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禹直勾勾地盯著秦昭,整個人傻了眼。
秦昭見薑南禹停住了,突然意識到不太對勁兒。
自己又親又抱的,是不是不太矜持?
她急忙鬆了手。
薑南禹也反應過來,擦了擦臉,“弄我一臉口水。”
秦昭擰眉,“我的口水又不髒!”
“……”薑南禹啟動引擎,“要不要去慶祝一下?”
還是轉移一下話題好了。
“行啊,你請客。”
“你麵試成功了,還是蹭得我的喜氣,不應該你請我?”
“我沒錢。”
“行吧。”
你沒錢,你有理。
薑南禹帶著秦昭去大吃大喝了一頓,兩個人吃得酣暢淋漓。
又過了幾天,兩個人全部康複,秦昭進了劇組,薑南禹也開始工作了。
日子又恢複了平靜。
這天暴雨樂隊發布的新歌,需要拍一個MV,拍完之後,薑南禹和大個、胖子向外走。
“這邊拍戲的不少,不知道能不能碰上明星?”胖子說。
話音剛落,薑南禹就看見前麵有個小牌子,《遇見》劇組。
這不就是秦昭的劇組嗎?
“那個什麽,我還有點兒事,你們倆先回去吧。”
大個和胖子也沒有多說什麽。
薑南禹拐了個彎,又回到了剛才那棟別墅前麵。
他走進去,裏麵非常安靜。
隻有幾個工作人員似乎在布置場景。
沒有人理會他。
這個劇組人少得可憐。
薑南禹頓時覺得不太妙,這也太寒酸了,張製片不是說要做不一樣的短劇嗎?
之前薑南禹也看到過秦昭拍戲,條件比這個好,人也比這個多。
他問了一下秦昭在哪兒,有人告訴他,在樓上。
他便直接上樓去了。
有架子鼓的聲音傳來,薑南禹循著聲音走到了一個房間前麵。
秦昭坐在架子鼓前麵,正在打鼓。
薑南禹看得入迷,陽光剛好從窗戶裏照射進來,逆著光,仿佛能看得見她臉上那細小的絨毛,整張臉都如同在發光一樣。
他靠在門上靜靜地看著她。
“錯了,姑奶奶。”
秦昭一抬眼就看見了薑南禹,“哎,你怎麽來了?”
“我們在這邊拍MV,正好看見你們劇組,就過來看看。”
秦昭嘁了聲,“我還以為你是特意來看我的。”
難道不是特意來看你的嗎?
“你還會打架子鼓呢?”
薑南禹走了進去,對於秦昭會打鼓這件事,有點兒驚喜。
“在哪兒學的?”
“自學成才。”秦昭驕傲地說。
“德行。”
“我媽京大藝術係音樂教授!”秦昭瞥了薑南禹一眼,“我身體裏的音樂細胞杠杠的,好嗎?”
薑南禹見她這個嘚瑟樣,真是不稀罕搭理她。
“你要是沒特意學過,打成那樣確實不錯。”薑南禹說的是實話,“但是有個地方錯了。”
薑南禹從秦昭的手裏將鼓槌拿過來,演示了一遍。
秦昭欣喜地看著薑南禹,“我就說嘛,那個地方總聽著別扭!我來,我來,我來。”
秦昭又把鼓槌拿了回來,重新敲了一遍,“對吧?”
“對。”薑南禹越發欣喜,他隻演示了一遍,秦昭就學會了!“你上過視唱練耳?”
秦昭再次翻個白眼兒,“我再說一次,我媽是音樂老師,那不天天視唱練耳嗎?”
“那你為什麽沒學音樂啊?”
“我媽小時候想學跳舞,傷了,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秦昭繼續打鼓。
薑南禹也是唏噓不已,秦昭在音樂上估計是遺傳了嚴妍的天賦,如果她改學音樂,未必不能成,偏偏嚴妍要她學跳舞。
不過秦昭在舞蹈上的天賦也並不差,她是典型的老天爺喂飯吃。
“哎哎哎,說你胖你還喘了,錯了,錯了。”
“哪兒錯了?”
薑南禹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秦昭身後,抓著她的手敲。
“哦……是這樣……”秦昭一直很想學的,但是嚴妍不讓她浪費時間。
嚴妍學的是大提琴,這種搖滾樂入不了她的眼,更不讓秦昭碰了。
所以秦昭很興奮。
她是很喜歡音樂的,尤其是搖滾,每次去音樂節都能把嗓子喊破的那種。
“你們這劇組怎麽這麽冷清呢?”薑南禹問。
“當然冷清了,導演特別挑剔,一個男一號,選了二十來個了,他都不滿意。”
對於張製片和導演周興而言,確實不好找男演員。
願意拍短劇的正兒八經的明星太少了,還要碰檔期,更多的人一聽是短劇,根本不樂意來。
而那些短劇起家的男演員,沒有一個能入得了他們的眼。
“所以呀,這個劇就一直拖著,拍一些配角的戲,我大部分時候也是閑著。”
導演周興在外麵看著這一幕,有些不忍心打擾,還拿出手機來拍。
直到薑南禹帶著秦昭敲完了一支曲子。
“好!”周興在門外鼓掌。
把這兩個人嚇了一跳。
薑南禹起身,“周導。”
他打了個招呼,因為張製片,他和周興也算認識。
周興突然打了個響指,“我突然有個想法,南禹,要不你來試試男一號吧?”
“我?”薑南禹連連擺手,“我不行,我沒拍過。”
薑南禹對做演員沒興趣。
“試試嘛。”周興道。
“不行,不行,我最近還挺忙的,這玩意真幹不了。”
秦昭不敢說話,她並不想讓人知道她和薑南禹的關係。
周興連續勸了好幾遍,薑南禹都是拒絕,也隻好作罷。
因為沒有多少戲份要拍,正好趕上薑南禹來,晚上薑南禹也就接秦昭回了家。
薑南禹剛洗澡出來,就看見秦昭跪在**,雙手合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請受我一拜!”
“你有病吧?”薑南禹被逗笑了。
“你就幫我這一次嘛。”
“幫你什麽?”
“你就接下這個戲,行不行?”
薑南禹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沒拍過戲,不行。”
他並不想轉型做演員,雖然一些小鮮肉選秀出身,原本做歌手的,覺得演員好賺錢,便急忙轉了型。
但是他確實沒興趣,隻想好好搞音樂。
“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你音樂節啊,綜藝節目什麽的,不都是一兩天就結束嘛,導演說了,你來的話,配合你的時間!”
“那我也不去。”薑南禹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去嘛,你不去我們這男一號一直找不到,拖著拖著有可能就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