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決戰就這麽富有戲劇性的落下了帷幕,誰都沒有想到,原本應該激烈非常的大戰,竟然會是一個這樣的結局。不過,眾人不滿的情緒也是甚少,為何,因為這裏是白帝部落,讓他們的小世子摘得桂冠,總比其他人要強,所以大家也是十分開心的。
此時的競技場徹底沸騰了起來,即使是以盤天淡漠的性子,也是有些飄飄然的感覺,這種榮譽,對於一個才即將十歲的孩子來說,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迷失其中了。
“轟“的一聲震動,還兀自沉浸於歡呼之中的人們頓時的驚醒,朝著賽場的中央看去,不知何時,已然是多了整整二十四位披盔戴甲,銀光燦燦的帶刀武士,其前方,還立著一名身穿紫金色綢緞袍子的年輕人。
其人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給人一種舒心、寬厚的感覺,讓人如沐春風,自然而然的會拉近與你的感覺。
好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盤天接旨。”隨手那麽一張,一張寫有大大聖旨字樣的卷軸就躍然於手中,隨後一聲輕咳,便說道。
“孫兒接旨。”盤天頓時就明白了,這是自己剛剛打敗了眾人,震懾了全場,龍庭中的那位十分滿意,所以立即就給自己賜予下來賞賜了,是要讓自己聲勢更重,榮譽更甚,所以,獎勵必然十分豐厚。
此時,全場也都靜悄悄的一片,數萬人的競技場,竟然是針落可聞,吹葉可聽。為什麽,就是為了知道,這賞賜到底有多麽厚重,可以見到多少平時聞所未聞的稀奇事物。
“賜盤天:五等靈器風吟劍一柄,五等靈器怒熊盔一套,五等靈器踏江靴一雙,其後,各類修行輔助丹藥二十一種,封賜少年巴圖魯稱號,欽賜。”
“孫兒接旨,謝皇爺爺厚愛。”待得宣讀完畢,盤天便畢恭畢敬的彎腰接旨。
為什麽,在慣例裏,此等比賽一般是沒有什麽封號的,並且,就是賜予寶物,也不過單單是一件五等或者幾件四等靈器罷了,現在,足足三件五等靈器,而且幾乎是為盤天從上到下,打造的一應俱全,這可是非厚愛而不可得。
就是那些觀眾也是看花了眼,足足三件靈器啊,還是五等靈器,要知道,平時,看見一件一等靈器就可以讓人炫耀一段時間了。
也是存了為盤天打造聲勢的心思,在宣讀時,那些銀甲侍衛可沒有閑著,念道哪件,手裏捧著的玉盒便隨即打開來,使得會場一陣的寶光燦爛,好不耀眼。
旁邊的幾位落敗者,心中也是含恨,要不是你,這些可都是我的啊,就是以自己的地位,想要得到這些也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
盤天此時也是激動,一下子獲得了如此多的靈器,自己的戰力更是能再上一層樓,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後麵的那些丹藥,足可以使得自己短時間裏衝上肉身第六重了,到時候,就可以融合那條蠻荒蠓蟲,自己進入神通境的時間怕是可以大大加快了。
隨即,收起了這些賜予,微微的施了一禮,盤天就轉頭打算離開了,風頭可以出,但正所謂勢不可用盡,要是太過了,起到的就是反作用了。
至此,這次會武的大幕終於是落了下來。但所產生的風波,卻是才剛剛開始蔓延。
一陣陣的風雪呼呼的在門外吹著,漫天的白色包裹起了整個世界,一片的銀裝素裹,屋子裏,騰騰的熱水冒起的氣霧,撲著盤天的臉麵,帶來一陣陣的濕潤與溫暖。
現在已然是距離那次比武之後的五個月了,臨近年關,一場百年一遇的大雪封了整個盤城,使得所有人幾乎都隻願意待在屋子裏,盤天也是如此。
自從回來之後,盤天便被狠狠的誇獎了一番,其父親也是給予了不少的丹藥功法,要其好好的專研,畢竟,年關一過,就要出發去那傳承學院了。
而盤天利用這時間,也是成功的晉級了肉身第六重,開始洗練內髒,消除身體最後的一個明顯缺憾,隻等的一旦達到圓滿地步,就可以融合那蠻荒蠓蟲,從此肉身之時,在無瓶頸一說。
“天兒,還在研習這大荒經呢。”一聲關切的問候從門外傳了過來,其聲溫柔婉轉,清脆動人,好不悅耳。
“是的,娘親。”原來,來人是盤天的娘親,羽羲兒。
自從回來之後,盤天那額頭的“荒”字印記便又閃現出來過一次,正是這一次,才使得盤天快速的突破瓶頸,進入了第六重,對於此字,以前之時朦朦朧朧隻是有些感應,可是隨著進階之後,竟然能清晰的感覺到,在自己的身體之中有著一個奇詭的力量,時不時的幫助自己一把,對此盤天還是好奇萬法的。
所以,便找了大量書籍閱讀,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麽,但是,找來找去,都不得其所,最後,還是偶然之下,閱讀這大荒經的時候,有了些微的感應,所以,盤天便把自己一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研習大荒經上。
說起這大荒經,也是頗有來曆,蠻族自誕生之時,便有兩本經書流傳於祖先傳承之中,其一名為祖蠻經,而另一部,就是大荒經了,隻是,千萬年來,從沒有人能從中領悟出什麽東西,至此以後,也就束之高閣了,無人問津了。
“娘親,有什麽事情嗎?”盤天此時頗有些奇怪的問道。
自己從小便傾心於武道之上,而後更是常年不在家中,此次回來,還是為得這諸天會武之事,母子相處確實是少了一些,但是,蠻族的天性不同,親情更多的不是朝夕相處的情誼,而是血肉相連,一脈傳承的血統。
所以,此次回來,也是除了膳食之時一家人在一起多些相處之外,便很少有什麽更多的相處了,特別是自己武道修煉之時,更是不喜人來打擾。
“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還有七天,便是年關了,這些年裏,為了責任,苦了孩子你了,想到你年後馬上要走,所以便想來多看看你,你這一去,又是幾年不能回來,我和你父親,其實心裏十分掛念於你。”
說道此處,盤天也是微微的有些傷感了,即使是蠻人,感情淡漠些,但也是有感情的,所以想起這幾年裏的種種艱難困苦,家人分離,再聯係即將離開的傷懷之情,有些的沉默了下去。
“但是你們兩個一個是部落的定天候,一個是現在的少年巴圖魯,未來的部落支柱,都是身負重責,很多事是由不得自己的,我這小女子一個,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平時操持好家事,不給你們增添負擔。”
聽到此處,盤天有些奇怪,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平時一副精明幹練形象的母親怎麽突然的有了這麽多嬌弱女子的感懷。
“多的說了你現在也不明白,等你長大了,真正有能力了,自然會懂得”這一番話好像還未說完似的,便不在說下去了。
“你繼續專研吧,母親隻是突然想來和你說說話而已。”不待的盤天再說什麽,那羽羲兒便自顧自的走掉了。
對此,盤天隻是略微奇怪,畢竟隻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除了武道上那超凡的天賦與領悟力外,其他的,還沒有能想那麽多。
其後幾天,也是平平淡淡,在無其他。
而紅紅火火的新年,就在這平靜的氣氛中安然度過了。
而新年之後,帶給盤天的,將會是一張更加廣闊浩大、光怪陸離的新奇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