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美味可口的五花肉
於玲瓏郡主易玲瓏,已於某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俊瀟灑,英明神武,英姿颯爽,英雄無敵的四英牌人士宇文軒的消息,經過皇宮裏錯綜複雜的裙帶關係們的口口相傳,很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傳遍了大半個皇宮。
並且不斷有新的版本演繹出來,每個新的版本,都比著舊版本要曲折些,精彩些,刺激些,少兒不宜些。
比如眼下正演繹地火熱的版本中就正說到了,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裏,易玲瓏與宇文軒“梅開九度”……
易玲瓏:“胡說!完全是一派胡言!不能信的!我敢賭咒發誓,那是假的,那天晚上一定點雨星子都沒下!”)
對於這樣的狀況,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宇文軒卻半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完全采取放任的做法,任流言四處飄揚去。
甚至還會在與瓏一番大戰過後,意猶未盡地品評上流言兩句:
“瓏兒你聽,這裏麵說我天異稟,有金槍不倒的神功耶……”
“什麽叫一晚梅開九度?真是太過分了,這種話也敢四處亂傳!這叫人聽到,我這個做皇帝的成什麽了?熙澤國的臉丟盡了!一定要嚴懲不貸,嚴查是誰在造謠誹謗!才梅開九度,太汙蔑我的能力了……”
“咦,這個版本的創意不呢,居然說我們那晚不是在長德殿中,而是在長德殿的屋頂上……這個不錯這個創意真不錯,瓏兒,我們改天去屋頂上……好不好?”
把易瓏一張老臉羞得通紅,心想小軒軒這家夥平日裏裝的正正經經的家誰說上一句有失大體的話,他就又是訓又是罰的,皇帝的架子端的十足,沒想到原來骨子裏竟是這樣的?怪不得連孔夫子都說“食色性也”,還說“男人要是不好色,連老母豬都能上樹”可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不知心
長安:兒啊。孔夫子什麽說過母豬上樹這種話了?孔夫子他老人家活著那會兒豬還沒進化到能上樹呢-_-
易玲瓏:……娘。母豬現在也沒到能上樹吧?
長安:……)
隻是易玲瓏不明白。小軒軒怎麽忽然變得對皇宮裏地八卦那麽感興趣起來了?難道說。被八卦地人。其實才是最八卦地人?難不成這堂堂熙澤國皇帝跟娛樂圈一樣地做法。故意放些緋聞八卦之類地作自己?他圖什麽啊?
“瓏兒。在想什麽呢?”正想著。宇文軒已經一路吻到了耳邊。察覺到易玲瓏地心不在焉。不滿意地咬了咬她地耳垂。輕聲問道。
自那一晚過後仿佛要把過去那些年裏所欠缺地情愛之事統統彌補回來似地。總是流連於她地溫存中無法自拔即便是最普通地肢體觸碰。也能讓他心中蕩漾即便是上朝時。也會在不經意間回想起前一夜在臥寢邊地廝磨溫存。
臣子們在階下不斷稱頌著聖德,紛紛說些“陛下近來氣色不錯”,“麵色紅潤”,“龍體康健”之類的恭維話,可是那夥老頭子老夫子們哪裏想得到,他們的聖上麵色是因為什麽紅潤,龍體是因為什麽康健?
宇文軒覺得好笑,想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會如此的色急?難道真的是因為禁欲得太久了?
想了想,覺得隻有這個理由稍稍能解釋通。
一個人如果許久不曾吃過肉了,乍吃到肉時,便分外的覺得肉香,哪裏還顧得上那肉是豬肉還是鹿肉,裏脊肉還是後臀肉呢?大約他現在就是處在豬肉鹿肉不分,裏脊肉後臀肉不辯的時刻吧。
“我在想,這流言最初,是怎麽流傳出去的呢?”裏脊肉易玲瓏童鞋被親的暈暈乎乎,一沒留神就把心裏想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泄了底,“那流言……該不會是你故意放出去的吧?”
