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原主那個嚴肅無敵,冷酷至極,仿佛閻王在世的表哥顧斟言啊啊啊啊啊!

劉欽看到景良途狀態有點不對,又看到了站在他麵前的男人,很快就從記憶中搜尋到了這個人的身份。

這是一個遊離於商場和賭場的賭神,擅長經融投資,對市場的嗅覺十分敏銳,自其在商場上名聲鵲起以來,所做的生意幾乎沒有敗績,而這個平日客流量巨大的gay吧也是他一手投資的,算是這裏的股東之一。

不知道顧微見到他為什麽會這麽緊張,難道他兩關係不合嗎?

隻有景良途知道,雖然顧斟言願意為了經濟方麵的利益去投資這些娛樂場所,但是他私下裏對小輩的管理十分的嚴格,像這樣狂歡躁動的場所,他是不會允許他們過來的。

可能像原主他們家這樣的大家族,每個成員都有一種強烈的集體責任感,不管血緣方麵的親疏遠近,隻要是長輩們的手能伸的到的地方,都樂於去管管,顧斟言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哪怕是沒有切身感受過他的教育的景良途現在看到他,係統傳進他腦海裏的記憶也足以惹他嘖嘖歎息,大呼慘哉!

在做生意這方麵的天賦上,白逸可以說是跟顧斟言不相上下,也難怪他們倆後來可以成為知己。

而他們兩個能否能結下深厚的革命友誼,關鍵還要在於景良途的牽線。

都說強強聯手,天下無敵,由此看來,景良途的任務可謂重矣。

顧斟言將目光在景良途和劉欽兩個人的身上打量了一圈,意味不明的說著:“許久不見,你口味倒是換了不少。”

瞧他這樣,大抵是誤會了劉欽跟自己的關係。

景良途表示:“表哥...我跟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們是朋友。”

顧斟言目光懷疑的看著他,眼底裏壓著不信任。

景良途反客為主道:“表哥這樣亂猜,非要把黑的說成白的,我跟我朋友以後見麵會很尷尬的。”

顧斟言聽到他這樣態度真誠的反駁,有些驚訝,頭一次這麽認真的審視他。

顧微倒是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的,說到底,他在在外麵再瘋再野,回到自己這裏,他也有辦法治他。

許久未見,顧微似乎跟以往有些不一樣了。

似乎從他的身上,看不到以前那種渾身是刺,叛逆任性的影子了。

現在的他雖然置身於這種狂歡放縱風場合中,眼裏卻並不帶有那種被□□蠱惑了的浮躁和醜陋,反而透露著這一種對酒肉沉淪不感興趣的純粹。

真是令人費解。

縱然顧斟言對自己的小輩都調.教有方,但是對於顧微這樣一個性子頑劣的人,他偶爾確實會覺得此人爛泥扶不上牆,以至於他對這個特立獨行的表弟非常不耐煩。

但是今天,他總覺得自己的某根神經仿佛搭錯了一般。

顧微擁有著極其明豔的長相,屬於讓人看見就會眼前一亮的類型,在這種場合下簡直就是讓狼群垂涎欲滴的肥肉。

顧斟言看到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在顧微的身上上下遊移,特別是哪怕現在,當看到他的手臂還被躲在他身旁的年輕人親密的抓著時,他感覺自己心髒的某處覺得格外的不舒服。

“你跟我出來。”

顧斟言的話涼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景良途的心髒開始莫名狂跳,雖然他本能的想要找到什麽人求助,但是當他對上自家表哥淩冽的目光時,心中便已經飛向遠方,一邊哼著歌,一邊安詳的在一處有花有水的地方為自己挑選墳墓。

*

在酒吧老板為顧斟言特意準備的辦公室裏,景良途低著腦袋,看著顧斟言一邊把玩著手中被打亂的毫無章法的魔方,一邊語氣淡漠的質問他:“說吧,來這裏打算做什麽?”

他大約是等著自己說些什麽——啊,對,我就是來玩男人怎麽了,但那都是逢場做戲,這裏的男人不跟他們約一個快樂的夜晚是壓根不會帶你玩的...諸如此類的話。

但是景良途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辭。

“我...是來找你的。”

“喔?”

這倒是有點意思。

顧斟言放下短短時間就被恢複原樣的魔方,掀起眼簾問他:“你來找我做什麽?”

在他問這句話的時候,景良途已經開始醞釀感情了。

他先是想了想自己這些天被白逸嚇的有家不敢回,接著又被白逸攔截在家強行爆.菊,在接著又被要求塗藥,這一切的一切都對他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是以,他抿了抿唇,露出一副極其可憐的樣子,真誠而沮喪道:“表哥...我,我闖禍了。”

在原劇情線中,遭到男主報複的反派顧微會在關鍵時刻拉下臉皮尋求他這位表哥的幫助,然而他的表哥不但覺得他活該,不打算救他,而且還在陰差陽錯之下反倒被成就卓越的白逸所吸引,很快兩人就強強聯手,勢不可擋。

沒錯,現在景良途的任務,就是可憐巴巴的賣慘來尋求這位表哥的幫助,然後,再被他無情的拋棄,以此來完成這個龍傲天加強版劇情!

太慘了太慘了。

他悄悄在心中擦去一滴不存在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