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做了一個夢。

夢裏,他的手腳被手銬牢牢的拷在了**,身體動彈不得,冰冷的手銬伴隨著堅硬的質感在腕骨處磨蹭。

他冷靜分析,這是劫財。

很快,他就聽到一道步履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走來,一點一點的靠近了這個房間,接著又靠近了他所在的位置。

景良途堅信眼睛小好聚光的原理,使勁地眯著眼試圖看清劫匪的輪廓。

嗯,線條流暢,肌肉勻稱,是個帥哥,有這顏值為什麽要來劫財呢?

但是很快他就不這麽想了。

因為對方竟然按住他的手腕,火熱的嘴唇貼了上來,壓製著他,從脖頸一路吻到腹部。

窩尼瑪,劫色啊!!!

景良途從睡夢中驚醒,然後一臉驚恐的看著白逸居高臨下的站在自己的床邊。

景良途一臉防備:“你想做什麽?”

白逸皺眉:“換枕頭。”

喔,忘了說,景良途為了讓腰扭傷的自己睡的舒服點,於是特意每晚都在腰下麵墊一個枕頭減少腰部肌肉的壓力。

另外,為了讓白逸更好的照顧自己,他現在要求白逸每天晚上都必須在這裏留宿,他們現在基本上算是同居的狀態。

照係統的話來說,金主怎麽會放棄和自己的金絲雀單獨貼貼的機會呢。

好嘛,看來剛才是他多疑了。

大概是因為昨晚跟係統深入交流了一番什麽是□□文學,故而有些敏感,居然做了這種不可描述的夢。

丟人。

腰不好的日子,每天都那麽枯燥。

晚上,在白逸伺候完景良途洗澡後,景良途調整了一下姿勢處理郵箱裏的文件,而白逸則在一旁研究學校老師留下來的作業,根據市場情況模擬一份策劃書。

白逸是學投資的,很有天分。

隻是還沒有經曆過社會的拷打,在某些想法上還是有些不成熟。

景良途找了個側躺的姿勢,手中拿著一隻沒有開蓋的鋼筆指點道:“你投資這個房地產確實有很大的利潤,但是你也要考慮到這個項目的風險管理還有升值潛力...”

原主一直有**的習慣,因為這個動作,薄薄的被子從肩頭滑落,一直落到腰那個位置,緊致的腰線暴露出來,毫不避諱。

白逸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景良途這個人對於自己的姿色並不在意,穿越到這個世界後也沒有變化。

畢竟他知道就算兩方都願意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有辦法做出更深入的交流,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來自於,他這麽一個帥氣英俊的人居然沒有一個與之配套的好腰力!

果然是人生無常,就算是鐵板釘釘的高富帥,他也不能算是人生贏家。

好在學識和經驗還是在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可以賣弄兩手,真可謂是腰力不夠魅力來湊。(;з」∠)_

*

自那天晚上對於彼此的學識進行一番切磋後,白逸漸漸地也不再一直以那副冷漠的樣子示人,偶爾會請教景良途一兩個問題。

為了人設,景良途一般會先油膩一把:“讓我教你可以,但是你得主動親我一口。”

他獲得的當然是白逸看待智障的眼神。

他這個渣攻當的盡職盡責,伸出手臂將一臉不情願的白逸摟過來,並且在白皙冷漠的臉上吧唧親上一口,然後十分滿意的欣賞他一臉“我不幹淨”了的表情。

灰常好,他又完成了無數霸道總裁們都想體會一把的情節——狗血強製愛!

心滿意足之後,他就打開筆記本,開始講題。

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白逸的手不自覺的觸在了他剛才親過的地方。

不過隻一瞬間,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狠狠的用手在臉頰上揉搓了一下,目光唾棄。

...

休息了幾天後,景良途的腰傷有些好轉,隻要不作死就可以正常的走路了。

家庭醫生語重心長的跟他的老板念叨著注意事項:“對於腰部肌肉消耗大的動作千萬不要做,千萬不要。”

雖然不好問這腰到底是怎麽傷的,但是腦軲轆稍微一轉大概也能猜到是因為對剛養的小情人新鮮感滿滿,愛不釋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老板是一副被榨幹的樣子,貌美的金絲雀卻看起來身體倍棒,走路穩當,啥事沒有。

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

總之!拜托千萬一定要明白我說的意思啊,老板。

那種意思我不好明說的啦。

隻見自家老板神不在焉的聽著,目光沒有落點,四處飄**,最終落在了安靜看書的白逸身上,不動了。

挪不動了!

這麽容易就把持不住了嗎!

醫生抬頭望天,籲出一聲悠長,悠長,又寂寥的歎息。

沒救了...

