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位公子,我告訴過你,不要過來的,可你偏不聽!”月兒收住笑容,“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月兒歎息道。

看著月兒得意的樣子,長恭是更加的氣憤。

“虧我好心救你,你居然整我!”長恭憤恨的說道。

“救我?你什麽時候救過我,誰讓你一直捉弄我!”月兒不服氣地說道!

“你?”長恭見她居然找不是,氣得連話也說不出,“我哪有捉弄過你?”長恭知道自己也理虧狡辯道。

“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月兒這是有理不讓人啊!

“好啦!”長恭懶得跟她鬥嘴了。“你沒事就好!”長恭說的這是真話。

“你這丫頭,居然能想出這招!”長恭不由得笑了笑,“真是拿你沒辦法!”

“多謝公子誇獎!小女子比起你,還差的遠呢!”月兒也毫不客氣的接受了他的誇獎。

“對了!你說這裏出現的兩位骨骸會不會有什麽蹊蹺?”長恭把話題轉移過來。

“蹊蹺?!我怎麽會知道。”看來月兒並不是很領長恭的情啊。

“我總覺得他們有段非同尋常的故事!”長恭認真的說道。

“當然了,不然怎麽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月兒見他這麽認真,也不在瞎鬧了。

“那你有什麽看法?”長恭看著月兒,希望聽一下她的見解。

“這個不好說,可能性很多!”月兒一本正經的答道。

“這個,我覺得相當於沒說。”長恭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是你讓我說的。”月兒不服氣的說道。

“好吧!你繼續!”長恭對月兒很是沒折。

“是你讓我說的,到時候不要插嘴啊!”月兒提前說道。“萬物都有兩麵性,最好的可能就是這兩位前輩無意找到這個地方,然後隱居以此。你有沒有注意到這裏的擺設,簡單樸素,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如果是隱居,這裏的條件足夠了,至於食物,我想跟今天咱們一樣,靠樹上的果子。不過這樣冬天呢?食物怎麽取呢?”月兒看著長恭反問道。

長恭想了想:“如果按最好的打算想,就是這兩位都有武功,你看石桌上刻下的劍譜,想必他們就是劍譜的主人,憑借他們的功夫,偶爾去集市買東西。”

“不錯,不錯,分析的很好!”月兒滿意的點點頭。這樣說來,“既然他們可以出去,那就說明,這並不是死路!我們還是有希望出去的!”

“那如果是他們武功高強,從這半懸崖跳下去呢?”看來月兒早就想到這些了,長恭不禁感歎月兒的聰明機靈,不過還是想為難月兒一下。

“你豬腦子啊!”月兒大叫了一聲,“你跳一下試試,連底都看不到的地方,他們有那麽笨嘛!”

“那你說說,他們怎麽能夠往返自由呢?”長恭本想為難月兒卻不料反被月兒將了一軍,心裏很是不舒服。

“很簡單,那個舞譜啊!”月兒所說的舞譜就是長恭剛才提到的劍譜。不管這個是前輩留下的,還是更早以前的人留下的,他們都會發現的,如果長期沒有食物,一定會被困死,看這裏的擺設,他們應該是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那就說明他們能夠掌控這裏。可能是學了裏麵的秘訣,成仙了,可以不食人間煙火了!”月兒咯咯地笑著。月兒前麵分析的是很好,可最好一句就是胡扯的。

“不食人間煙???這個你也想得出來!”長恭不敢相信這種情況,月兒還能笑得出來。

“那你說說,他們怎麽能在這生活這麽久呢?”

“我?”長恭頓時啞語,真要讓長恭說個所以然來,他還真不知道怎麽說。

“說不出來吧!”月兒頂嘴道。“其實,我也隻是瞎猜的,”月兒忽然認真起來,“以前的事誰也說不準!也許他們是被困死這裏的,我們隻會繼續前人的路罷了!”月兒不禁歎息道。眼睛沒有焦點的望著前方,陷入沉思。可能隻有兩人鬥鬥嘴才會覺得自己存在,覺得這裏不那麽恐怖。宇文邕你是不是在找我呢?還是當真如那晚黑衣人所說,置我於死地呢!

看著月兒不在說話,長恭突然不知怎麽開口了,“不要想那麽多了,我們一定會出去的!”他隻能用這最蒼白,連自己都不知道結局的話安慰月兒。

“謝謝你!長恭!”月兒轉過頭看著長恭,感激的說道。

“我們休息一會吧!這樣胡思亂想也不是辦法!”

休息這種情況,兩人也許根本沒有心思休息吧!月兒也不管他說的什麽了,看著石桌上的舞譜研究起來,越看越入迷。竟然不知不覺的跳了起來。

宛若一個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墨發側披如瀑,素顏清雅。如空穀幽蘭般出現,舞姿輕盈優美、飄忽若仙,更襯托出她清雅絕俗的姿容。長恭看得出神,仿佛一切都已靜止。月兒美目流盼,清波流轉,有著那樣攝人的吸引力。

一曲舞罷,長恭還沉浸在月兒美妙的舞姿中,恍若幻境卻又如此真實的呈現在眼前,長恭幾乎不能用語言形容現在的月兒,一切如以前,那樣美好,倘若時間可以重回,倘若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看到長恭如此地看著自己,月兒不禁臉一紅了一大片,或許是剛才自己失態了吧。

