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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父皇的人。”李從嘉看著銅牌後麵的小字不禁苦笑,父皇這是在監視自己還是在保護自己?
不論他的目的是什麽,可這探子也太缺少專業精神了吧,怎麽就把這麽個東西丟在了這呢?
李從嘉還在納悶之際,周憲就從內室走了出來,看到他手裏拿的銅牌就笑著問道:“殿下拿的是何物?”
“身份憑證。”李從嘉微微一笑,將銅牌遞給了周憲。
周憲接過看了兩眼,就問道:“這是什麽?”
見李從嘉在笑著她才又試著說:“難道這是聖上賜給殿下的?”
李從嘉隻是點頭,笑著就說:“那人是父皇派來保護我們的。”
他不知道父皇的目的,如此說也是為了周憲放心,不然他說了別的,總是讓她提心吊膽的,可不是什麽好事,遊山玩水自然要有一副好心情。
李從嘉隨即就想到,既然李璟都能派人來跟著自己,那麽其他人,諸如兄長、皇叔和宋齊丘等人一定也會派人來,他們都將自己視為潛在對手,不可能不看著自己的每一個動作。
李從嘉想到這就笑了兩聲,或許也是有種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的感覺。轉身就笑道:“早些休息吧,大船到江州可還要幾日呢。”
雖然這時間還早,可是船上又沒有事情可做,與其想那些沒有邊際的事還不如早些休息,沒有齊林和鐵木,有著父皇派來的密探,他們也不會看著自己遇到什麽不測,所以他倒也不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危。
大船緩緩南下,長江水滾滾而來,太陽才剛剛露出頭來,隻有半邊的紅暈,在東方的天際間,李從嘉與周憲站在甲板上,秋風凜凜迎麵而來,他不禁想起楊慎的那首《臨江山》,想了會就隨口朗誦起來:“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殿下,這詞真美,不過有些悲涼之感呢!”才剛剛誦完,站在身邊一身男兒裝的周憲便開口道,她也不知李從嘉為何會做出什麽這麽一首詞來。
“憲兒,不喜歡這樣的詞?”
李從嘉聽了便淡然一笑,他也不說這是自己抄襲而來,見嬌妻這副男兒裝卻也是別有一番風韻,不再提詞句之事,就想在她唇上吻一下。
“隻要是殿下所做之詞,奴家就喜歡呢!”周憲邊說邊躲著李從嘉的動作。
兩夫妻就在這清晨的甲板上旁若無人的嬉鬧著,兩人都未回頭,李從嘉吻了上去,便聽身後幾聲掌聲響起。
聽見掌聲,兩人這才慌忙的分開,李從嘉回頭看了過去,就看到一葛布衣衫男子正站在兩人身後一丈遠左右的位置,衣服已經洗的褪了色,但是看起來很整潔幹淨,此時他正眯著眼看著兩人發笑,陽光下的笑容顯得很清澈。
“小郎君好學問。”
說話的男子從外表看年紀隻比李從嘉大上幾歲的樣子,不過長得倒是微微老成,此時他正拱手稱讚道。
李從嘉隻是笑而不語,打量著男子,同樣拱手道:“在下李煜,不知郎君尊名?”
“某滁州張洎,”男子爽朗的答道。
“張洎?可是韓熙載韓舍人的愛徒張師黯?”李從嘉便吃驚道,前日韓熙載還說過張洎近日要回鄉探母,沒想到居然讓他在這船上遇見了。
“正式!”張洎笑著回答,他在江寧府也是很有名氣,所以麵對李從嘉的追問他也毫不吃驚。
站在李從嘉身邊的周憲自然也聽說過張洎的名號,隻是一直未見過本人,這會兒見了,也沒有過多的新奇,隻是微笑著看著兩人相互問答。
張洎從一出來就聽見李從嘉在朗誦詩詞,自然也看到了兩人親密的一幕,雖然周憲是男兒裝扮,可是她的姿色卻是無法掩蓋,如此扮相隻會更加的誘人,但張洎卻是沒看過去,拉著李從嘉站在甲板上就聊了起來,直到太陽露全部升起,甲板上的溫度高了一些,兩人也熟絡了,約好了午後再見,這才各自回了船艙。
從兩人的談話中,李從嘉得知張洎原本是滁州人,可是母親此時住在池州府,他這次是因母親生病,才與老師韓熙載請了假,回鄉探母。
不過李從嘉也他口中得知,張洎對韓熙載的作為有些不滿,整日花天酒地,呼朋引伴的飲宴賦詩,這樣的生活讓他不能接受,在生人麵前,卻是也羞於提起韓熙載是他的老師,若不是李從嘉剛剛就指明,怕是他還不會承認。
他此時的誌向可比他的老師年輕之時,都想成為宰相,李從嘉自然喜歡有誌向的人,不過能力與誌向不是相輔相成的,好高騖遠的也是大有人在。
“殿下,這張師黯能否為你一用?”進了船艙周憲關切的問。
“韓舍人前日已經說過,待張師黯回江寧就引薦與我。”李從嘉開口道。
“那我們的身份要不要告訴他?”周憲笑著為李從嘉倒茶。
“暫時不用。”李從嘉笑道,此時他已經有了想法,若是不遇見張洎,那麽他就會直接在江州下船,可是這次見了張洎,他就不想錯過,從這裏到池州還要近兩日,他也想用這兩天時間盡量的了解一下張洎是個什麽樣的人,若是有可能他還會跟著張洎下船,看看的他的家庭情況。
這半個上午到是安靜,鄧及再也沒有找來,怕是昨日被那些壯漢收拾的不敢再亂來,不過讓李從嘉微微憤怒的事,齊林和鐵木居然還沒有回來,他就有些著急了,這船上兩人不回自己的房間,又能去了哪裏?
正在李從嘉皺著眉頭之際,柳絮就拉著妅文走了進來,兩人依次請安,然後妅文就抿嘴道:“殿下,奴婢妅文謝殿下昨日救命之恩。”
“怎麽又來了?”李從嘉就苦笑著,然後擺擺手,“這事以後休要再提。”
“殿下,奴婢還想求殿下做件事,”妅文說著就再次跪在地上說道:“瑞娘姐姐,還在被那鄧及欺辱,希望殿下能將瑞娘姐姐救出苦海,不然等鄧及下了船,她就要被賣給這船上的妓館了。”
“這船上還有妓館?”李從嘉眨了眨眼睛,忽然就想到這齊林和鐵木這兩人該不會狎妓去了吧?
“回殿下,這船上除去妓館,還有賭坊、當鋪呢!”這時柳絮就接話道,她一邊說著就一邊看著周憲,見她笑著就又說:“其實這都是周家的產業呢!”
李從嘉回頭輕描淡寫的看了周憲一眼,不可思議的笑了,他知道嶽父是個能人,隻是沒有想到這大船居然就是嶽父的產業。
“不隻是這一艘大船,就是這江麵上跑的七七八八的大船都是周府的產業呢!”柳絮再次說道。
李從嘉這次是徹底的驚呆了,不說那周家地麵上的那些鋪子,就隻是這些大船的造價,花費可就是個驚人的數字,看來這嶽父大人還真的是富可敵國。
雖然此刻,李從嘉知道了齊林和鐵木兩人很有可能流連於賭博和妓館之中,但他也沒心思去找兩人,這事還是等回到江寧之後再做處置的好,是殺是罰以後再做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