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綁票事件
在宇文軒霸王硬上弓那啥了易玲瓏這樣的惡件發生之後。鑒於易玲瓏又一次成為了他的人的事實,又鑒於宇文焉這個冤大頭荷包裏的銀委實所剩無幾的事實,勇猛果敢的宇文皇帝大手一揮,做出了一項重要決斷——盡回京!
於是,在一個秋高氣爽的清晨,趕著用後一點銀雇來的一輛馬車,宇文軒一行三人,興高采烈地從辰江城出發,踏上了回京城景陽的形成。
馬車行得飛,嗒嗒的馬蹄聲伴隨著咕嚕嚕的車輪聲,以及車廂裏三個人嘻嘻哈哈的說笑聲,揚起一路的塵土。
照這個速度判斷,如果路上不出什麽岔的話,應該能夠如宇文軒所計劃的那樣,趕在中午時分回到景陽,正好可以坐在自己家裏開開心心的吃種類繁多一樣豐富的午飯。
可是,這樣一輛載了一個皇帝,一個王爺,一個郡主,堪比美國空軍一號一般重要的馬車,在一大清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行駛在往來無人的官道上,倘若居然沒有出事,那一定是老天爺他,還在打盹睡懶覺。
老天爺一向是兢兢業業認真負責的,於是,十分有天理的的,這輛載有熙澤國元首級重要人物的馬車,在沒有設置任何防禦設施的狀態下,毫無懸念的,被劫持了。
十來把閃著明晃晃的寒光,能切西瓜能切人的寶劍齊刷刷對著馬車的時候,駕車的車夫反應敏捷,在第一時間鬆開韁繩跳離了馬車。馬車是車行老板的,小命是自己的,哪個值錢,車夫心裏跟明鏡似的。
盡職盡責的馬兒在無人駕駛的情況下勇敢地向前衝了數十米,終於不敵寶劍的鋒利,噴了一口滿是鮮血的馬氣之後,悲壯地發出一聲長嘶,拖著身後的馬車一起,如小山一般轟隆隆地倒下了。
易玲瓏坐在車廂裏,隻覺得地動山搖般的晃動,跟著身不聽使喚地撞在車廂壁上,不等她來得及呼痛,脖頸處吃疼,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兜兜轉轉不知經過了多少地方,再醒來時。已是夜色蒼茫,身處屋中了。
屋裏沒有點燈,剛睜眼時還有些不太適應的迷茫,看起東西來也有些艱難。脖處還有沒緩過來的疼痛,易玲瓏極不舒服地哼了一聲,抬手揉了揉脖,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被繩索綁著,嘴巴上也沒有綁布巾。
難道不是應該把她的手跟腳都用麻繩捆了一圈又一圈,後再打一個死結,以防她逃跑麽?難道不是應該把她的嘴巴用布巾綁上,並且在腦後打上死結,以防她呼救麽?而且那麻繩一定要有小手指那麽粗的,太細的容易掙斷,太粗的結打得不夠結實,那布巾一定要是黑的,這樣她流的口水什麽就不容易被看見。
可是這些東西,怎麽都沒有在她身上出現呢?這綁票的人,也太不專業了。易玲瓏覺得有些鬱悶,穿來了這麽久,終於千呼萬喚地等來了這麽一個被綁票的機會。這犯案的人卻是個生手,票綁得不夠徹底,未免讓她覺得有些掃興。這樣摻了些水分在裏麵的綁票,就算後終於被那穿著白衣騎著白馬手持白光劍的翩翩佳公給救了出去,終究不夠精彩,不夠刺激,不夠蕩氣回腸傳為佳話。
唉,人生不如意者十有,聊勝於無。易玲瓏默默地發揮著阿Q的偉大精神。
“你終於醒了。”屋裏有女人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將易玲瓏嚇了一跳。
循聲望去,原來屋k窗的一角處還坐了個人。
看身形,應該是個年紀不大的女,頭上盤著繁複的發髻,卻是婦人的式樣。她側著身k在窗戶旁邊端坐著,話雖是對著易玲瓏說的,眼睛卻一直看向敞開的窗戶外麵,眼神沒有焦點,不知道究竟在看著什麽,身體在瑟瑟的秋風中微微顫抖,臉上神情是說不出來的落寞。
“你是……”易玲瓏想告訴這女,作為一個綁票者,她還需要加強業務訓練。
“玲瓏郡主,真是貴人多忘事哪,這麽就把我給忘了?”那女一邊說著話一邊將頭轉了過來。
“夏曼雪!”易玲瓏很吃驚,她的確想不到,綁架她的人竟會是早已遠嫁到戈特國的夏曼雪,“怎麽……”
“怎麽會是我,對不對?”夏曼雪笑著打斷了易玲瓏的話,“沒錯。就是我,就是我綁架了你。不過你不用害怕,我們的目的並不是你,你要是乖乖地聽話,小命自然可以保得住。”
不害怕,我當然不害怕。易玲瓏心裏想到,長了這麽大,還第一次被人給綁架了呢。通常這綁架不是為了要錢就是為了奪勢,都會有個明確的目的性的,因此當綁票這種超豪華的奢侈待遇,是富人們,特權階級們能享受得到的。平頭百姓一沒有錢二沒有權,一輩都不會碰上這檔事,因為總不至於有人專門為了撕票而找人綁架玩,那就不是綁架,而是殺人了。
今天她能夠躺在破屋中被人監視著一舉一動,實實在在地被綁架,皆是因為她穿越了,她的身份改變了,再也不是平民百姓,而是所謂的貴族階級了。易玲瓏感到很開心,這次的綁架事件,讓她第一次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了身份改變所帶來的不同。
“看你的臉色。倒的確是不怎麽害怕呢。”夏曼雪凝望著易玲瓏,疑問道,“你真的不怕麽?”
