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蔓寧聽著她母親的話,幾日都不出府了,府內丫鬟也不敢去打聽裴府的事情,畢竟夫人親自下令了,誰也不敢不從!

隻不過江蔓寧實在是等的心焦,便派秋荷出去買些點心,順便打聽一下情況。

但秋荷不過半個時辰,便拎著點心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見狀。

江蔓寧立刻站起來走到她麵前詢問道:“秋荷,可打聽到什麽?裴大公子近日可有什麽其他的消息?”

秋荷眼睛裏有些著急的回稟道:“小姐,我去買點心的時候沒碰到裴府的人,倒是碰到了洛明川,那洛明川說,裴大公子不僅把何皎皎抱回了水榭居,而且.......”

後麵的話,秋荷有些不敢說出口。

但江蔓寧卻急著怒吼道:“快說啊!而且什麽?!”

秋荷咬緊了嘴唇,猶豫了一下,咬著牙說道:“而且裴大公子不僅和裴大夫人說堅決不娶小姐,還要娶何皎皎!”

話落,秋荷當即就跪在了地上,身子有些顫抖,垂著眸不敢出聲。

而江蔓寧則是五官扭曲的看著外麵,回手就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砸到了地上。

瞪著眼睛發瘋的怒吼道:“好一個何皎皎,竟然敢覬覦我的人!我要她死,要她死!!!”

話落。

江蔓寧就上前一步抓住了秋荷的衣領。

隨後五官扭曲,眼睛猩紅的盯著秋荷冷聲叮囑道:“你去告訴洛明川,當初他睡錯了人,和你這個賤婢鬼混到一起是他自己辦事不利!”

“但本小姐如今願意給他一個機會,隻要他能每日給我匯報何皎皎的行蹤,本小姐就讓我父親給他提供一官半職!”

“若不然,他這輩子便隻能和你這個賤婢鬼混了!”

話落,便一把把秋荷推了出去。

看著秋荷愣神的模樣,江蔓寧也是瘋了般怒吼道:“滾啊!還不快去照本小姐說的辦,難不成你現在就想死嗎?!”

秋荷這才哆哆嗦嗦的跑了出去。

而江蔓寧則是徹底發了瘋,把屋裏的東西摔個粉碎,那雙猩紅的眸子宛若浸了血,很是恐怖。

就算是她不能嫁給裴玄,但何皎皎,更不能嫁給裴玄!

這個想法在她的心中瘋狂的滋長,就此,一發不可收拾。

隻不過一連幾日的時間,洛明川都沒有打聽出來什麽有用的消息。

江蔓寧一時間有些著急,當日就去了她母親的房內。

趙青黎抬眸看向了江蔓寧,便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手上的湯碗放在了桌子上。

歎口氣輕聲道:“待不住了?還是想去見什麽人?”

江蔓寧連忙走過去挽住了她母親的胳膊,柔聲撒嬌道:“母親,我隻是在府中待得過於無聊了,您整日的不讓我出門,女兒便是想吃點什麽都要丫鬟去買,買回來的味道都不一樣了!”

趙青黎抬眸看了她一眼,無奈的開口說道:“行了,想出去就出去吧,母親不讓你出府,隻是不想讓你總惦記那何皎皎。”

“蔓寧啊,你要記住,有裴大夫人在,裴玄無論如何都不能娶何皎皎,你隻要穩住自己,別惹了裴玄惱怒,這首輔夫人的位置遲早是你的!”

聞言。

江蔓寧忍住心中的憤恨,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柔聲應承道:“知道了,母親,我隻是出門轉一轉,之後就聽你的話,老老實實在家裏待著,在也不找何皎皎的麻煩了。”

“記住就好。”趙青黎冷哼了一聲,顯然是有些不相信。

江蔓寧當即就抱住了她母親開心的說道:“多謝母親。”

趙青黎勾唇一笑,拍了拍她的後背,“好了,快去吧,早去早回!”

“是,母親!”

江蔓寧鬆開了她母親的手,之後美滋滋的就離開了。

離開宣德侯府後。

江蔓寧的臉色驟然一變,冷聲吩咐道:“派人去裴府,把裴知雪給我帶到酒樓,就說本小姐有重要的事情找她!”

“是。”秋荷抬腿便往裴府走去了。

而裴知雪在聽到手底下丫鬟傳來的消息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站在身邊的小寧輕聲道:“小姐,江小姐既然派秋荷來了,興許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若不然,我們去看看?”

裴知雪想著江蔓寧那麽喜歡她兄長,估計是來打探消息的。

而她並不希望何皎皎嫁給她兄長,若不然,日後怕是要騎到她脖子上,所以,她倒是不介意幫一幫江蔓寧。

當即就看著麵前的丫鬟詢問道:“說是哪個酒樓了嗎?”

“說是江府的膳食居。”

“好,我這就去。”

待那丫鬟離開後,裴知雪才重新換了套衣服,把平日裏那些舍不得穿的衣裳和首飾都穿戴上了。

到了膳食居後。

裴知雪便被小二帶著上了二樓。

進了包廂,裴知雪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江蔓寧,勾唇笑道:“江小姐今日怎麽有空請我來膳食居啊?”

聞言。

江蔓寧抬眸看了她一眼。

見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嫌棄的白了她一眼。

之後漫不經心的開口打趣道:“我當宋卓華的眼光有多好呢,原來喜歡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啊!”

此言一出。

裴知雪的臉色當即一僵,原本還沾沾自喜的樣子,現如今倒是有些難堪了,更重要的是,為何江蔓寧會知道她和宋卓華的事情。

當即她臉上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順勢坐在了椅子上。

略作疑惑的開口詢問道:“宋卓華?那是誰?”

江蔓寧微微一笑,手肘拄在了桌子上,反手拖著下巴,笑意吟吟的盯著她。

“裴知雪,你的膽子是真的很大,春日小宴那一日,你到底做了什麽,難道需要我仔細和你描述一下嗎?”

聞言。

裴知雪瞬間抬眸看向了江蔓寧,心中顯然十分的驚訝。

沒有想到那一日的事情不僅何皎皎一個人知道,竟然連裴知雪都知道。

當時她的腦子一白,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了。

屋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緊張,原本花枝招展的花孔雀此時也像隻死鳥一般,一聲不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