是救回來了,可是寧重和寧大海都遇害了,這個家算是徹底毀了,如今淩珠又知道了莫臣之和阿寧的關係,這對母女日後的關係,恐怕是再難恢複了。

想到這些,他的心是沉甸甸。

事先雖預防,到底還是防不勝防。

坐在那裏,他長長歎氣,腦子跟著嗡嗡作響,阿寧那種歇斯底裏的情緒,太揪痛他的心。

這個丫頭,那麽那麽的憎恨莫姓,怎麽能接受得了自己是莫氏之後?

待續!

正文結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