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野狼隊的人立即群起攻之,“你們是故意的!”

裁判急忙吹了哨子。

籃球場上經常會發生一些暴力事件。

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再加上對抗性比較強,這種事在所難免。

雙方的球員互嗆,戰爭一觸即發。

直到教練急忙將人拉開。

隊友將陸森野拉了起來,陸森野一隻手捂著眼睛,指頭縫裏有鮮血流淌出來。

然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陸森野站起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腳很疼。

他下來的時候,感覺腳踩到了什麽。

籃球場上能有什麽?肯定是別人的腳!

可當時混亂,也根本看不清楚是誰的腳。

他很清楚,對方是故意的。

這種看見別人下落,伸腳出去墊一下的伎倆,無論是籃球,還是排球都屢見不鮮。

這是一種很難鑒定的故意犯規。

為的就是讓對方的明星球員受傷!

陸森野被扶下場去,他用另一隻眼角的餘光看見了蔣鵬那一臉得意的笑容。

蔣鵬是故意的!

“怎麽樣?”威廉急忙喊來了隊醫對陸森野的腳進行查看。

陸森野的腳有些紅腫。

他的眼睛看上去更嚴重一些,全都是血,腫得很厲害。

隊醫建議去醫院,搞不好需要縫合。

而蔣鵬隻是被判了犯規而已。

季誠不敢大意,急忙安排人帶著陸森野去了醫院。

腳傷拍了片子,沒有傷到骨頭,隻是有些扭傷,醫院給進行了處理。

至於他的眼睛確實不太妙。

傷在眉骨的地方,縫了兩針,腫脹得十分厲害,眼睛都睜不開。

比賽結束之後,季誠和威廉急忙來醫院看望陸森野。

“怎麽樣?”

季誠歎了口氣,“輸了。”

陸森野在意料之中。

威廉用蹩腳的中文說:“蔣知道我們所有的戰術。”

季誠也說:“怕是常陽也是故意簽下他的,常陽是出了名的小氣,六到十二名,他們隻輸給了咱們,而且還是最後十秒絕殺。”

常規賽開始之前,陸森野堅決地開除了蔣鵬。

因為常規賽即將開賽,他再轉到別的球隊已經不可能了。

導致蔣鵬那幾個月都沒有錢賺,他自然懷恨在心。

季誠看著陸森野的眼睛有些擔憂,“你回家休息吧。”

腳踝扭傷,加上眼睛受傷,視力受限,陸森野短時間內上不了場了。

陸森野看上去十分平靜。

輸了第一場比賽,整個野狼隊的氣勢大損,重要的是陸森野的受傷。

誰能想到野狼隊的季後賽開局如此不利!

秦昭和夏小鷗剛上了基本功的課。

夏小鷗去了個洗手間,秦昭就火急火燎的拉她過來。

“小鷗,你看!出大事了!”

“怎麽啦?”

秦昭將手機屏幕給夏小鷗看,“陸森野受傷,鮮血灑滿球場,恐報銷整個賽季!”

夏小鷗看了幾張現場的圖片也嚇了一跳。

“還有這個!野狼隊恐創造曆史最差成績。”

野狼隊的最好成績是CBA四強,最差的時候也能進八強。

夏小鷗的心生揪著。

“就是那個蔣鵬,他被野狼開除了,沒想到季後賽加盟了常陽,他可是野狼的老隊員,對野狼的戰術安排非常清楚,對每個隊員也非常了解,太陰險了!”

夏小鷗心裏“咯噔”一下,又是蔣鵬。

見夏小鷗有些擔心,秦昭急忙說:“不過新聞一向喜歡誇大事實,也不一定。”

可現場的圖片是不會騙人的。

陸森野確實受傷了。

夏小鷗假裝不怎麽在意,“這和我也沒什麽關係吧。”

秦昭愣了一下神兒,總覺得夏小鷗是在假裝不在意,其實她很在意。

“我先回家了,小昭。”

“好,拜拜。”

夏小鷗轉身離開。

秦昭看著她的背影歎了口氣,總覺得夏小鷗好可憐啊。

如果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各取所需,那好聚好散。

可是,她總覺得夏小鷗一定愛上了陸森野。

夏小鷗走得很急,拿出手機想給陸森野發消息。

可是編輯好又刪掉了,他現在一定很亂,自己發消息的話可能會添亂吧。

夏小鷗就這樣嘀咕了一路,她回了藍水灣。

剛一進門,就看見陸森野靠在沙發上,腳抬起來放在了茶幾上。

他仰著頭,一隻手扶著冰袋敷在了眼眶上。

“你回來了?”

陸森野嗯了聲,“餓了,做飯去。”

“哦。”

夏小鷗乖乖地去做飯,她做飯還是老樣子,亂炒亂燉,不過味道仍舊好吃。

做完了飯,她來喊陸森野。

兩個人吃飯的時候,夏小鷗時不時抬頭看看陸森野。

總想說點什麽,可是又不知道說點什麽。

“你的傷沒事吧?”

“你覺得呢?”陸森野一開口就能把人噎死。

夏小鷗感覺到他氣壓很低,心情很不好。

陸森野沒吃多少飯,夏小鷗收拾了碗筷,等她收拾完,陸森野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手有點酸,給我扶著冰袋。”

夏小鷗急忙過去,扶住陸森野眼睛上的冰袋。

他的眼睛是腫的,完全睜不開,看得出來,眉骨的地方縫了針,傷口有點兒嚇人。

扶了一會兒,夏小鷗的手也有點兒酸,她就換了手。

陸森野看見夏小鷗垂下來的右手上的傷口。

那天他用剪刀不小心劃傷的。

他拿起她的手,在她的傷口輕輕撫了撫。

“快好了。”夏小鷗回答說。

“你怎麽敢用手來擋我的剪刀?”

夏小鷗卻不緊不慢地回答說:“我不能讓你剪我的頭發。”

“為什麽?”

“我還要跳舞呢,你見過哪個舞蹈演員是短發?”

“那麽喜歡跳舞?”

“嗯,從小就喜歡。”

從他們認識開始,從來沒有這樣安安靜靜地聊過天。

好像更多的就是在上床,話都沒說過多少。

夏小鷗突然頓了下,“就像你喜歡打球。”

陸森野突然笑了下,“你怎麽知道我喜歡打球?而不是玩玩呢。”

夏小鷗抿了抿嘴唇琢磨了一下,“感覺。”

“感覺?”

“像你這樣的人,如果想玩玩,自己玩玩就行了,又何必做職業球員呢?

十七歲的時候和大學生打比賽,因為不服輸,腳受傷了也不肯下場,硬是砍下了三十六分,拿下了比賽。

如果不是真的熱愛,誰會這麽玩命?”

陸森野突然捏了捏夏小鷗的下巴,“對我這麽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