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小軒軒,你還好嗎

低沉地聲音混合著沙啞的濁音,熱氣吹著字眼兒鑽進她耳朵:“易玲瓏,你再敢亂動一下,可別怪我不客氣!”

兩隻界限分明各自獨立的被筒不知何時跨越了雷池,親親密密重疊在了一起。

身上又格外有半個身子壓得她動彈不得,修長的健碩的不屬於她的胳膊橫在她的胸前,將她死死按在身後炙熱的懷抱裏,後背緊緊貼著前胸,可以極其清楚地感覺到兩人如擂鼓般咚咚的心跳聲漸漸匯合在一起,有力的,富有節奏感的跳動著,分不清聲音是源自於他的胸腔中還是她的?

抱得太緊了,呼吸不上來~~~

易玲瓏在宇文軒懷裏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導致的直接後果是,宇文軒悶哼一聲,一條腿抬起又放下,兩腿一齊使勁,緊緊鉗製住易玲瓏的下半身,使得她就像被綁成了個人棍似的,手腳失去了自由。

這還了得?易玲瓏覺得宇文軒有些欺人太甚,身子像條蟲子似的扭動得越發厲害,竭力做著無聲的抗議。

“易玲瓏,你給我老實點!”宇文軒低聲嗬斥她,嗓音渾濁地可怕,“再這樣亂扭亂動,我就不客氣了!胡鬧也該挑個時候!”

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宇文軒說這些話的時候,濡濕的嘴唇就在易玲瓏後麵的脖頸處蹭來蹭去,引得她跟觸電一般麻癢一片。

想要開口笑想要出聲求饒,又怕就此驚動了對麵沉睡中的蕭逸之,隻能死命咬自己的嘴唇不讓溢出聲去。求饒聲梗在喉頭,生生化作一句嗚咽,細細淺淺呻吟出來,飄蕩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曖昧。

聽見宇文軒低咒一句:“該死。”壓著她的手腳越發得用了力,仔細聽時,偶爾能聽見細碎的骨骼交錯聲。

身子後頭有件長而堅硬的東西隔著衣物抵在她的腰間,硌得她又癢又痛,十分難受,忍不住又掙紮著動了動,想要離那個硬硬的東西遠一點。

“跟你說不要亂動,聽不懂話麽!”宇文軒的話像是從牙齒縫裏鑽出來似的,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同時手上用力,把個易玲瓏朝他懷裏又按了按。

隨著他這一按,那硬東西硌得易玲瓏更加得難受。小臉苦巴著,心裏暗暗叫苦:小軒軒這家夥也忒小家子氣了,一把匕首麽,就算是從我這裏訛去的,至於要時刻帶在身上麽?連睡覺的時候也舍不得丟一邊,也不嫌硌得慌。哎喲我的小蠻腰,頂得我難受死了。

兩個人,一個扭,一個按;一個掙紮,一個壓製。在不大點地方上暗暗較著勁。

隨著易玲瓏不懈鬥爭的繼續,抵在她腰間的“匕首”反而變本加厲地硬起來。而妖孽軒那廝著實可惡,仿佛知道那“匕首”抵在她腰上讓她痛癢難耐使不出勁似的,居然還一下一下做起了小幅度的挺腰運動。

嗚呼,痛~~~嗚呼,癢~~~嗚呼,手腳沒力了~~~嗚呼,身子動不了了~~~嗚呼,誰能救救她啊~~~

然而,如果這樣子就認輸投降的話,她就不是易玲瓏了。明的不行,可以來暗的!

易玲瓏偷偷動了動手指頭。嗯,很好,這會兒圈得還不算太緊了,手可以動了。

易玲瓏的小手動動停停,停停動動,一點一點終於拱出了宇文軒的禁錮。

胳膊自由了!胳膊能動了!易玲瓏心花怒放。按照計劃好的行動,趁著胳膊剛得解放,宇文軒還未有所行動時,五指並攏握成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狠狠一拳揮向了身後那抵在她腰間的,該死的,“匕首”。

可惡的宇文軒,叫你也嚐嚐被匕首硌得肉疼的滋味。

這勇敢的一拳所付出的代價,可以用一句很流行的語言來敘述。

軒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宇文軒發出一聲似乎隱忍著巨大痛楚的悶哼,同時摟著她胳膊的那隻手死命地掐住了她胳膊上的肉。

她疼得眼淚直往外冒,呼痛聲還沒來得及發出,忽然嗓子一啞,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可惡的宇文軒,居然點她的啞穴。

甫一動,身後一指狠狠戳中她脖下三分處,身子頓時僵住,猶如灌了鉛似的紋絲動彈不得。殺千刀的宇文軒!

