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三個人的時光

鑒於此時宇文軒和蕭逸之正在把酒言歡地不亦樂乎,而易玲瓏又被蕭逸之是個隱藏很深的斷袖這一事實打擊到思維不受控製地狂奔。特實況轉播一篇番外——易玲瓏的腦中劇場之三個人的時光。

翊軒王爺府內。一片素縞。

廖成風在回廊等著,眉宇間很是憂慮。見小廝拿了食盒退出房門,走過去掀開看了看,飯菜還是絲毫未動的樣子。廖成風的神色越發地憂慮:“還是沒動麽?”

小廝躬身答道:“是,王爺說他沒胃口,吃不下。”

廖成風擺了擺手,道:“你下去吧。”

小廝卻不走。抬了眼,欲言又止。

廖成風察覺,道:“何事?”

小廝道:“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講了,或許王爺就能從緩過來,但是又怕會有礙王爺的聲譽……”

廖成風聞言,猶如落水之人撈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急道:“這時候了,有什麽當講不當講的?隻要能讓王爺好起來,你就是王府第一大功臣。快說。”

小廝四下裏望了一周,走前兩步,墊了腳尖貼在廖成風耳邊低聲道:“依奴才看,王爺現下生的這場病,乃是心病。從根上講,還是為著王妃薨了的事。您想,王爺和王妃自大成婚以來,一直相敬如賓,夫唱婦隨。如今王妃說沒就沒了,王爺哪能不傷心呢。再加上,王妃她還是被太子給……王爺心裏一時轉不過這個彎兒來。這個彎兒轉不過來,任你再好的湯藥也沒有用的,王爺的身子就好不起來。”

廖成風聽在心裏,想了想,覺得小廝說得倒有些道理。不由追問道:“那,依你說,該如何醫治?”

小廝又道:“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王爺是因為思念王妃,相思成疾患的病。要是能想個法兒叫王爺的心從薨了的王妃身上轉到別的人身上去,不就好了麽?”

廖成風皺眉道:“你是說,給王爺另覓新歡?不行的,這法子我已經試過了。光我給王爺挑的那些個使喚丫頭,肥的瘦的高的低的,鶯鶯燕燕什麽樣的都有。可是王爺就跟看不見似的,沒一個瞅得上眼的。被那些個鶯鶯燕燕嘰嘰喳喳一吵一鬧,王爺的病倒是越發地重了。唉!”

小廝神態越發地神秘,道:“女的不行,還可以換男的試試麽。”

“男的?”

“男的。你想,王妃是女的,王爺再見到其他女的,就會不由得想到王妃身上,心裏當然不會痛快。但是男的就不一樣了,王爺斷不會再想到王妃的。”

“這……法子倒是個好法子,隻是若王爺從此往後好起了龍陽,可如何是好?這要是傳出去,與王爺的聲譽……”

見廖成風這樣說,小廝很識趣地退了後,低眉順眼道:“奴才也顧慮這個,所以才遲遲不敢說。一切由總管大人定奪。”

“行了,這話就說到這裏了。你今天跟我說得這些個話,跟誰也不能提。若是被我聽到了什麽不中聽的話,仔細你的舌頭!”廖成風揮揮手,示意小廝退下。

“奴才今日並未見過總管大人,又怎麽可能跟總管大人說過話呢?”小廝擠擠眼,很機靈地說道。

晚上。廖成風推門進房,一眼望見床榻上的宇文軒滿臉病容的模樣,臉色蒼白,兩眼無神,整個人都散發著悲涼的氣息,仿佛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廖成風的心倏地一緊,小廝白天說過的話又回響在耳邊。頓了一頓,廖成風轉身出房,頭也不回地走了。

宇文軒這天晚上睡得朦朦朧朧地時候,忽然聞到一陣從來不曾聞過的香氣,同時,似乎有一雙十分不規矩的手,正遊走在他發著燒的肌膚上。

宇文軒皺皺眉,眼地不睜地命令道:“下去!”

那雙手卻並未因為這句話而停止行動,反而變本加厲,遊走的地方越來越不對勁,繚繞地他呼吸漸漸地粗了。

什麽人竟有這麽大的膽子?宇文軒略帶薄怒地睜開了眼,在黑暗中仔細辨了辨,一時間竟如被晴天霹靂般愣住了:“成風,怎麽會是你?你這是在做什麽?為什麽穿成這樣?”

