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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叫李景遂發兵的命令早就已經下達,因為李景遂遲遲不發兵朝中已經催促過他兩次,若是他再耽擱不發兵怕是李璟也會多想,想多了自然會對李景遂產生不信任感,那麽就會派監軍過來限製他的權利。

李景遂是聰明人自然會想到這些,當然他也不想在這時再耽擱下去,這會兒見李從嘉根本不給他還價的機會,一口咬定,隻好無奈的說道:“那就按六郎所說六十萬兩。”

“空口無憑,當立據為證。”李從嘉可不相信李景遂,眯眼笑道。

李景遂頗為無奈的點頭。

李從嘉叫來張洎擬好條款,兩人簽字畫押這才算是正式談妥,李景遂因到手的銀子少了六十萬兩心中鬱悶不再湖州多留,簽字畫押之後就借口軍務繁忙急著回秀州。

李從嘉也不強留,將人送出城外見李景遂上馬這才笑道:“皇叔不要忘記銀子交割的時間在十日之後,若是十日之後銀子不到,小侄可是會派人將俘虜都送回秀州去的。”

李景遂強裝出笑容點頭,隨即打馬遠去,過了護城河才回頭望了一眼常州城,見李從嘉等人還站在城門外,心裏生恨道:孤王一定不會讓你這六十萬兩銀子拿得舒坦。

李景遂急迫的打馬往秀州方向走去,他要與押送俘虜的大軍匯合交代一些事情,好給李從嘉在管理這些俘虜上找些大麻煩。

同時他還要回去與劉彥貞商議出兵之事,兩人之前就熟識關係還算不錯,因為宋齊丘和李徵古等人的關係,兩人關係自然也是不錯,但是劉彥貞來到秀州之後雖然表麵上對他很是友好,可是李景遂知道他對自己一直在防備著,就算是李景遂沒有吞他兵的想法,畢竟皇甫繼勳的事無法讓劉彥貞忘懷。

雖然劉彥貞是個貪官,但能熬到神武禁軍統軍的位置,不說賄賂得來,其他方麵也是有一番能力的,當然軍事上他的能力一般,與李景遂比可是差了太遠,他的能力也僅僅限於依附於當初的宋齊丘玩弄權柄,如今宋齊丘過世,馮延巳接替了宋齊丘的位置,也因此宋黨覆滅。

馮延巳隻好風月對政事莫不關心,這也讓李徵古和魏岑兩人心裏有了另起爐灶的想法,自然劉彥貞也參與其中,隻是李徵古和魏岑兩人還沒有確切的確定是否支持當時與宋齊丘交好的皇太弟李景遂,這才讓劉彥貞心裏防備很深。

而事實上李景遂已經與李徵古通過多封書信,李景遂當然知道劉彥貞是李徵古和魏岑的人,一旦他與李徵古和魏岑的同盟形成,劉彥貞就是他在朝中的力量,他自然不會對劉彥貞手中的兵動什麽心思。

劉彥貞心大嘴大,李徵古和魏岑兩人商議要事都將他刨除在外,不敢將他叫來就是怕他說漏了給他人知曉,也因此劉彥貞自從抵達秀州之後一直很小心,不敢輕易的犯錯。

鍾謨和李德明兩人被李從嘉扣了一大頂帽子被聖上下了大獄,雖然還沒有定罪,但李景遂明白他們兩人頭上的帽子實在過大,已經沒有了翻身的可能,因此他也急需李徵古和魏岑在朝中的幫助,從而擴大自己的力量。

因此李景遂更想回去與劉彥貞講明白,不希望在這時候兩人之間有任何的隔閡,對戰事產生不利的影響,也對他與李徵古和魏岑的同盟產生間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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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從嘉回到內宅隻見符靜姝剛剛出浴,卻是不見符靜嫻和意可兩人。符靜姝頭上的發髻還未挽起,直落落的灑在腰間,嬌嫩粉白的臉蛋似是因水霧還未去紅潤,好不誘人。

再看她的一雙眸子,李從嘉才發現她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眼裏冒火一般似是要將自己吃掉,一雙櫻唇微微翹起似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李從嘉見此便想到剛剛李景遂找的借口便是一笑,還不等他開口就聽符靜姝說道:“姐夫怎麽不應了皇太弟殿下的請求,將靜姝這個累贅丟掉?”

李從嘉咧嘴心道這小娘居然去偷聽兩人談話。

符靜姝見李從嘉略顯尷尬的表情又不緊不慢的說道:“姐夫是怕亂了輩分還是舍不得靜姝?”

