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唰”的一聲脆響。
球進了!
全場沸騰!
常陽隊的人都傻了。
他們在主場再一次被野狼隊絕殺!
陸森野的腳有點兒支撐不住坐在了地上。
蔣鵬看著籃筐發呆。
陸森野露出了一絲笑容。
“同樣的伎倆,你以為我會用兩次?”
明明自己才是居高臨下的那個人,可蔣鵬卻覺得自己低到了塵埃裏!
野狼隊的球迷用力歡呼著。
秦昭和夏小鷗相擁在一起,激動得都要飆淚了。
“陸森野,牛X!”現場一位球迷嘶吼著。
於是全場一起高呼。
現場的氣氛多少是有點兒搞笑的。
晚上夏小鷗回了酒店,陸森野沒過來,她有一點擔心。
陸森野的腳真的沒事嗎?
陸森野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十一點多了。
他一瘸一拐地回來的。
“怎麽還不睡?”
“你的腳沒事吧?”
“還行。”陸森野沒說,他的腳更腫了,可能需要休息的時間更長一些了。
不過他接下來並沒有多少休息時間。
進入八強,四分之一的決賽將會更激烈。
八強之內沒有弱旅。
“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陸森野難得晚上沒鬧夏小鷗,夏小鷗也累了,睡得格外踏實。
第二天他們乘坐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京城。
秦昭和他們一起。
夏小鷗一上飛機又睡了。
秦昭睡不著,吃著零食和陸森野聊天。
“冰坨子,我問你個問題。”
陸森野瞥她一眼,“沒空。”
“沒空個屁!是小鷗想讓我替她問的。”
陸森野沒吭聲。
秦昭像是個好奇寶寶,眼巴巴地看著陸森野,“你喜不喜歡小鷗?”
“她讓你問的?”陸森野側臉看向了秦昭。
“嗯。”
“不喜歡。”
“屁!你眼神都拉絲了,你不喜歡?你喜歡她的,對不對?”
陸森野斜了她一眼,“你很煩。”
說著陸森野戴上眼罩準備睡了。
“喂,你別睡,給我回答問題!”
不管秦昭怎麽說話,陸森野都不理會她了。
隻是他的唇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下了飛機,早早就有人等候在那裏。
陸森野帶著夏小鷗上了車,原本想送秦昭一程,結果遇見了嚴妍。
嚴妍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秦昭,“跟我回家!”
秦昭吐了吐舌頭,來不及跟夏小鷗打招呼,便灰溜溜跟著嚴妍離開了。
陸森野帶著夏小鷗回了藍水灣,夏小鷗急忙拿上自己的演出服。
她在家裏開了開腿,熱了熱身。
深深呼了口氣,夏小鷗帶上自己的證件準備出門了。
“等等,這就走了?”
“嗯。”夏小鷗慌慌張張地又看了看自己需要的東西,“走了。”
“回來。”
“幹嘛?”
陸森野朝著她招了下手,夏小鷗狐疑地走了過來。
他抬起手勾住夏小鷗的脖子,吻上了她的嘴唇。
夏小鷗有點兒懵。
任由他親吻著。
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動了動。
他們吻得有點兒忘乎所以。
呼吸也慢慢地開始變得炙熱。
陸森野戀戀不舍地離開夏小鷗的唇瓣。
大手輕輕地撫過她嬌羞紅潤的臉頰。
“給你一點好運。”
夏小鷗無語,這是好運?
“我走了。”
“嗯。”
因為荷花杯的選拔是不公開的,所以陸森野也沒辦法去現場。
更何況他如果去了,也是一陣騷亂,就不去添亂了。
姚軍送夏小鷗去了選拔現場,是在京城的舞劇院裏。
夏小鷗到來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
因為之前跟著黃俊生來過好幾次舞劇院,所以對舞劇院十分熟悉。
她先是去了三樓的更衣室,換好了自己的表演服。
她匆忙趕去候場室,候場室在二樓,她匆忙下樓的時候,背後突然過來一個女孩子,一下子撞到了她。
夏小鷗沒站穩,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子急忙跑下來。
夏小鷗隻感覺膝蓋疼得厲害,手肘也有一點疼。
她的演出服布料很薄,直接就擦破了,擦破的布料露出她的手肘,斑斑點點的猩紅。
“你沒事吧?”
“沒事。”
“不好意思,我太著急了,我馬上就到了,我對這邊不熟悉。”女孩子接連道歉。
“那你趕緊去吧。”夏小鷗扶著牆站起身來。
那女孩又說了對不起,匆忙離開了。
轉身的時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夏小鷗看了看自己破損的演出服,她現在去哪兒換一套演出服呢,更何況演出服是根據她的劇目買的,換別人的也不可能啊。
她的順序在後麵,急忙去了一趟保健室,讓保健醫幫忙上了藥。
疼還是很疼的。
夏小鷗回到了候場室裏。
隱約想起大二那年的荷花杯,她明明晉級了,可結果名單裏卻被刪掉了名字。
後來才知道她是被人頂替了。
痛苦的記憶不斷襲擊著她。
夏小鷗穩了穩心神。
沒關係的,夏小鷗,前麵都挺過來了,這一次一定沒問題的。
輪到夏小鷗了。
她忍著疼痛表演著自己的劇目。
溫珞就在台下。
一開始郝佳說夏小鷗跳得很好的時候,她還覺得可能是郝佳眼皮子淺。
直到真的看見夏小鷗跳舞,她才意識到郝佳所言不虛。
她應該屬於天賦加努力的舞者。
情緒飽滿,動作流暢,基本功紮實,一整套表演行雲流水般。
隻不過她演出服的髒汙也十分明顯。
一共有三位評委。
隻要其中兩位給過,就可以晉級。
可是其她兩位評委主要看溫珞的臉色。
溫珞在夏小鷗的表格上畫了一個叉。
其她兩位立即心領神會,一個畫了叉,一個畫了對勾。
全部表演結束就能出結果。
所有人都在候場室裏焦急地等待著。
老師拿著名單出來,將名單貼在了牆上。
大家都圍攏過去,包括夏小鷗。
夏小鷗足足看了兩遍,都沒有看見自己的名字。
她的心慢慢下沉,離開了人群。
郝佳追上了她,“沒進啊,你也真是的,守著陸森野,怎麽不讓他給你開個後門呢。”
夏小鷗懶得搭理她。
郝佳卻在她的傷口上撒把鹽,“進不了荷花杯,桃花杯也就難嘍。”
夏小鷗直勾勾地盯著郝佳,“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