這腰遲早還得壞。

*

景良途去白逸的學校考察過,他發現白逸居然還是他們學校的校草,名氣很高,一堆女生喜歡他,表白牆上掛的幾乎都是他的名字。

巧合的是,景良途以前也在這所大學念書,從某種意義上說,他還算是白逸的學長。

其實這也不算什麽,作者這麽描寫隻為了那麽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讓以後的情趣py中可以讓白逸淚眼汪汪地管裘言叫學長。

沒錯,讓裘言當白逸的學長才是目的,他隻是順帶的,買一送一的,附贈的,嗚,太不公平了!(咬手帕)

而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優秀畢業生回校演講,景良途早早的就收到了校長的邀請,讓他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可以上台發言,講一講他這些年的成功經驗。

景良途不知道要說什麽成功經驗,雖然在原來的世界裏他是白手起家,但這裏他多虧有一個有錢的爹。

按照原主狂傲的性子,他是不會來這個演講的,但這本書的作者深諳強製愛之道——對金絲雀來說,隻有學校這個幹淨的地方可以讓他獲得片刻喘息,可是現在,顧微泰然自若的出現讓他終於明白,他自以為是的平靜生活是那樣的可笑,那個仿佛可以掌控一切的人,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染指自己的世界。

有...有點刺激。

景良途扶著腰,仰天,如是想到。

在腰徹底恢複之前,他隻能通過這種事情來刷存在感了。

麵對他的到來,老校長花了十二分功夫來盡地主之誼,“深情款款”的握住他的手,拍了一下午的馬屁。

整整一個下午啊!

景良途的臉都快笑僵了。

*

大禮堂中,白逸盯著手機裏的聊天記錄發呆。

那個麻煩事多的顧微已經一下午沒有聯係他了。

他好歹也是成年人了,見識過這個世界最醜惡的一麵,知道上麵那些人花錢把人買回去後會怎樣毫無人性的對待他們,他當初為了救命錢把自己賣了,就活該做好心理準備。

但是顧微這個人看起來很不著調,什麽都沒做不說,還莫名其妙的把腰給弄傷了,整天趴在**無意識的哼唧。

有時候他都差點誤以為自己是他重金聘請的鍾點工了。

令人費解。

人漸漸地多了起來,人聲嘈雜,白逸將手機放回口袋裏,手托在臉上,在想怎麽捱過這枯燥無聊的講話。

這時候,一個女生一臉害羞的看著他,輕聲問道:“同學,我可以坐這裏嗎?後麵沒位置了。”

白逸雖然為人冷漠,但也並不抵觸別人的靠近,輕輕點點頭,算作默許。

女生十分驚喜,撩了撩頭發,神情緊張的坐在他的旁邊。

人漸漸來齊,講台上的燈光驟然亮起,一張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

看清他的那一瞬間,白逸的瞳孔驟縮!

顧...顧微?

*

講堂上的顧微跟平日裏的感覺不太一樣。

自信,大方,從容,風度翩翩。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淡藍色的領帶,緊致的衣服將他的身材和長腿勾勒的一覽無餘。紐扣一絲不苟的扣緊,笑容妥帖,禮儀大方,冷調的光照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卻又襯的他氣質清冷,看似親切大方,實則又有距離。

在係統的指引下,景良途順利的找到了白逸的位置,並且若有似無的對他勾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來。

他看起來真的像一個沒有架子的前輩一樣在分享自己這些年做生意寶貴的經驗,白逸身旁女生都捂著臉小聲的說:“啊啊啊,他看過來了,顧總真的好帥啊!”

白逸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裏,放在膝蓋上的手卻忍不住的攥緊。

大抵誰也不會想到這樣的人會包養情人,而且這個情人正坐在大禮堂下跟他遙遙對視吧。

就在這時,白逸身旁的女生突然小聲的驚呼道:“我認識他!”

周圍的同學對此反應平淡:“人家都自我介紹過了,不都認識了嗎?”

那個女生一臉神秘莫測道:“不不不,我手上有第一手的古早資料,實不相瞞,我姐姐以前在這上學,是圖片社的,有一天她在學校裏隨手一拍,就拍下了這樣一張盛世美圖。”

說著她就打開了手機相冊,從一堆ppt裏翻出一張畫質有些模糊的照片。

照片裏,正處於青春洋溢階段的顧微跳到一個穿白襯衫的男人的懷裏,兩腿夾在他的側腰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笑的眉目燦爛。接住他的那人目光溫柔,一隻手穩當的拖住他的大腿根,另一隻手則摟住他的後背,撩起了一點衣角,雖然模糊,但也隱約能看見顧微的側腰和人魚線。

白逸的目光頓住了,裏麵有一種晦澀的情緒在翻滾。

那個女生似乎也注意到了什麽,視線在照片和白逸的臉上來回打量。

果然。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個穿白襯衫的男人...長得跟自己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