見李從嘉不回答符靜姝又低聲說道:“其實靜姝知道,在姐夫眼裏靜姝不值十萬兩銀子,遠遠比不過娥皇姐姐幾人,可是姐夫為什麽不給靜姝一個機會……。”

符靜姝雖然人小,可是心機卻是頗深,難怪趙光義會在登基之後追封她為皇後。

李從嘉微微一笑道:“靜姝可不要當真,皇叔隻是在找與本王交換的籌碼而已,不是真心想娶靜姝,本王早看出了他的心思,為了不讓他將自己拿住這才如此說。”

“就算他是真心,姐夫來說項,靜姝也不嫁呢……,靜姝寧可削發去做姑子。”符靜姝撅起小嘴,此刻才將符合她年齡的心態表露出來。

出於關心,李從嘉見她剛剛出浴,身上又隻著單薄的衣衫,發絲還沾著水便說道:“靜姝要多穿一些,這裏條件比不上王府你可別著了涼。”

符靜姝見李從嘉關心自己抿嘴一笑,輕柔的道:“姐夫你坐過來。”

李從嘉遲疑片刻隻是走去榻邊站在她的身邊,符靜姝笑道:“姐夫不要擔心呢,二姐和意可姐姐都在沐浴,不會這麽快出來的。”說完便將微冷小手伸進李從嘉的大手中。

仰頭盯著李從嘉喃喃的說道:“姐夫清瘦了,也曬黑了……。”

李從嘉本以為當日她隻是氣話,哪裏想到這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多的時間,她居然還沒有忘記,這會兒見她將濕濕的長發貼在自己的腹部,雙手又環著他的腰,揚起一張粉嫩的俏臉睜著一對水汪汪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盯著自己,心裏就是一陣無奈的歎息。

雖然這年代這般年紀的女子為人母的很多,可是李從嘉對這十三四的少女著實沒有任何感覺,他此時隻當她是個不小的麻煩,但又不能惹惱了她,他真怕這小娘不懂事將之前府上發生的事都說出去。

當然李從嘉更不能讓她會錯意他對她有好感,隨即推開符靜姝說道:“靜姝一路旅途勞累還要好好休息,本王軍中還有些要事要去處理,忙完之後再來……。”

李從嘉來不及等符靜嫻和意可兩人沐浴出來,也不管腹部的衣襟被符靜姝的長發沾濕逃似的跑去白文元的小院。

符靜姝知道他有很多事情要忙,看著李從嘉的背影想著剛剛在他懷裏的那種感覺,便甜甜的露出一絲笑容,擦去發絲上的水滴蓋上錦被躺在榻上,臉上還掛著甜美的笑意,腦子裏不停的閃著李從嘉的影子,宛如兩人的好事近了一般。

少女思春就宛如那梅雨時節綿綿延延的不斷的雨絲,纖長,看似柔弱卻是任你百般也拉扯不斷,充滿彈性與韌勁。

此刻的符靜姝便是如此,隻是那一刻一廂情願的相偎便讓她感覺到了萬般的柔情與甜蜜,這會兒她一顆弱小的心髒還在強烈的跳動著,帶著一絲不安、一絲羞怯還有更強烈的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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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從嘉一副喜滋滋的表情走進來,白文元不禁問道:“殿下,皇太弟可是應了?”

“先生說中了。”李從嘉笑道。

“不知殿下從那鐵公雞身上拔下多少毛來?”白文元也不去管李從嘉在場便直接稱呼李景遂為鐵公雞道。

“先生猜猜看。”李從嘉哈哈一笑。

“二十萬兩?”見李從嘉的表情白文元猶豫片刻笑問。

“先生再猜。”李從嘉搖頭。

“十五萬兩?”白文元了解李景遂,在他看來這二十萬已經是極限了。

“看來先生是怎麽也猜不出了。”李從嘉見他越說越少便笑道,隨即說道:“皇太弟殿下已經與本王達成一致,且簽字畫押,十日之後就會送來白銀六十萬兩,還要供這從秀州來的三萬俘虜直到投降的米糧。”

“殿下真是高人!”白文元大吃一驚道。隨即又說:“銀子之事不會差些什麽,可是這米糧的供應怕是沒這麽容易,殿下可是要做好準備。”

“本王也沒想著他來供應米糧,也知道他沒有供應的想法,這隨行的三萬石米糧吃完怕是他就會借口不送,不過本王手中有了銀子也不怕買不到。”李從嘉早就想過這事,李景遂怎麽可能吃下這麽大的虧,若是他知道自己可以輕易的說服這些俘虜,幫他們在湖州安家落戶,又給他們分地鼓勵開荒,李景遂肯定不會善罷幹休,就算是李景遂之前沒有想過不供應米糧,在知道李從嘉的做法之後也會拒絕供應。

“殿下也要提防著那邊給殿下搗亂。”白文元點頭再次說道。

“怎麽說?”李從嘉抬頭問道。

“屬下對皇太弟殿下甚是了解,因此認為他並不會甘心給殿下六十萬兩白銀,就算是給了怕是也會給殿下找些麻煩,因此殿下一定要小心。”白文元解釋道。

“那先生說說他會找些什麽麻煩?”李從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