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始料未極;試婚紗,婚照拍的很美麗

發布會第二天,東艾國的媒體皆對佟庭烽的重婚事件發表了各自的看法,之前的種種指責,如今都化作了對於韓婧的同情,對於幕後之人的遣責——佟庭烽的形象,自然而然就被挽救了回來。

當然也有人會認為:政府的婚姻登記係統之所以會出現故障,有可能是佟家人在背後玩的障眼法鈐。

更有人認為事出真實,並還邀請係統故障的其他受害人來證明洽。

還有人說:身為舉薦人的霍長安陷於家族醜聞當中,自顧不瑕,絕計不可能再來插手這件事。

通過種種推理,國人比較相信內政部長的人品,內部操作一說,不成立。

佟庭烽的醜聞風波,就這樣解決了。

有人歡喜,有人惱。

與顧靖而言,這是始料未及的事。

對極,這件事,是他報料出去的,為的無非就是想讓佟庭烽滾出大選!

他原以為,在替補候選前曝光,佟庭烽誓必會名譽盡毀,還有可能麵臨牢獄之災,不僅候選別想了,那樁精心籌備的婚禮,必得告吹。

誰能曾,這小子輕易就把這兩個不可能解決的麻煩,給擺平了。

據他調查得知:佟庭烽和韓婧,還真是六年前就備注離婚了,巴城的文件備案,確有其事。隻是當年辦理這件事,很秘密,工作人員也已經退休。據那位工作人員交待,當時是一個名叫莊聞的人來辦理的。

這個莊聞,曾是佟庭烽的助理,後來因為一次交通事故,死了,為此,佟庭烽還曾親往悼喪。

據說,那莊聞曾再三讓她噤口,別把這事說給任何人知道,說,離婚消息一旦走漏,會引發萬世集團股市暴跌,這不是能玩笑的事。

過後,她絕口不向任何提這件事。

對這件事進行了一個暗處理。

兩天後,她離休。

後來就沒有再跟進。

顧靖還讓人調查發現,佟庭烽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和韓婧離婚似的,所以才在一月份時,通過辰況,申報了韓婧的死亡報告,而後取得死亡證明,另外進行了婚姻登記。所以登記係統才出現了前配偶死亡再婚這樣一個備注。

同時,由於他本身的數據傳輸存在了問題,是以,中~央係統的數據庫並沒有得到有效更新。於是就出現了這樣兩種情況:在巴城和中央係統中,他和韓婧還是夫妻關係,在澳洲登記係統裏,則出現了佟庭烽和寧敏已登記的情況。

之後,有技術人員破譯了附加在巴城係統上的一種罕見的病毒,數據終於得到更新,中~央係統接收六年前的存案資料……這才有了發布會上三種不同的情況。

而這正是讓顧靖費解的。

這絕不是偶然事件。

他認為這是一個卓有遠見的預謀。

可到底是誰在暗處幫佟庭烽呢?

對,他認為,是有人在幫他,這從季如商臨死反咬一口可以看出這樣一個方向——

有人不想霍啟航成為佟庭烽的競爭對手,欲幫助佟庭烽脫穎而出。

縱觀整個東艾,有這種能力的,還真是見所未見。

總之,不管怎麽樣,佟庭烽很成功的在危急關頭,反敗為勝,這令他極為的鬱悶。

至於霍啟航吸毒嫖昌事件,以及前首相夫人和東艾亂臣莫臣之勾搭成奸,劫機,進行恐怖主義活動的事一經曝光,霍家繼任一下沒了回轉的餘地。

三月六日上午十點,賛補候選投票,佟庭烽以全二百票對九十九票的大差距,大獲全勝,擁有候選資格。

這樣一個結果出來後,顧靖一點也不意外。

事態發展到這個地部,他也隻能接受這樣一個事實了。

但未來的大選,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這個家夥有機會問鼎首相之位的。

瓊城的這次候選投票,被投票人不需要出席,是以,投票大會散會之後,遠在佟園的佟庭烽接到了很多賀喜的來電。

彼時,太陽暖融融的,萬裏無雲。佟庭烽穿了一件白色的西服,站在一片花海前。今天,他沒有上班,打算和太太拍婚紗照。

聽聞結果,他平靜的和那些官員應酬了幾句。

他並不喜出望外。

遇事,榮辱不驚,是他的一種本能。

他總能把所有情緒藏得讓人看不分明。

掛斷電話,他舉頭望著當頭的太陽,微微而笑。

與他而言,能娶寧敏,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至於候選一事,選上,是錦上添花,落選,也不需要怨天尤人。