“不怕不怕,當然不害怕了。不但不害怕,我還想送紅花錦旗來感謝你呢。”易玲瓏由衷地笑了。穿越者必會發生的三件事,把帥哥,遇采花賊,和被綁架,今天,她終於算是圓滿了,了無遺憾了。“再說了,宇文軒一定會來救我出去的,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是麽,你是這樣想的?你認為姐夫一定會來救你?”夏曼雪笑了,笑過之後又重lu出了剛的落寞神情,不知道是對易玲瓏還是對她自己說道,“我一直在想,她究竟有什麽好的,能讓姐夫那麽樣地對她,寵著她順著她,不惜任何代價都要得到她。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姐夫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不管在什麽時候都一心想著他,相信著他,依k著他的平凡女。”
“可惜,可惜我直到現在終於明白。可惜,可惜已經回不去了。”夏曼雪的表情很奇妙,有點像是在笑,又有點像是在哭。她抬頭,望著易玲瓏,嘴角斜勾,發出淒厲地聲音,“可惜,可惜這次姐夫要讓你失望了。他不會來救你,因為他就關在對麵的房裏!哈哈,哈哈,終於有一天,讓他落在了我的手裏。他那樣對我,那樣地對我,把我遠嫁到戈特去,把我嫁給一個我完全不認識不喜歡的陌生人,枉我為他做了那麽多事,枉我對他一片癡心,為了他,不惜把自己的親姐姐也……哈哈,後換來的,隻是他那樣的對我。報應嗎?是報應。報應上次落在我身上,這次落在他身上,真是一報還一報,哈哈哈……”
夏曼雪一邊高聲笑著,一邊扔下易玲瓏,轉身跑到了對麵的房裏去。
轉眼間,房裏便隻剩下了易玲瓏,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作為人質的她,是該繼續老老實實地當人質呢,還是應該向個正常的人質一樣積極采取自救措施。一番考慮下來,鑒於進入暴走狀態的夏曼雪著實有些可怕,易玲瓏覺得,還是留在這裏當人質比較保險。
何況,她對剛夏曼雪那番話很感興趣呢。雖是寥寥幾句含混不清的話,卻似乎有一段血雨腥風的過往不曾被她知道。那段過往牽扯到了夫妻關係,姐妹關係,還有姐夫和小姨的關係,實在是錯綜複雜的關係哪,如果經過藝術的適當加工,不失為一段茶餘飯後用來消遣的好八卦啊。
對麵的房間裏,宇文軒手撫著膝端坐在床沿上,姿勢工整,白衣白袍,氣定神閑,仿佛不是被綁架,而是著了便裝在和大臣們議事。
“我勸你別再費力了,你全身的穴道都被毅兄點上了,用的不是熙澤功夫的手法,你再用力也衝不開的,還是省點力氣。”在宇文軒的對麵,有個人翹著二郎腿坐在凳上,皮笑肉不笑地說著話。
“這就是你們的絕妙高招?先是假裝采花賊到我們住的客棧裏去踩點,跟著是備下伏兵綁架了我們過來此處?嗬嗬,還真是絕妙的很哪。”宇文軒撇撇嘴角。
“不管咱們用的是什麽招數,終究是成功地把你虜到了此處。”從門外又走進來了一個人,語音清脆,笑聲盈盈,“俗話說的好,人在屋簷下身不由己,到了這裏再想要做什麽,可由不得了你了,我的好姐夫。”
“噢,原來小曼雪也在?”見到夏曼雪進來,宇文軒偏著頭笑了,“這下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拓跋毅這家夥把咱們的小曼雪給扔到那寸草不生的戈特國以後就不管了呢,原來還帶在身邊,就算是幹綁架熙澤國皇帝這檔事也還帶在身邊哪。看來感情不錯麽,我這個做姐夫的,終於可以放心了。”
“你閉嘴!”夏曼雪狠狠地說道,“我落到現在這步田地,還不都是姐夫你所賜!是你,是你殺了姐姐,是你像扔破爛一樣把我扔到了戈特國,我恨你,恨你,恨你!”
“原來是因為恨我。”宇文軒挑眉,“原來你們把我劫到這裏,是因為恨我。”
“小曼雪,大哥,二哥,還有,拓跋毅,原來你們都恨我。”宇文軒說著一個人的名字,目光就掃到一個人的臉上,“看來我也太失敗了,居然有這麽多人恨我。”
“不止我們四個,還有一個人。”宇文淵佯笑著放下了他的二郎腿,揚手拍了兩聲,開口喚道,“怎麽還不進來,四弟?”
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走到近處,衝宇文軒微微點一下頭:“皇兄。”
正是宇文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