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鷗把心一橫,真的沒理陸森野。

“就得讓你長個記性,看你下次跟不跟我說!”

夏小鷗對著手機道。

她最近放假,和朋友們約完,就沒什麽事了。

臨近過年了,婚禮也就在年後十六,好在婚禮的好多事情,都是薑家和陸家在忙,還有一些是歐楊在忙。

她的什麽婚紗禮服啊首飾啊之類的,全都是寧漫玉在安排。

她成了大閑人。

夏小鷗在家裏無聊地玩手機,發現朋友圈裏,陸森野發了一條狀態。

圖片是他躺在**,身上貼著各種電極片之類的東西,像是在醫院裏做什麽檢查。

夏小鷗頓時坐直了身子。

陸森野的文字是:做個檢查,最近可能走背字。

夏小鷗頓時緊張起來,她隻顧著跟他鬧脾氣了,忘了他可能心髒真的出了問題。

她上次聽著他的心跳就感覺不太對勁兒。

“這麽大的事,又不跟我說!”

夏小鷗更氣了。

可到底還是擔心陸森野的。

立即給陸森野打電話。

“你在哪兒呢?”

“我在醫院呢。”

“哪家醫院?”

陸森野急忙報上,夏小鷗急忙就去了。

她到的時候,醫生剛從病房裏出去,陸森野身上還帶著動態心電圖的設備。

夏小鷗顧不上和陸森野說話,追著醫生就跑過去,“醫生,他怎麽樣?是什麽問題?”

“是之前服用了治療心髒的藥物,有點小問題。”

“嚴重嗎?”夏小鷗焦急地問。

“具體看檢查結果吧。”醫生沒敢多說。

關鍵是陸森野也不讓說啊,就讓他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

夏小鷗蔫巴巴地走到了病房裏。

“你怎麽來了?”

“陸森野,我為什麽不理你?”夏小鷗嚴肅地看著陸森野。

陸森野憨笑著,朝著夏小鷗伸手,“因為我裝死沒跟你說。”

“不許說那個字!”

她現在對這個字有心理陰影了。

“行了,我知道錯了,別跟我鬧了。”陸森野繼續伸著手。

夏小鷗不情不願地這才把手伸過去。

陸森野可算是抓著這隻手了,快想瘋了。

“你不舒服為什麽也不跟我說?你又犯一次錯!”夏小鷗嚴厲批評說。

“是是是,等我好了,兩罪並罰。”

陸森野態度好的不得了。

夏小鷗見他態度這麽好,再加上他身體不舒服,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了。

“難受嗎?”夏小鷗看他身上還貼著電極片,“帶著這個東西不舒服吧?”

“需要戴二十四小時。”

“那怎麽睡覺?”

“就這麽睡唄。”

夏小鷗一陣心疼,“是馮婉婉給你下的藥嗎?”

“嗯,我剛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不舒服了才意識到有問題,後麵為了不讓她起疑心,就全都吐了,雖然吐出來了,可總是會留一點的。”

陸森野倒是回答得老實本分。

夏小鷗又是一陣心疼。

“會有什麽影響嗎?”

“應該沒什麽影響,不用擔心。”

夏小鷗握著陸森野的手,發現他手上有凸起的地方,仔細一看,竟然是個血泡。

“手上怎麽起血泡了?”

“這不是你要種玫瑰嗎?”

夏小鷗有點兒懊惱,“他讓你幹活,你還真幹活。”

“他是我老丈人,我能不聽?別說現在沒結婚了,就是結了婚,我也不敢啊。”

夏小鷗歎了口氣,摸了摸陸森野的臉,“好可憐啊。”

“那你就可憐可憐我,別跟我鬧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嶼出現在了病房門口,“呦嗬,小鷗來了。”

“白大夫。”

陸森野頓時擰起眉頭,“你來幹什麽?”

來當電燈泡嗎?

“對啊,來當電燈泡。”

陸森野有被氣到。

“白大夫,最近忙嗎?”

“還行吧,我就是過來看看,順便告訴你,小鷗,他使苦肉計呢。”

白嶼脫口而出。

“!”陸森野怒目而視!

白嶼卻根本不理會。

夏小鷗扭頭看向了陸森野。

“別聽他瞎說!我這還能是假的!”陸森野指了指自己身上背著的儀器。

“你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嗎?苦肉計這一招是我教給他的,小鷗,他就是看你心軟,欺負你。”

“滾——”陸森野拿起枕頭朝著白嶼丟了過去。

白嶼一個閃身,“看見了吧?還能這麽玩呢,他一點事都沒有!”

“還不快滾!”陸森野真想揍他!

白嶼賤兮兮地笑了笑,“小鷗,好好治治他。”

說完白嶼溜之大吉,再不走,陸森野真的要跳下來打人了,他可打不過他。

房間裏再一次安靜下來。

陸森野看向夏小鷗,“小鷗,你聽我……”

“陸森野!你真的太過分了!”

“小鷗,我就是著急,你總是不理我。”

夏小鷗起身要走,陸森野直接將她拉了回來。

“我好幾天沒看見你了,我著急,別不理我啊。”

夏小鷗轉過身去不看他,可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陸森野輕輕地拉了拉她,等轉過臉去發現她掉眼淚了。

這下可把陸森野嚇壞了。

“我沒糊弄你,是醫生要我做二十四小時心電圖的,藥物確實也有殘餘,不過醫生說,等身體自然代謝下去就行了。

做心電圖是因為擔心有問題,我不是完全蒙你的,就是誇張了一點。”

夏小鷗隻是哭。

陸森野直接從**跳下來,“別哭了,真知道錯了,我一開始就是不想讓你擔心。”

夏小鷗哭得更傷心了。

“你打我。”陸森野拿起夏小鷗的手在自己身上招呼。

夏小鷗真的用力打他。

“你以後都不許瞞著我!”夏小鷗一邊抽泣著一邊說,“你知道我當時有多著急嗎?”

陸森野這一刻才知道她有多著急。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好的,壞的,能說的,不能說的,你都不許瞞著我,都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

夏小鷗眼睛含著眼淚,說這話的時候,奶凶奶凶的。

“好,我答應你。”

陸森野說完,夏小鷗這才撲進他懷裏,在他後背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你這個壞蛋!”

“我是壞蛋。”

陸森野心疼不已,他見不得她掉眼淚。

已經總覺得她什麽事都自己扛著,心疼她,便說她想哭就哭。

可現在看見她哭,他難受死了。

熬了二十四個小時,陸森野和夏小鷗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