今天的佟園,很美:為了配合他們拍婚紗照,幾天前,他就讓人把花園打扮的格外的春意融融:遍地盆栽,鮮花怒放,一片色彩斑斕,在陽光底下,這一切,美的就像置身在幻境裏。

今天的小麒穿著小西裝,晚晚穿著紅色的小禮服,倆孩子,就像一對金童玉女,可愛的不得了。

特邀而來的攝影師,忍不住對這對愛耍酷、愛臭美的小家夥拍了不知道有多少張特寫,還一個勁兒的說:他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雙胞胎。

佟庭烽在邊上看著,也是越看越覺得得意,這可全是他的傑作啊,不漂亮,那才稀罕呢……

順便,他還和一對兒女拍了幾張親子照,玩的不亦樂乎。

一個小時之後,新娘子盛裝踩著綠茵茵的草坪,掛著的一抹璀璨的笑容,提著裙擺,緩緩而來。

雪白的婚紗,是時檀親手設計的,綴滿鑽石,大大的裙身,襯托著纖細的腰肢,長長的裙擺拖地,足有三五之長,鋪展開來,顯得高貴、奢華……閃閃發亮的鑽石在陽光下發著迷人的光華。

深深的低領,**雪白的肌膚,一條火焰似的水晶墜鏈,將她的鎖骨映照的格外的性感、纖美。

精致的五官,薄施粉黛,將她的明豔動人,完美勾勒,淺淺顰笑,可令群芳失色……

他呆呆看傻了眼。

這就是他今生命定的新娘。

他知道,精心打扮的她,必是美麗的。

婚紗美,人兒更美,兩美交相輝映,美麗之詞,難以言表。

表姐時檀一直扶著寧敏,笑著在他麵前晃了晃手,問:

“美吧!”

“我的女人,要是不美,才怪!”

他回神,一笑,上前,牽起他的新娘,細細的觀賞,女人正愛嬌的白她一眼,自有萬種風情,在陽光下閃耀出了奪人魂魄的光芒。

時檀笑衝寧敏眨眼:“有沒有發現你男人,有時,自信的很想踹他一頓?哎,弟妹,有機會,你得好挫挫他的銳氣……”

佟庭烽笑的氣定神閑,將老婆往懷裏一拉:

“少給我老婆灌輸不良思想……挑撥夫妻恩愛很不道德知不知道……”

時檀微微笑,看著這個男人幫女人將頭紗擺擺正,那麽細心,真是少見呢,輕輕說:

“從小到大,還真沒見過你緊張女人過。想想小時候,那一群抱著情書,向你表白的小姑娘們,要是看到你剛剛對著美人垂涎的光景,得多傷心欲絕……阿寧,你是不知道,他十六歲,就有小姑娘迷他迷的特意跑上門來,還大膽的向佟老爺子提親呢……另有一個從外地趕來,表白不成,幹脆直接想跳樓了,鬧的動靜可大了……連警察都出動了,人家家長差點跪下來求他……”

“咳咳咳,停下停下,都是一些陳麻爛穀子的事……”

佟庭烽有點小小的不自然。

“喲,聽著倒是有趣,那後來怎麽樣了?”

