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今夏這麽一鬧,算是和喬家徹底撕破臉了。

原本她還想留在喬家觀察吳月蓉和喬海盛。

可真看到DNA檢測報告,洶湧的恨意擊潰了她的理智,她無法做到冷靜自持。

當晚,在保鏢的協助下,今夏帶走了三隻流浪貓。

除了三隻小貓和貓用品,其他東西她一樣都沒帶走。

臨走時,喬海盛還在罵罵咧咧的。

“要是沒有我的籌謀,你以為你還能找到黃元輝這樣有錢有背景的男人嗎?”

“喬今夏,你不過就是我養的一條狗,我想把你嫁給誰就嫁給誰!”

“你敢叫人打我,你給我等著!”

喬今夏停下腳步,扭頭。

浸著寒意的目光掃過去,“看來剛剛掌嘴還是沒讓你長記性。”

語罷,喬今夏給身旁男人遞了個眼色。

保鏢會意,抬腳走過去,喬海盛立馬閉了嘴。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保鏢“嘭嘭”兩拳下去,喬海盛牙都被打掉了一顆,血液從嘴角流出來,汙穢不堪。

喬今夏冷眼看著,“我勸你說話之前,先考慮清楚後果。”

兩拳下去,喬海盛再也不敢狗叫了。

......

喬今夏剛走出別墅,陸亦琛立馬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臉擔憂。

“夏夏,你有沒有受傷?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今夏搖了搖頭,“我沒事。”

“怎麽樣了?發泄了沒有?”

“嗯,狠狠地出了口惡心。”

陸亦琛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今夏一番,還把她三百六十度轉了個圈兒查看她有沒有傷到哪裏。

“看來你確實沒事。”陸亦琛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保鏢把帶出來的一些貓用品放進了後備箱。

今夏上車,裝著貓咪的航空箱放到腳邊,“你不問問我是怎麽宣泄情緒的?”

陸亦琛就著她的話問道:“那你是怎麽宣泄情緒的?”

今夏麵無表情道:“我把他們都揍了一頓。”

陸亦琛見今夏雖冷著臉,但心情似乎不錯,他的心情也跟著由陰轉晴。

“哦?夏夏這麽厲害呀。”陸亦琛的語氣就像哄小孩一樣,還帶著幾分家長的自豪,“那是他們活該,是他們欠揍。”

今夏扭頭看她,依舊是沒什麽表情,“你不會覺得我有暴力傾向嗎?不會覺得我很凶嗎?”

陸亦琛搖頭,聽她這樣說,眼中又閃過心疼,“不會,夏夏不是無緣無故打人的,是他們活該,揍他們一頓還算便宜他們了。”

今夏垂下眼眸,看不出眼底情緒,“我還以為你喜歡溫柔賢淑的女孩子。”

陸亦琛手心覆上她的手背,寬厚溫熱。

“我喜歡你,你是什麽樣的女孩子我就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

聽見陸亦琛這話,今夏眼眶一熱,有了淚意。

自己的親生父親把她當做交易的籌碼,根本不把她當人看。

而與她沒有血緣關係的陸亦琛卻對她這麽好。

今夏吸吸鼻子,把頭靠在陸亦琛肩膀上,“亦琛,你真好。”

陸亦琛輕輕拍了拍今夏的後背,無聲安慰。

車在酒店門口停下。

今夏道:“這三隻小貓先拜托你了,等貓咪愛心站裝修好以後我再接它們過去。”

陸亦琛點頭,“好,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它們的。”

“好,那我先進去了。”

“嗯。”

今夏下車。

“夏夏,等一下。”陸亦琛下車叫住今夏。

今夏回頭,“怎麽了?”

陸亦琛捧起今夏的臉,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晚安夏夏。”

“晚安亦琛。”

......

喬家。

喬今夏前腳剛走,吳月蓉和喬晚晚就讓喬海盛報警。

喬晚晚頭發淩亂,一張臉又紅又腫,“爸,喬今夏也太囂張了,竟然帶人上門打人,趕緊報警把她抓起來!”

吳月蓉也被打得渾身是傷,嘴角還有血跡,她扶著沙發才勉強能站起來。

“是啊老公,你快報警吧,喬今夏這是故意傷害!”

喬海盛臉上也掛了彩,牙齒都被打掉了一顆,他淬出一口血,“我這就報警!”

話音剛落,喬海盛的手機就響了。

他看見來電顯示,麵色越發黑沉。

是黃元輝的電話。

喬海盛沒有立馬接。

倒是忘了,喬今夏現在是黃元輝的女人了,報警抓她的話,黃元輝肯定不會答應,說不定還會跟他翻臉。

要是黃元輝真為了喬今夏跟他翻臉,那他此前的籌劃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

喬海盛臉色難看地接起了電話,“黃總。”

“今夏回去過了吧?”黃元輝這通電話是陸亦琛叫他打的。

喬海盛沉聲回道:“回來過又走了,還把我們都打了一頓。”

黃元輝早就知道此事,所以並不驚訝。

他按照陸亦琛的吩咐演戲,“咱們先前那法子確實有失妥當,哪有親生父親給自己女兒下藥的?要我說,今夏心裏有氣也是正常的,你是她親爹,卻為了利益把她賣了,她能不氣麽?”

喬海盛心道,嗬嗬,話都讓你說完了。

下藥的法子是你想出來的,這會兒你又當期理中客來說教了?

敢情壞人讓我做了,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幹淨。

喬海盛心裏雖很不服氣,甚至還在心裏狠狠地罵了黃元輝一通。

但他還是不敢跟黃元輝撕破臉,隻能咽下這口窩囊氣,討好地說道:“是是是,黃總您說得是。”

黃元輝道:“所以你們挨打挨就挨了,可別衝動行事報警,這事兒要真鬧到警察局那裏,你猜你下藥把女兒送到我**這事兒嚴重還是她打你們這事兒更嚴重?”

黃元輝提醒道:“你我做的那檔子事兒都構成強奸了,你要真報警了,咱倆還得坐牢,你可想好了,再說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那麽僵?”

喬海盛沉默。

黃元輝又道:“今夏現在是我的人了,你要是報警抓她就是跟我過不去,我之前答應你的可就不會兌現了。”

喬海盛知道黃元輝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他給喬今夏下藥,把她送給黃元輝,這事兒在法律上確實是構成強奸罪了。

他剛剛被打懵了,一氣之下把這茬兒給忘了。

幸虧黃元輝打了個電話過來提醒。

不然搞不好他還得去坐牢。

想到這裏,喬海盛又有一個疑問,“喬今夏今天像是發了狂一樣,看她那樣子是真的很恨我,我不報警你能保證她也不報警嗎?”

黃元輝道:“你放心,喬今夏那邊我已經搞定了,她不會報警的。”

喬海盛沉吟片刻,才說道:“那行吧。”

黃元輝:“嗯,你們記得明晚八點準時赴宴。”

喬海盛:“我們一家三口都被喬今夏打了,明晚不方便啊。”

“多大點事兒,去醫院開點藥就行了,難道你還敢放陸澤天鴿子不成?”黃元輝說道,“你要是這次放他鴿子,下次他可就不一定會見你了。”

喬海盛沒辦法,不想前功盡棄,隻能說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