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酒還是燒酒?”

“燒酒吧!”

魏央看著眼前這個兼具了青春活力與別樣嫵媚的老板娘,稍稍愣了愣之後,開口說道。

碧璽城因為地處南陽山脈之間,這片獨特山脈之中的充沛靈氣,使釀造酒水的質量達到了驚人的高度。

因此,碧璽城的酒文化也是別具一格,令人陶醉。

碧璽城的米酒采用了當地特有的清泉水,加上精心挑選的糯米,經過傳統的釀造工藝,每一滴都蘊含著大自然的精華。

而燒酒則更是別有一番風味,它汲取了南陽山脈中獨有的火種之力,經過烈火的炙烤,將糯米的醇厚與火種的熱情完美結合,形成了獨特的口感,令人回味無窮。

“燒酒?”

女子瞥了一眼魏央稍顯青澀的麵孔,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直接轉身離開了。

過了沒一會,當女子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拎著一瓶散發著淡淡米香的酒,放在了魏央麵前的桌案之上。

“二兩米酒,五十雲紋銅!”

魏央方才還在沉思該如何處理青玉蓮的有關事宜,思緒被打斷之後,他也稍稍皺起了自己的眉頭,看了看那青春靚麗的老板娘,又疑惑的看了看桌案上的酒,朗聲說道:

“我要的不是燒酒嗎?”

女子聽到魏央的話,稍稍皺起自己的眉頭說道:“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屁孩,喝什麽燒酒?”

“你一會耍酒瘋我還得把你踢出去!”

魏央聽到老板娘的這句話,原本眉宇之間的冰冷霎時間變成了錯愕。

他什麽時候還能和小屁孩這個名號掛鉤了!

不過這也不怪酒館老板娘小瞧了魏央,這一世的魏央此刻也隻不過隻有區區十八歲而已。

還是虛歲!

魏央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倒是此時酒館內的其他堂客見此,紛紛起哄:

“哇!柳掌櫃又欺負新客啦!”

“哈哈哈,這小夥子看著挺俊的,不過柳掌櫃的脾氣,咱們誰不知道啊!”

“小夥子,你還是別跟柳掌櫃的強嘴了,喝米酒就喝米酒吧,咱碧璽城的米酒可是遠近聞名的!”

而在人群之中,更是有一個衣衫破爛,卻氣宇不凡的男子斜靠在櫃台前,嘻嘻哈哈的開口說道:

“柳掌櫃的是怕人家發酒瘋?還是看這位俊俏小哥孔武不凡,一見傾心了啊?”

聽著周圍起哄的聲音,魏央表情稍稍有些冰冷,玩笑開的有些過頭了。

不過此時,他還沒來得及發作,那位被眾人稱為柳掌櫃的女子卻先是眉頭一皺,開口說道:

“五十雲紋銅,愛喝就掏錢,不愛喝就滾!”

這句話,是對魏央說的!

她說罷之後,直接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重重的拍在了魏央麵前的桌案之上。

“砰!”

“都他奶奶的給老娘老實點,別在老娘這耍酒瘋!”

這句話,是說給那些圍觀的堂客的。

最後,柳掌櫃雙手在胸前連連按動,關節哢哢作響之下,她看著櫃台旁邊仍舊嘻嘻哈哈的男子說道:

“劉則凰,你要是待不住,你也給老娘滾出去!”

“滾出去之前,順便把你欠我的酒錢結了!”

柳掌櫃此言一出,整個醉月軒內都陷入了一片寂靜,饒是先前嘻嘻哈哈的,被稱為劉則凰的男子也別過頭去,不再看魏央所在的這個方向。

而魏央距離女子最近,在柳掌櫃拍完桌子之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不簡單啊!

一個平民東城區,年齡與他相仿的酒館女掌櫃,居然是凝氣境的高手!

在魏央的神魂力量之前,雖然柳掌櫃有刻意的隱藏,卻還是被魏央洞悉了真正實力!

怪不得,一個年輕貌美的弱女子,能夠自己開一家酒館!

“你,掏錢!”

見周圍陷入了一片寂靜,柳掌櫃滿意的挑了挑自己的柳葉眉,看著魏央開口說道。

“哦!好好好!”

魏央點了點頭,隨後從陳江漢的錦囊之中掏出了五枚巴掌大小的銅製錢幣,遞給了女子。

魏央雖然是一個殺伐果斷之人,他也確實在醉月軒之內,遭受了“不公平”待遇,可是他此刻卻絲毫沒有不悅的意思。

反而感覺有些……好笑!

“等著吧!”

柳掌櫃接過魏央遞來的銅幣,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之後直接離開了,向著櫃台走去,就要給魏央打酒。

而當其離開之後,酒館內也恢複了竊竊私語,顯然這位柳掌櫃平日裏沒少整這種事情,所有堂客也都沒當回事。

倒是先前斜靠在櫃台的男子劉則凰在柳掌櫃離開之後,嘻嘻哈哈的來到了魏央的桌案之前,大搖大擺的坐在了魏央的對麵。

劉則凰身著破爛的衣衫,頭發淩亂,但眼神卻明亮有神,嘴角總是掛著一絲不羈的笑容。

他仿佛沒骨頭似的,慵懶的用手撐著頭,斜靠在桌案之上,一句話不說的看著魏央。

而魏央也打量了這位劉則凰片刻之後,微微皺眉,隨後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仁兄,可是有什麽事情?”

劉則凰搖了搖頭,而魏央見此則是微微皺眉,旋即他想到這劉則凰似乎與柳掌櫃之間關係不錯,旋即再次開口說道……

隻不過,這一次他采用的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方式!

“老板娘多大了?脾氣這麽爆,應該還沒有伴侶吧!”

如果說先前劉則凰還懶懶散散的,當他聽到魏央這個問題的時候,無精打采的雙眸之中,瞬間迸發出了隻有男人才懂的光芒。

劉則凰小心的瞥了一眼還在打酒的柳掌櫃,十分小心的開口說道:

“這就對了兄弟!”

“我剛才一眼就認出你了,咱倆絕對是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魏央被劉則凰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還是不動聲色地回應著,“敢問兄台,何以見得?”

劉則凰嘿嘿一笑,壓低聲音說道:“你看,柳掌櫃那身段,那臉蛋,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

“可偏偏她脾氣火爆,尋常男子哪裏敢靠近?但兄弟你不同,你一來就敢點燒酒,還敢跟柳掌櫃頂嘴,這不是同道中人是什麽?”

魏央聽了劉則凰的話,心中不禁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