“怎麽會……”宇文軒丟下她的耳垂,又扳過她的臉去舔舐她的唇,“你的想法一向奇怪的很,沒邊沒際的。”
不知為什麽,宇文軒說話的時候,臉色比著剛才,稍稍有些顯紅,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大動的緣故。
可惜易玲瓏無暇顧及宇文軒的神色,因為她的眼睛早已迷蒙了起來,全副的力氣都隻化作了嘴角邊的呻吟,和不知所措的扭動。
他比她還熟悉她的身體,知道怎樣做能讓她乖乖就範。在他身下,她仿佛化作了一汪春水,蜿蜒,流轉,曲曲繞繞,終究無法流出他的領地。
而她,終究也是,不想流出……
或許相見時,隻是因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善心,相處時卻是因了無路可逃的挫敗,相伴時則是因了無處可去的無奈。隻是不知
麽時候開始,她竟也對他有了一絲的動心。
回想寒屋之中,她擦拭著他汙濁的臉龐,看著他失血的肌膚如白磁盤一般地顯現,那嘴角綻開的一絲笑容,如金蓮一般燦然耀眼,恍得她眼睛也睜不開了,那是她心想:“真是一張英俊好看的臉啊——”接著便感到了遺憾:“可惜了,長著這樣好看的一張臉,定是個斷袖……”
軍營帳中,她與他朝夕相處,想的隻是如何能夠逃脫了他的魔爪,從此浪跡天下,有事仗仗劍,沒事吹,過著一蕭一劍江湖行的瀟灑生活,那是怎樣的令人羨慕,那才是穿越女應該享受到的待遇,而不是她所遭受的“貼身”侍女待遇。
戈特軍來襲,她被他毫不猶豫地丟給了如狼似虎的戈特人,為的是用她做餌,順利實行他的木馬計劃,速戰速決結束戰鬥。她雖氣雖恨他對她不管不顧甚至利用,然後在戈特人的軍營了卻從來不曾有過害怕,彼時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那麽有十足的把握覺得自己不會有事,現在想想,或許是因為,從一開始她就堅信著,他不會讓她出事的。
所以她才會盡心盡力做一個合格的誘餌,所以她才會將滿腔的氣和恨,在再見到他的那一刹那,盡數化為烏有。
她不傻,真的。她裏一直清楚,驚采絕豔如他者,可以驚男人的才,絕女人的豔,但是必定不會隻牽絆於一個人,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將他納入男主的範圍裏考慮。
隻是淩陽城外,那一場大燒得實在雄壯,她開始考慮,或許讓他做一次男主也無妨。男人都可以變妖出落的比女人還標致,標致的斷袖為什麽就不能喜歡女人呢?
於是她跟隨回國,回到他的家,盡管這個家裏還有那麽多的別人。
也許隻有在此時,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在他心裏的位置,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是被他所需要的,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和她之間,是完全沒有隔閡沒有距離的。
“軒……”忍住,糯的好似一汪春水一般的聲音從她嗓子裏流轉出來,帶著緋紅的意亂情迷。
“好瓏,我在這裏。”答複她的,是暗啞低沉到極致的嗓音,伴著點點的汗水,有節奏地灑落到她的臉頰。
“軒……軒……軒……”她隻能一遍又一重複著他的名字,就如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中唯一的依靠一般,此時他的名字也是她唯一的憑借。
她的反複呼喚換來他的反複回應,他的回應引發她越加猛烈頻繁地呼喚,一唱一和間猶如翻山越嶺一般地騰挪起伏,激蕩不堪,漸漸地兩股聲音糾結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辨不出哪是他的,哪又是她的。
一番過後。
“怎麽了?這麽快就沒力氣了?”宇文軒側躺在榻上,一手撐著頭,一手把玩著易玲瓏的頭發,話裏含著滿足地笑,問道,“剛是誰說,今天定要叫我成了軟腳蟹,還說讓我一天一夜都下不了床,好叫我知道知道她的厲害?”
“不,不行了……”汗珠從額前的濕發上淌下來,易玲瓏懶洋洋地眨了眨眼睛,累的連手指頭都不能動了,嘴裏猶自在逞強道,“今天,今天暫且放過你,待改日,帶改日再,再與你大戰三百回合,教你領教我的厲害!”
“大戰三百回合?”宇文軒氣定神閑地笑了,桃花眼彎得好看地晃人眼,“那恐怕,過幾日流言的本子又要翻新了。那便不是梅開九度,而是大戰三百回合了。”
略一頓,做沉思狀,道,“可惜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體力。”
罷不待易玲瓏答話,低頭吻了吻握在他手裏的她的發,再在她額間輕輕一吻,溫柔道:“睡吧,我的小野貓。”
易玲瓏便酣然入夢。
留下宇文軒望著她熟睡的臉龐嘴角含笑:這丫頭哇……原本以為不過是邊角碎肉一塊,不料吃到嘴裏才發現,卻原來是精肥適宜的上好五花肉,況且做法多樣,紅燒也好,清燉也好,酒糟也好,蜜醃也好,總是美味可口,甚對他的脾胃。
“這麽好的一塊五花肉,我怎麽舍得拱手讓給別人呢?”宇文軒望著易玲瓏的睡臉自言自語。
手臂攬過她的腰間,鼻尖蹭上她的鼻尖,嘴巴輕輕對啄,滿足地舔一舔唇,歎道:“是我的吧,我要了,便是我的了,誰也別想拿走,我不準許。”
“你說是吧,我的小野貓。”
卷二、潛龍出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