月兒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走到長恭跟前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月兒喊了一聲。

長恭被這麽一叫回過神來,他已經是好幾次處於這種狀態了。長恭看著眼前的月兒,不覺用手伸向月兒,把月兒的麵紗揭掉,不知為何,月兒竟沒有反抗,麵紗揭掉,兩人就這樣望著對方,沒有說話,氣氛突然變得微妙,看著長恭的眼睛,如此冰冷,卻泛有暖意,也許月兒也不曾想到為何對眼前的男子竟如此親近,而這些是對宇文邕所沒有的。

“以後不要帶著麵紗了,不管你是不是以前的月兒,都做最好的自己!”長恭看著她深情的說道。

月兒被這樣的氣氛整的很煩,她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可她清楚自己的心在默默的變化,雖然隻是短短的相處,她更知道自己這樣是對不起宇文邕的。

“以前?你以前認識我?”月兒趕緊插話道,她不想再被這樣的氣氛渲染了。

可誰知長恭隻是輕輕的笑著搖頭,“你很喜歡你的宇文公子吧?!”

“聽到長恭這樣說,”月兒的回憶又回到重前,那些與宇文邕在一起的時光,美好淡然,沒有過多的漣漪,有的隻是甜蜜,這樣的日子沒有轟轟烈烈,海誓山盟,卻可以細水長流的體會幸福。

“恩,我喜歡他!”月兒輕輕地點頭,可他們卻從來沒想過喜歡與愛的區別。

“那他對你可好?”

聽到這兒,月兒不覺抿嘴一笑,恐怕連他自己都未發現,可長恭看在眼裏,心卻突然疼了一下,那麽我們的當初,是否已成過往雲煙全都忘卻。

看著長恭陰鬱的眼神,月兒擔心的問道,“你怎麽了?”

“沒事!”長恭看著月兒笑道,他要怎樣告訴月兒的過去呢?說是自己把她趕走的?還是他們以前很幸福?既然月兒選擇遺忘,為何還要強求呢?

“你的舞蹈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長恭忽然客氣道,卻也是真心的。

“謝謝誇獎!你的劍也不錯,你可以試試把下麵的都練完!”月兒也客氣的回了一句。

他們彼此都明白曖昧的氣氛回事彼此更尷尬,也許隻有這樣才是最好的方式。

長恭知道月兒沒有說謊,從月兒的舞蹈就可以看出來,這個絕非是齊國和周國的舞蹈,更像少數民族特有的,即使如此,也讓月兒演繹的完美絕倫。可見這個譜子非同一般。

長恭按照月兒說的,開始舞劍,剛開始還是很順利的,可越到後麵,就越難,長恭始終不能夠融會貫通,而且動作很生硬,臉上已不知不覺滲出汗來。

月兒發現了他的異樣,趕緊叫他歇息一會,“我去給你找些水來!”說著就跑了出去。

山洞外麵一眼就可以望穿,除了方圓三米還算平整,剩下的就是石頭跟牆上攀爬的藤蔓。月兒知道誰是沒有指望了,她向下望了望,還真讓她發現了一處石岩在一滴一滴的滴水,水流小的緩慢,而且以月兒的狀況,還不一定夠到,稍不留神,就會跌落下去。不過月兒不愧是月兒,在四周抓了幾條藤蔓,做了一個吊籃狀,再跑回洞中,那些破碎的瓦罐至少還可以用吧!

“你先等著,我一會就好!”月兒顯然是為自己的聰明而興奮不已。

月兒把破碎的碗放到做好的藤蔓中間,順勢放了下去,剛好可以接到水源,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那破碎的碗兒才接到勉強可以喝幾口的水。

月兒嚐了一下,清涼可口,果然山泉就還好!

月兒急匆匆的跑回洞裏,卻發現長恭已經睡著了,也許剛才太累了吧!況且自己接水也用了個把時辰了。

看著長恭熟睡的樣子,鬢角的汗還未散去,臉因為更加紅了,那一起一伏的呼吸,讓月兒不忍心打擾。她本想替他擦去汗水,剛想伸手,就猶豫了。這樣孤男寡女的是否不妥?

想到這,月兒自嘲的笑了笑,都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出去,生還的幾率有多大!卻想這些無用的。

她輕輕的擦著,可能是長恭感覺到了吧!輕輕地睜開眼睛,就看到月兒正注視著他,月兒被他突然地睜眼嚇了一跳,連忙挪開視線,把手也挪了回來。

“我看見你臉上有汗,就幫你擦了一下!”月兒慌忙解釋道。“要不你喝口水吧!”月兒趕緊把水遞過來。

看著月兒驚慌失措的樣子,長恭不覺好笑。

長恭剛喝了一口,本想說話,就感覺氣息有點不順暢,之間噗的一聲,一片獻血已從長恭嘴裏吐出來。

月兒下了一跳,“你怎麽了?”這種情況顯然是月兒未料到的。

“這水?”

“這水怎麽了,我打上來的時候還喝了沒有事啊!”

隻聽嘭的一聲,長恭已經破爛不堪的碗打的更碎。地上白色的泡沫證明碗裏的確有毒。

“我?”月兒雖不知情,可水確實是她接的。

“你...”長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他相信月兒不會這樣做的。

還沒說完,長恭已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