寧敏故意使壞兒,還翹首而望。

“後來啊……”

“別後來了,姑奶奶,您這是特意來拆台的嗎?老婆,咱不理這壞姐兒,走,去湖邊,那邊景色好。拍出來的效果肯定不錯!快,再不拍,今天就拍不完了……”

寧敏淺笑如花,她的男人,如此出色,會引來無數女子競折腰,並不奇怪,瞧啊,白西服的男人,顯得多年輕帥氣,笑吟吟的雙眸,自有濃情蜜意轉動,讓人一望移不開眼。

她將手圈進他的手臂,迤邐著長長的蕾~絲裙擺。

身後,時檀沒有再跟上去,看著這對璧人,在如畫的花園裏穿梭,美的如夢如幻。

佟家最優秀的男人,終於找到了今生的最愛,這是何其的珍貴。

佟家的男人,都是出了名的專情,這個叫寧敏的女孩,真是有福氣啊……

她突然落寞了,想到自己的他,心頭,就莫名生了幾分苦澀——

有些愛情,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曾經,也有一個男人寵她若寶,隻是當時,生性叛逆的她沒有好好珍惜,再後來,那個男人,娶了別人,還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

熟悉到骨子裏的兩個人,就此成了陌生人。

她不由得幽幽歎了一聲:

今天寧敏穿的是她曾經想為自己做的嫁衣,隻是等回了國,才知道,她這輩子怕是再也沒機會穿了……

婚紗照拍的非常的完美無瑕,攝影師說,他拍了這麽多年的照片,還是第一次拍到這樣完美的一對。

白色婚紗把新娘的純潔、羞澀都烘托了出來,白色的西服也將新郎的陽光、俊氣彰顯於外。

他們笑容燦爛,目光深情,拍出的照片,自然,每一個舉止都顯得恰到好處。

特別是低頭親吻那一個境頭,由於新娘不習慣在人前表現這樣一種親密行為,那眉眼間欲迎還拒的嬌羞,由於角度切入點的關係,被喧染的分外的唯美。

火紅的民族妝,則將新娘的俏皮狡黠,以及新郎的穩重和霸氣,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

紫色的晚禮服,勾勒的是女人的嫵媚阿娜,以及男人的陽剛和英氣……

稚氣的學生裝,還原了學生時代的男孩女孩,富有朝氣、昂揚向上的精神勁兒;那份清純的少女氣息,那份酷酷的學霸味兒,濃墨重彩的躍然於照片之上。

……

一套一套禮服,呈現出他們不同的精神麵貌,他們的寶貝兒,時不時來串演,將一家四口溫馨的畫麵演繹的淋漓盡致。

拍婚紗,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件活受罪的事兒,擺Pose太累,笑的會僵,很難拍到特別自然的畫麵。

他們不一樣,每換一套衣服,就像是在演繹一個故事,不,更像是約會,不需要攝影師如何指揮,隻需要攝影師跟隨他們的腳步,就能捕捉到最最讓人滿意的境頭。

愛,一切盡在不言中。

尤其是當兩個天使加入之後,氣氛就會變得特別的熱絡,每一個人臉上都泛著燦爛的笑容,那份親密無間,感染著攝影師,拍出來的東西,非常的有質量感。

一整天時間,他竟覺得過的太匆匆。

晚上收工時,攝影師歎:“拍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回,拍的都不想停下來。”

佟庭烽微笑,道了一聲辛苦。

攝影師說:“有幾張特別的漂亮,我能不能保留一張,去參加攝影大賽?”

佟庭烽搖頭:“不能。請履行你我簽定攝影合同時的條款。錢方麵,我盡量滿足你的要求。”

攝影師說:“錢不是問題。隻是我很少能拍到這樣出色的照片,若能去參賽,那是金錢買不到的榮譽……”

佟庭烽還是搖頭:“我妻子的美麗,隻能屬於我!”

攝影師很遺憾的點點頭。

寧敏在邊上,隻是微笑。

這天晚上,她睡的很沉很香,哦,不,隻要有他,她總能安然甜睡,隻是天亮的時候,她突然從夢裏猛的驚醒,一片黑暗之中,她大口的吸著氣,心有餘悸。

“做噩夢了!”

床頭燈被打亮,佟庭烽被她嚇了一大跳。

寧敏怔怔的看著跟前的男人,滿臉關切。

她往他懷裏一靠:

“嗯!”

“不怕!”

他抱緊她,親親。

“嗯!”

兩個人靜坐了一會,不說話,款款柔情在彼此眸間閃動。

“快五點了!去看日出嗎?”

突然,他問。

她點頭。

“好!”