就這樣,易玲瓏保持著瞠目結舌,脖子前傾,胳膊半抬,腳尖直勾的姿勢直挺挺躺了一個晚上。

左邊,宇文軒點完她的穴道就放開了他,翻了個身自去睡他的大頭覺。仔細聽去,能清楚地聽見嘶嘶倒抽涼氣聲,咯吱咯吱磨牙聲,還有刺啦刺啦撓床聲。

右邊,蕭逸之的呼嚕聲漸漸的下去,變成了粗重而綿長的呼吸聲。許是這會睡得踏實了,聲響也就逐漸平靜了。

左邊的人和右邊的人都在酣睡淋漓,隻有她一個人默默地,獨自地,睜眼一夜未眠直到天明。

蒼天啊,她招誰惹誰了,要受到這樣的待遇~~~

佛祖啊,這就是給隨便穿越者的懲罰嗎~~~

早上蕭逸之醒來的時候,易玲瓏還躺在被窩裏蒙頭大睡,透過被褥的起伏可以猜到她睡得很香很熟。

蕭逸之笑了笑,原本準備好的一句“早上好”咽進了肚裏。

轉身看到宇文軒頂著熊貓眼臉黑得嚇人,已經披著外衣在書案前坐好了。

“早啊。”蕭逸之打招呼,“這麽早就起來了,元帥果然很勤勉。”

“早。”宇文軒答得咬牙切齒。

勤勉?他是一宿沒睡好不好。

死丫頭那一拳揮的,也忒準忒有力了。疼得他冷汗直冒,恨不得一掌拍死她算了。

昨晚,唉,昨晚他也就是想要試探一下,看看在死丫頭的心裏究竟是想多親近他一點,還是想多親近蕭逸之一點,所以才提出了三人同眠的要求。可是……

唉,什麽叫作繭自縛,什麽叫自作自受,如今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了。死丫頭倒是一點一點挪到他跟前了,他很高興。可是她要玩要鬧總得挑個時候麽,旁邊還躺著個蕭逸之呢,她就那麽迫不及待地想要親近他麽?

好吧,他承認,當他將那幅溫熱的,柔軟的,撩人的身子摟進懷裏的時候,心裏也是很高興的,身上也是很躁熱的,嗓子眼也是很幹渴的。可是,畢竟還有蕭逸之這個大燈泡睡在他倆個身旁不遠,怎麽也得忍一個晚上不是?等天亮,等天亮以後蕭逸之起來離開了,他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一起做很多想做的事情的。

可是死丫頭卻不幹了,一個勁地蹭他纏他繞他,不住地挑撥他誘惑他,害得他險些欲火焚身失去控製。

這些還不算什麽,最可惡的是,死丫頭最後居然會因為欲求不滿,一拳揮向他的……那裏!

想想就生氣,忍不住就點了她的奇經八脈,讓她好好吃點苦頭。

笨女人,記住了,就算再欲火焚身再欲求不滿,也不能將拳頭不能揮向那個地方。砸壞了誰負責?砸壞了,誰給她後半生的幸福?

話是這樣說,可是早上給她解了穴,看她揉著胳膊,一臉憤恨地瞪向他時,多少還是有點心疼。這一夜,夠她受了吧,希望她往後能長點記性。

當然,宇文軒的這些心思易玲瓏並不可能知道。她正在蒙頭補覺。夢裏麵還在剝宇文軒的皮,抽宇文軒的筋,剁宇文軒的肉,榨宇文軒的骨。

爺爺的,大睜著雙眼一晚上不帶眨巴的,她全身上下包括眼皮子都酸疼的不行了,就從來沒有這麽累過。

那個,這一章的最後,我就想代表大家輕聲問一句:可憐的小軒軒,你還好吧……

嘖嘖嘖,各位,八卦一下。易玲瓏的那一拳,力道可不輕哪。

昨天都沒有看到留言,更晚了也木有人催文,心裏,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