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禹有些搞不懂,睡個覺而已,哪有那麽多事。

可女人就是這樣搞這些花裏胡哨的。

“那你想要什麽樣的儀式?”

“最好選一個合適的日子,咱們倆已經領證結婚了,這個儀式已經過了,洞房花燭也沒有,所以咱們倆的第一次我希望有一點儀式感。”

秦昭還覺得挺遺憾的。

這一輩子的大事就這麽交代出去。

那個時候薑南禹也沒什麽感情,所以無論是領證還是結婚典禮,她都沒有一丁點兒感覺。

如果說有,那也是傷心難過。

薑南禹也覺得有些遺憾,怪對不住秦昭的。

總不能重新辦一次典禮。

搞得他們像是二婚。

“行,這件事依你,你來選日子,要不要把咱們的房間布置一下,搞得跟洞房花燭夜一樣。”

“那倒是不必,買點花就行了。”

“放點兒音樂,整點兒紅酒。”

“嘿嘿,這個可以有。”秦昭說著說著反倒是有點兒期待起來。

薑南禹也是如此。

於是大半夜的兩個人開始翻黃曆,日子不能太近,可是也不能太遠。

選來選去,選在了下周一。

距離今天有三天的時間。

剛好三天,兩個人可以緩衝一下,有個心理準備。

晚上兩個人甜甜地睡去。

薑南禹是大半夜被吵醒的,因為秦昭叫了一聲。

“地震……”

他猛地看向了秦昭。

她並沒有醒,眉頭皺成一團,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

看得出來她應該是在做噩夢,整個人渾身顫抖。

“小昭,你沒事吧?”

秦昭還是沒有醒。

薑南禹便湊過去將她摟在了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沒事了,有我在呢。”

他一邊拍一邊輕聲說著。

秦昭在他的懷裏慢慢地平靜下來,眉頭也慢慢地舒展開了。

薑南禹看著秦昭卻心疼無比。

她一定是嚇壞了,別說是她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在地震的最中心。

就是他自己,那天半夜感覺天旋地轉,至今還心有餘悸。

他輕輕地摟她入懷。

也挺佩服她的,她能活下來本身就不簡單。

第二天夏小鷗來了。

夏小鷗和秦昭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真是嚇死我了,我一開始不知道你在那邊,後來知道了好幾天沒睡好,幸好沒事。你的腿沒事吧?”

秦昭撩起裙子給夏小鷗看自己的傷口。

一道挺長的痕跡。

“會不會留疤?”

她可是女演員,雖然這疤不在臉上,可女演員的腿也是非常重要的。

“應該不會吧?傷口不怎麽深,就是那邊下雨,空氣潮濕,再加上悶熱,有一點發炎,養養就好了。”

秦昭還自嘲地說:“我這條腿跟著我可是受罪了,之前做了一次手術還不算,這次又受傷。”

夏小鷗眼睛紅紅的。

自從秦昭桃花杯上從樓上跳下來,她好像一直都在走背字。

“你哭啥?”秦昭見夏小鷗要哭,“我都沒哭。”

夏小鷗抱住了秦昭,“我就是心疼你。”

她多希望秦昭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夏小鷗眼淚還沒掉下來,秦朝的眼淚先出來了。

“我也心疼我自己,我怎麽這麽倒黴呀?我是不是該請個大師給我算算?我這輩子要是沒戲了,就徹底躺平,啥也不幹了。”

秦昭反倒是把夏小鷗給逗樂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都已經過去了。”

夏小鷗抽了一張紙巾給秦昭擦了擦眼淚。

“我聽我媽說你們倆又不打算離婚了?到底怎麽回事兒?快跟我說說。”

秦昭臉上**漾著羞澀的笑容。

她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給了夏小鷗聽。

夏小鷗聽著也是十分感慨。

“你都不知道他那個時候跟個泥猴似的,我差點沒認出他來,他抱著我那是一通亂親,親得我一嘴一臉的泥。”

“你也親我了,好不好?”薑南禹從樓上走下來,兩個人的談話他都聽見了。

“是你先親的我,我覺得不好意思才還禮給你的,要不然你那麽髒,我才懶得親你。”秦昭回懟道。

“你以為你自己幹淨到哪兒去嗎?你還不是跟個泥猴子似的。”

“我比你強多了,好嗎?”

夏小鷗一會兒看看秦昭,一會兒看看薑南禹。

他倆這樣吵下去的話真的適合過日子嗎?

“小鷗,你都沒看到,薑大魚哭的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秦昭一邊說一邊笑。

薑南禹卻笑不出來。

“我以為你死了。”

薑南禹剛說完自己用手拍了自己的嘴一下。

這個字不能說。

他自己就挺忌諱的。

秦昭不笑了,過去捧住薑南禹的臉就是一口。

夏小鷗簡直沒眼看。

“咳咳,這裏還有人呢。”

“這麽主動一點都不矜持。”薑南禹心裏美滋滋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以後可要好好珍惜我,我是死而複生……”

“呸!”薑南禹立刻製止秦昭說下去。

他不想聽見那個字。

“這叫失而複得。”夏小鷗糾正道。

“行吧,行吧,反正都一樣。你以後要對我好,要不然你白哭了。”

薑南禹不想提那麽丟人的事,尤其是在夏小鷗麵前。

“行了,行了,這件事到小鷗這裏為止,以後不許再跟別人說了。”

“小鷗又不是外人。”

秦昭摟住了夏小鷗,她現在是有閨蜜,也有男人的人了。

非常幸福。

夏小鷗為他們倆感到高興。

回家以後心裏酸酸的。

她又想陸森野了。

特別特別想。

算起來他們兩個多月沒見了,連打個電話都是奢侈。

上一次打電話通話五分鍾,距離今天也過去了小半個月。

蝕骨的思念讓夏小鷗想哭。

她記得當初,陸森野說過,可別想他想得哭。

她當時還嘴硬說自己不會哭。

好像哭了好幾次了吧。

沒出息。

薑南禹和秦昭都在期盼著三天後的黃道吉日。

這一天終於來了。

秦昭去衣帽間裏,把結婚的時候媽媽給她準備的,各種內衣,睡衣全都找了出來。

準備選一件最漂亮的,留在她的洞房花燭夜。

她在想那天要不要化個妝。

“是不是要迷死他了?”

秦昭十分得意,“讓你撿個大便宜。”

她正得意著。

樓下的傭人上樓來。

“少夫人,來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