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回到了京城。
回來的這天,秦家人也早早就等候在了薑家門口。
嚴妍看見秦昭的那一刻,眼淚就流了出來。
她緊緊地擁抱著秦昭,“回來了,可算是回來了。”
這些天他們在家裏都擔心壞了。
原本準備出發去北江了,結果接到了秦昭的電話,說沒事,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秦昭“哇”的一聲也嚎啕大哭起來。
這一次可真是九死一生。
她是真的被嚇壞了。
直到現在她還記得被困在下麵的黑暗時刻。
母女倆抱頭痛哭,在場的所有人也都偷偷地抹眼淚,或是心裏發酸說不出話。
“好了,好了,回來了就是好事,快進屋吧。”
一家人全都進了客廳裏。
秦閔和嚴妍似乎經曆了這一次,也想明白了很多事。
“薑老哥,這裏我要給你賠個不是,當初我們家遭遇破產危機,確實是想騙婚來著,我當時也是走投無路。
那麽大的家業,你說要是一夜之間塌了,那些跟著我打拚的人去哪兒?我們這一家老小又怎麽辦。
我當時也是百般無奈,才出此下策。”
秦閔說得老淚縱橫。
薑宏祖擺了擺手,“都過去了,咱們不說這個。”
“不,在你這裏能過去,可在我心裏過不去,我終究是對你不住,也對不住小昭。”
秦閔看著秦昭,眼淚更是一個勁兒地向外淌。
秦昭撇了撇嘴,確實是怪委屈。
但是她並不後悔。
“現在秦家的生意也步入正軌了,我們也在轉型,雖然一時半刻還回不到從前的輝煌,但是,我秦閔打拚了這麽多年,也是有這個信心的。
將來一定會好起來的,欠薑家的兩個億,我一定連本帶息還給你。”
“說這話就見外了。”
“隻是你要給我一些時間,咱們兩家也算是老交情了,你要信得過我。”
“信得過。”
秦閔抹了抹眼淚,“小昭和小禹從一開始就是假夫妻,小禹這孩子心善,中間的事小昭都已經跟我們說過了。
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強求了,兩個孩子還是把手續辦了吧。咱們以後還是朋友,多走動。”
秦閔差一點失去自己的女兒,也讓他有些後怕。
嚴妍也是這個意思。
薑宏祖倒是沒什麽意見,“他們倆之前就是準備去辦手續的。”
秦昭和薑南禹互相對了個眼神。
“我們倆不準備離婚了。”
秦閔以為秦昭在和自己賭氣,畢竟當初是自己逼著她嫁的。
“小昭,爸爸跟你認個錯,哪怕將來家裏再出事,爸爸也不會再讓你嫁人。你將來喜歡誰就嫁給誰,爸爸不攔你。”
秦閔說得情真意切的。
那可是他從小嗬護長大的女兒,他的掌上明珠。
他再也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
“不是的,我和薑大魚本來就不準備離婚了。”秦昭低著頭小聲說。
薑南禹也連聲附和:“我們倆確實不打算離婚了。”
“婚姻不是兒戲,你們兩個是認真的嗎?”顏嬌玲問。
“當然是認真的。”薑南禹回答說。
“對,非常認真的。”秦昭說著牽住了薑南禹的手。
一臉嬌羞,也一臉驕傲。
眾人看著這兩個人,那是一頭霧水。
尤其是薑宏祖和顏嬌玲。
也就過了一個多星期,一個多星期之前他們還在鬧離婚,一個星期之後他們又不離了。
“小禹,這是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可不能亂來,你們兩個現在還年輕,離了婚,兩家還是好朋友,將來也不會耽誤你們什麽。”
薑宏祖一副說教的語氣。
他在婚姻上吃了虧,不願意自己的兒子也吃虧。
“誰說我把婚姻當兒戲了?這次是認真的。”
薑宏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總覺得兩個孩子還是不夠成熟。
“小昭,你也是這個意思嗎?”嚴妍問。
“對呀,我們兩個不準備離婚了。”
四個大人看著他們麵麵相覷。
他們的心思都一樣,這兩個孩子還是不成熟。
“要不暫時先這樣吧?小昭,小禹,你們兩個再好好考慮一下,這是人生大事,關乎到一輩子,不要輕易就做決定。”
秦昭和薑南禹都懶得繼續解釋。
“行吧,行吧。”
“小昭,那你今天回去嗎?”嚴妍問。
秦昭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薑南禹,“我不回去。”
兩個人剛剛確定彼此的心意,正是甜蜜的時候,她還有點舍不得離開薑南禹呢。
於是秦家人便回了家。
兩個人雖然是回來了,但是都成了傷員。
薑南禹的胳膊因為發炎,以及勞累過度,可能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秦昭的腿受傷了,也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晚上睡在同一張床,兩個人都有點心猿意馬。
兩個人在一起這麽久了,最關鍵的那件事兒還沒辦呢。
尤其是薑南禹這邊。
前些日子就已經快要把持不住了。
回來的第一個晚上,關了燈,他們平躺著在**。
秦昭聽見自己的心跳,跳得極快。
薑南禹在那邊,喘氣都有點兒不均勻了。
按理說,都已經確定了彼此的心意,且是合法夫妻,這件事應該是自然而然的。
兩個人心裏都有這件事,卻都不知道怎麽進行這一步。
“小昭……”
“啊?”秦昭頓時緊張起來。
“你那個……能行了嗎?”
“哪個?”秦昭猜到了,他應該是在問大姨媽的事,但是她故意裝傻。
“就是那個日子過去了嗎?”薑南禹說完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
“還……沒呢,最後一天了。”
秦昭其實撒了個謊,她昨天就發現幹淨了。
今天如果非要做的話,是沒問題的。
但是她就是緊張,所以隻好撒謊了。
“哦……”
既然身上還沒幹淨,那這件事就做不了,薑南禹索性也就不想了。
“睡覺吧,晚安。”薑南禹打了個哈欠。
秦昭突然側轉過身來,“你是不是想辦事?”
薑南禹有點兒小尷尬,“你不想嗎?”
秦昭沒回答,緊張歸緊張,她還有點兒小期待。
“可是我不想就這麽……”
“那你想怎麽著?”
“要不咱倆選個黃道吉日?”
“你要不要開壇做法?”
秦昭被逗笑了,抬手打了薑南禹一下,“我說的是儀式感,生活需要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