麵前的廖成風隻著了一件淡薄的袍子,且還十分**地半敞著懷。頭發披散在肩頭,黝黑的一張馬臉上,撲了厚厚一層白粉。

“主子,我是來侍寢的……”成風羞怯怯答道,說著便徐徐解開了顫巍巍係著袍子的腰帶。

這種事畢竟有損王爺聲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思來想去,還是他親自來吧。所謂忠心,就是要體現在這種時候的。

宇文軒不去看他,隻把床頂望了好一會兒,道:“出去。”

廖成風卻並沒有聽話出去,而是撲通一聲赤條條跪在了宇文軒的床前,聲情並茂,如忠臣死諫般苦道:“主子,聽我一句勸,你就從了我吧……”

成風小乖乖哪,這句橫貫古今經久不衰的台詞你是從哪兒學到的?

宇文軒桃花眼閉了閉,複又睜開,一聲輕歎從喉嚨深處溢出:“罷了,都是孽。你去把臉上的粉洗幹淨再來吧吧。”

不得不說,廖成風今晚為了把侍寢的工作做圓滿了,頗下了一番苦功的。也不知是從從書本上自學成材的,還是親自去了小倌館實際觀摩了,一雙大手伺候地宇文軒無比爽快,竟能讓宇文軒有那麽一刹那間忘了懷裏摟著的是廖成風這個爺們。

待到動了情,宇文軒重重一把將廖成風扯進懷裏,再重重向那張厚厚的唇上吻下,再然後……

事後多年,宇文軒都一直記得,當他挺腰進入廖成風身體時,廖成風重重一口咬住他手臂的痛楚,那時他心想,這滋味,倒也不錯……

王爺能吃飯了!王爺氣色見好了!王爺能下地了!王爺身體大好了!

王爺不近女色了!!!

半年後,蕭逸之被十二道金牌從邊疆召了回來。

夜裏,翊軒王爺府內,暗香浮動,秋蟲啾啾。

宇文軒留蕭逸之對飲至月上中天。

桃花眼彎了彎,兩汪秋水在月色下波光瀲灩:“逸之,夜沉了,今晚便留在我府裏,不回了吧。”

對飲的男子不疑有他,笑笑,答應了。

待就寢時,那雙桃花眼在朦朧的燭光中又彎了彎,道:“逸之,許久未曾與你抵足而眠了。今晚不妨一起睡,可好?”

微醺的男子不疑有他,笑笑,說了聲“好”。

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便遠遠超出了蕭逸之的料想。

蕭逸之上了床,宇文軒也跟著上了床。

蕭逸之脫去了外衣,躺下了。

宇文軒也跟著脫去了外衣,卻並不急著躺下。接著是內衣,再接著是褻衣。一隻手拉了薄被擋在胸前,另一隻手支著胸口半坐起身子,頭發梢似有意似無意地搔著蕭逸之的頸肩額頭。被褥上有淡淡的薰香。

宇文軒抬手挑起蕭逸之一絲散發,手從他的頸項滑到鎖骨,再滑入半敞的衣襟,從嗓子眼裏滑出聲音道:“逸之,你不在的這段時日裏,我很想你……”

蕭逸之掙紮著想要爬起,被宇文軒扯住手臂,又一把拉回到床上。蕭逸之大驚,掙紮道:“王,王爺,你這是要做什麽?”身子被一雙手臂圈緊,一翻身被宇文軒壓在了下麵。

宇文軒低下頭,舔了舔他的耳廓,低聲道:“逸之,在這半年裏我才知道,原來我愛的人,是你……”

客房裏的回廊上,廖成風一站就是大半夜,木著臉既不說話,也不走動,隻是直挺挺的站著,厚大的手掌,在廊柱上越陷越深。後來實在受不了了,轉身欲走。房內忽然“啊”了一聲,甚響亮,像忍著極大的痛楚又像極歡喜極受用,跟著高聲呻吟數聲。

廖成風一張黑臉漲成了紅臉,一掌拍斷了碗口粗細的廊柱。

正在此時,依稀有人語聲夾雜在雲雨聲中傳入他的耳朵:“逸之,你和我,還有成風,咱們三人打小一起長大。你,我愛;成風,我也愛。你要氣要惱,便隻氣惱到我一個人頭上好了。若是出了什麽事,橫豎都隻我一人擔著。你們兩個,都是我的人……”

“你,我愛,成風,我也愛……”

“你們兩個,都是我的人……”

這便夠了,有這兩句話,他便自足了。

廖成風吐出一口濁氣,拍拍手上的碎屑,轉身走遠了。

腦中劇場之三個人的時光,謝幕~~~

鼓掌~~~~

答應過的耽美番外終於出爐了~~~多麽煽情又銷魂地敘述了三個男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感情史啊~~~

自從迷上了大風刮過大大的耽美文以後,也想寫一篇耽美傾向的番外玩玩,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鞠躬)

大風刮過大人的功力好強啊,我一從不看耽美的人,都被她的坑給迷住了(仰頭做花癡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