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晚得知不能報警,氣得發狂。

但她也沒辦法,隻能打電話給蔣勳哭訴。

“喬今夏瘋了,她就是個暴力狂,阿勳你不知道喬今夏剛剛的樣子有多可怕,她把我揍了一頓,嗚嗚嗚好痛啊。”

蔣勳一聽是關於喬今夏的事,立馬反問:“今夏怎麽了?”

“你不關心我,隻關心她怎麽了?”喬晚晚聽見蔣勳這樣問更生氣了,“你不會還沒放下她吧?”

蔣勳默認了,沒有反駁。

喬晚晚氣炸了,厲聲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喬今夏馬上就要嫁給一個三婚老男人了,你這輩子都沒機會跟她舊情複燃了。”

“你說什麽?今夏要嫁給誰?”蔣序急了。

喬晚晚想到喬今夏馬上要嫁給黃元輝,心情好了一些,笑著說:“她要嫁給飛鴻集團的黃元輝,昨晚她已經上了黃元輝的床,過幾天就該準備婚禮了。”

“不可能!”蔣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絕對不可能,黃元輝離婚一次,喪偶一次,今夏怎麽可能會嫁給他?”

“這事已經定了,你不願意相信也沒辦法。”

蔣勳掛了電話。

立馬開車出門直奔喬家。

二十分鍾後,蔣勳出現在喬家別墅門口。

他按了門鈴,來開門的是喬家保姆。

“今夏呢?她在不在家?”蔣勳一臉焦急地問。

保姆神色複雜,欲言又止。

喬今夏發瘋揍人的時候她就在現場。

那叫一個狠啊。

保姆抬眼看了蔣勳一眼,回道:“大小姐不在。”

蔣勳進門要往裏麵走,保姆趕緊道:“蔣少,太太和先生都不在家,二小姐也不在家,現在家裏沒人。”

蔣勳停下腳步,疑惑問道:“這個點怎麽他們都不在家?”

保姆沒說他們都被喬今夏打進醫院了,隻說道:“他們去醫院了。”

“醫院?”蔣勳想起來剛剛喬晚晚打電話的時候說她被今夏揍了一頓,他還以為喬晚晚在胡說八道呢。

今夏那麽溫柔那麽好的女孩子,怎麽會揍人?

可現在聽保姆說喬家人都去醫院了,蔣勳皺了皺眉,問道:“為什麽會去醫院?”

他頓了一下,不確定道:“是......被今夏打的?”

保姆見蔣勳好像知情,便實話實說:“是的,一個小時前大小姐回來,把太太、先生和二小姐都揍了一頓,哦對了,她還帶了個男人回來,說是她的男朋友。”

“男人?”蔣勳臉色一沉,“你確定是她男朋友?那男人長什麽樣子?”

“長得又高又壯,看起來很凶,大小姐親口說那男人是她男朋友,還讓那男人打了先生一頓,打得可嚴重了。”

保姆是個愛八卦的,蔣勳一問起,她就什麽都往外說。

蔣序一聽,麵色又沉下幾分,喃喃自語道:“難道今夏沒有騙我,她是真的交了男朋友?”

蔣勳見喬家人都不在,轉身離開了。

他沒問保姆喬家人去了哪家醫院。

他現在沒心思關心喬家人,隻想見到喬今夏,問她喬晚晚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就要嫁給黃元輝了。

可他沒有喬今夏的聯係方式。

幾番打聽,最後找到了喬今夏的好閨蜜向心苒那裏。

向心苒不知道是蔣勳的電話,沒有防備就接了起來,“喂你好?”

“你知道今夏現在在哪裏嗎?我有急事要找她!”

“蔣勳?”向心苒聽出蔣勳的聲音,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滾!”

“別掛!”蔣勳急忙道,“我真有急事,你能不能把她現在的手機號碼給我?”

“癡心妄想!”向心苒怒罵,“死一邊兒去吧,你不配!”

罵完,向心苒掛了電話。

......

今夏洗完澡出來接到了閨蜜向心苒的電話。

“心苒,怎麽了?”

“夏夏,剛剛蔣勳不知道從哪兒要到了我的電話號碼,他打電話給我說找你有急事,是出什麽事了嗎?為什麽蔣勳忽然這麽急著要找你。”

今夏一手擦頭發,一手拿著手機,“確實發生了一些事。”

她這間套房外麵有一個寬敞的露台。

今夏推開陽台的玻璃門,走到露台上在藤椅上坐下,吹著晚風給閨蜜講起了這兩天發生的事。

DNA檢測報告、喬海盛下藥、黃元輝意圖強奸和她衝進喬家揍人,一樁樁一件件,喬今夏毫無保留全都告訴了向心苒。

夏日的夜晚氣溫也高達三十度。

今夏說完這些事,頭發都自然幹了。

晚風陣陣,揚起耳邊的發絲。

今夏望著夜空,喃喃道:“我媽媽的死,肯定跟喬海盛和吳月蓉脫不了幹係,心苒,我真的接受不了,他們怎麽能那麽惡毒?”

向心苒聽完,心情激憤,把喬海盛、吳月蓉和喬晚晚罵了個遍,又說了很多安慰的話。

“夏夏,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提。”

喬今夏靠在藤椅上,雙眼無神沒了焦距。

她低聲喃喃道:“心苒,你知道嗎?我今天恨不得殺了喬海盛和吳月蓉,那一刻仇恨將我淹沒,我感覺自己已經瘋了。”

向心苒心疼得不行,“夏夏......”

此刻再多安慰的話都是蒼白無力的,向心苒道:“夏夏你在哪裏?我現在過去陪你,你這樣一個人我真的很擔心。”

陸亦琛陪了今夏一下午。

晚上送她到酒店門口的時候,陸亦琛也提出在酒店陪陪她。

但是今夏拒絕了。

她說想一個人靜一靜。

此刻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閨蜜說要來陪她。

今夏鼻子一酸,又沒忍住濕了眼眶。

今夏這次沒有拒絕,跟向心苒說了酒店名字和房間號。

向心苒說了一句“等我,馬上到”就掛了電話。

今夏將手機扔在一邊,抬頭望著浩瀚星空,眼淚無聲滑落。

她真的太累了。

好煎熬,好痛苦。

“媽媽,哪一顆星星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