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平靜的度過一夜。

第二日天還未亮,對麵的叛賊就架起高台,將兩個女子懸在在空中。

敲著通天鼓把所有人都吵醒。

江月醒來時,蕭雲笙已經站在屋外,渾身冷峻的隨手都會出鞘。

“怎麽了?”

抬頭,看清懸在空中的人,江月險些跌坐在地。

“太子……太子妃娘娘怎麽會……”

“救命,我隻是個宮女,饒了我。饒了我。”

“抓太子妃就好。我隻是個宮女。”

一同被掛起的太子妃貼身婢女不住的哀求,反觀太子妃,饒是失重讓她臉色充血,唇瓣發白,依舊沒有發出一聲求救。

也沒露出一絲膽怯。

“太子,您的太子妃在我們這兒也作客兩日了,若還不答應我們的要求,準備好糧草和黃金,我就當著你們的麵,刨開她的肚子!”

“我聽說,太子妃娘娘已經有五六個月的身孕了,若是剖腹而出,那孩子都成人形了,正好我們先幫你看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呀。”

那叫囂的反賊愈發囂張。

還裝模作樣拿刀去割綁住太子妃的麻繩。

江月一陣頭暈目眩,“將軍,救人啊。”

那些人窮凶極惡的,顯然是被逼上絕路,全然不顧了。

要是狗急跳牆,當真會拉著太子妃一同上路。

“咱們昨日來時,我就已經安排了三次救人的手段,連談判的人也備好了,今早更是做足了準備。但……”

蕭雲笙拳頭攥出白印,滿臉憋悶。

“但什麽?是計劃還有什麽問題,還是……是太子不讓救人!”

江月想到昨日太子那副態度,頓時明白過來,能讓蕭雲笙不得不遵守命令的,也隻能是太子的金印。

“我自己可以違背命令,強行救人,可這裏的人都是禁衛軍,忌憚太子不願出動也正常。”

他後麵的話不用再說,江月已經明白,隻靠他一人,就算分身五六個蕭雲笙都沒法在這些多敵人眼皮子底下救人。

難不成,就這麽眼睜睜看著娘娘受辱?

“救人自然要救。但太子決不能被人威脅退讓。之前的計策全部作廢,隻能硬殺進去。”

蕭雲笙說完,指著下方拿著刀箭直闖的禁衛軍。

見與叛軍已經廝殺起來,拎起一旁的刀就要下去加入戰場,但緊接著眼眸一顫。

江月察覺出了變故,轉頭去看,那懸崖上的人影突然動了動。

太子妃抬起頭,目光直直落在他們這邊,似乎在確認什麽。

突然掛在身上的繩索斷裂一根。

整個身子猛地往下一墜。

那一共被綁住的宮女早就尖叫,幾乎扯破了嗓音。

“姐姐!太子妃姐姐。春梨姐姐!別動了!”

江月也沒忍住,連她的閨名都喊出口。

轉頭去抓蕭雲笙的手:“快些,再快些。”

“她,是自己掙斷了繩索。”

什麽?

蕭雲笙的話如同一記悶棍讓江月腦子嗡的一聲,不知該如何思考了。

那高台中空,腳下就是深潭,不遠處就是瀑布。

別說是人,就算是皮糙肉厚的狗熊跳下去,也難保全屍。

那叛軍果然也發現了太子妃的動作,這人質他們自然不肯就這麽失去,急忙拉動這轉輪把人拉回到看台上。

但太子妃已經再解開最後一根繩索。

那宮女早就嚇的失禁。

“娘娘,奴婢對您不薄,為什麽要拉著奴婢死。”

“因為,太子希望我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