兩個起床,都披著睡袍,手拉手出了房門,來到麵朝東方的起居室,那邊有一個落地窗。

佟庭烽拉開低垂的簾子,看著銀灰色的天邊,隱約有光華欲噴薄而出。

他們相擁站著,看著,時不時,你對著我笑,我對著你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說說,剛剛都夢到了什麽?叫的這麽嚇人……”

他隨意問到了一句。

“哦,也沒什麽!”

她靜默的看著東方越來越亮堂,抬頭,隨意答了一句,隨即歎息了一聲:

“我隻是覺得現在的生活,幸福的讓人感覺很不真實——有這樣一個帥到掉渣的老公,有那樣兩個蔭死人不償命的孩子,有這樣一座漂亮的園子……”

“這不是好事嗎?”

他親親她的額頭:

“這就是以後我們的日子!你不喜歡?”

“喜歡!喜歡死了。”

她又偎進他的懷裏。

“我就是怕,有一天,老天爺不爽了,會把這一切通通收回去!”

“胡說八道!”

“呀!”

臉蛋被捏了一下。

她撲哧笑了,俏皮的眨了一眨眼,打他一下:

“你當我是你女兒麽?動不動就來捏我臉來玩兒,討厭!”

“我把你當珍寶一樣愛著,將你當女兒一樣養著……”

他在他剛剛捏過的地方,又親了一下。

她的眼,頓時笑彎,這男人,現在甜言蜜語說的是越來越了順口了。

“笑成這樣幹嘛呢?勾~引我……唉,別再誘惑我,親愛的,我的抵抗力會越來越差……”

因為她的笑容,現在是越來越美了,一顰一笑,都有無窮的魅力……

“不準笑了,再笑,我就吻……唔……”

她先吻了。

佳人投懷送懷,那自得好好享用。

一個吻,一陣纏綿。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東方破曉而出,投射在他們身上……

那一刻,他們是一副畫,可以題名為:

幸福!

拍婚紗的這天,有人狂躁,憤怒,狠狠的,把一台50寸的液晶電視機給砸了……

尖叫聲在房間內不可遏止的回響著……

兩個傭人跑了過來,看到她們一直以來小心侍候著的小女人,此時此刻,雙眼正迸射著凶惡的光,雙拳狠狠捏著,儼然一副要去找人拚命的模樣。

她們上去問話,卻被她用杯子重重砸了回來:

“去把呂瑩找回,馬上給我把呂瑩找來!”

一個傭人連忙往屋外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一個幹練的穿著製服的女人走了進來,這個人叫呂瑩,這裏的管家,但她所麵對的女人,並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而僅僅是一個寄生蟲罷了。

她冷淡的瞅了瞅這個有點歇斯底裏的女人,走到她麵前來:

“安娜小姐,您這是怎麽了?怎麽發這麽大的火氣!”

“先生呢,我要見先生!”

安娜衝了過來,牢牢抓住了呂瑩的雙手。

“先生有先生的事兒要忙,不是您想見就能見得著的!”

管家淡淡撥開了她的手。

“我不管,我要跟他說話!馬上!”

安娜急怒交加,氣勢凜凜,臉色卻顯得極為的難看。

她剛剛問過,這個女人是因為看電視轉播才發的脾氣:今天最大的新聞,不是霍家的,而來自佟家。昨兒個佟家爆出來的新聞,夠爆炸性——這女人和佟庭烽是怎麽一個關係,她清楚的很,看到她被氣到,也不是什麽意外的事。

可偏偏,這個女人長著一個不能生氣的身體。

她想了想,撥了一個電話,將這裏的事稟告了上去。

少頃,管家對安娜說:

“先生要跟你通話!”

安娜一把將那手機給抓了過來,才放到耳邊,就吼了出來:

“這是怎麽一回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不是說了嗎?他們的婚禮絕不可能再如期舉行,現在呢,佟家發布出來的消息,卻是婚禮照舊……我不管,我不許他娶那個女人。他娶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我要成為佟太太,我要成為佟太太……別人休想,誰都別想……”

待續!

汗,情節沒發展到婚禮,明天婚禮哈……這是一個小小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