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誌送林宜知和林承雲他們出去的時候,紅著臉道:“其實寶慧不是那個意思。”
“她就是……從小搶慣了,不主動爭取的話,什麽好處都沒有她的。”作為閔寶慧的丈夫,林承誌不得不替她解釋。
他也怕林宜知和林承雲覺得最近這些事兒背後還有自己的意思,他真沒有!
林承誌真怕被閔寶慧這麽折騰下去,會把自己的兄弟姐妹情誼給折騰幹淨。
林承雲拍了拍林承誌的肩膀道:“我們都懂。”
“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你什麽脾氣我還不知道嗎。”
林承誌笑著道:“也是。”
“對了,我和林曼瑩說了,咱們明天去飯店吃飯。”
如果可以的話,林承雲是真的不想見到林曼瑩。
但是沒辦法,首都就這麽大,前兩天遇到了林曼瑩還主動拉著她現在的男人和林承雲打招呼,就像前段時間她發狂咬自己的事情不存在了一樣。
說實話,那天處理完傷口之後,林承雲真的很想去打狂犬疫苗。
“一起的還有林曼瑩現在的男人。”
話都讓林曼瑩說了,林承雲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林承雲繼續道:“我就不帶老婆孩子了,你呢?”
本來今天也沒帶,就他和林宜知自己。
“寶慧懷孕了在家,咱倆去就行。”
林曼瑩現在年紀越大情緒越不穩定,閔寶慧懷孕了情緒也不好,林承誌怕兩人見麵一句話說不到對方心裏直接幹起來。
“好。”
兩人全程沒有問林宜知,林宜知也沒有主動問,等他們倆聊完之後才一起騎車回了家。
從港城回來的這段時間,昕昕和雙胞胎除了跟著林宜知出門訪客之外,就是到處找自己的同學在四九城裏瘋跑。
林宜知對他們出去玩沒有多少要求,中午不回家要提前說,去哪兒要提前說,晚上要準時準點兒回家。
雖然說他們年紀不算太小,又從小跟在齊巍山的身後鍛煉身體,學了些護身的手段在身上,但人販子的手段也是防不勝防。
“我知道的,當年要不是幹娘我就被人販子給拐跑了,所以我們來到首都要看望幹娘。”
林宜知在聽到一個少年的聲音時不自覺地轉身回頭,結果就在那小少年的身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女人。
女人穿著青色的襯衫,下麵是一條黑色的褲子,短發利落,就是臉上多多少少有了歲月的痕跡。
“不止這樣,她還救了你的命。”
“媽媽,這些話你年年都和我說,我已經背過了。”小少年無奈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他真的很尊重自己那個從未見過麵的幹娘,隻是他媽媽這個碎碎念的功力一年強過一年。
要不是爸爸媽媽官複原職他必須跟著回首都,霍斯瑞是真的不想跟著他們回來。
“憶秋姐?”
林宜知終於認出了那女人是誰,而範憶秋在聽到有人喊她的時候轉頭,在看到林宜知的時候先是驚訝,隨即驚喜地拍著自己兒子的肩膀,“瑞瑞,快看,這就是你幹娘!”
霍斯瑞隨著自己母親的話轉身看向林宜知,在看到林宜知的時候驚豔得瞪大了眼睛。
他沒想到自己媽媽時常掛在嘴邊的幹娘竟然會長得這麽漂亮,而且還這麽年輕。
範憶秋見自己兒子不說話,又推了一下霍斯瑞的肩膀,“叫人啊!”
“幹娘。”
林宜知笑著道:“你好啊瑞瑞,這一眨眼的功夫你都長成男子漢了。”
霍斯瑞微微紅了臉,他算什麽小小男子漢啊。
可能是因為自己小時候差點被偷走,又差點沒命的經曆,以至於他爸爸媽媽恨不得把他拴在褲腰帶上,生怕一個錯眼他就不見了。
他真的沒那麽容易丟。
範憶秋道:“你之前給我留下了兩個地址,我看三陽胡同那邊的四合院好像沒有人住,就想著明天去北池胡同那邊看看,誰承想今天就遇到了。”
範憶秋看著眼前比十幾年前還要漂亮的林宜知,笑著道:“這麽多年沒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哈哈,就衝你這句話,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飯吧。”林宜知上前對範憶秋道:“好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可以啊,不過我得先回家一趟,好多東西都沒拿呢。”
她這次回來帶了不少東西,其中帶的禮物有差不多一半都是給林宜知帶的。
“老爺子還托我給你帶了東西呢。”範憶秋笑著道。
當初範森下放到靠山屯兒的時候,要不是有林宜知在暗中幫助,範森說不定要遭大罪。
但有林宜知這個醫生在身邊,除了日子清貧,苦力活兒幹的多了一點兒,身體竟然比之前還要硬朗。
他們一家真的欠了林宜知很多,這也是為什麽範憶秋一次次在霍斯瑞的耳邊說林宜知的好話,就是希望不止他們,也希望下一輩記住林宜知對他們一家的恩情。
“老爺子沒回來嗎?要是回來了我去拜訪一下。”
範憶秋笑著道:“沒有,不過他現在身體不錯,每天早上起來打打太極就帶著茶葉去單位,日子過得比我舒服多了。”
她一天天的還要操心身邊這個混世魔王和家裏那個閑不下來的。
“苦盡甘來,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林宜知笑道:“那我回家準備晚飯,你收拾好了帶著瑞瑞和姐夫過來。”
範憶秋笑著道:“好,你放心,我一準兒過來。”
林宜知和範憶秋分開後,騎著自行車拐了個彎兒去買菜。
既然說在家裏吃,那當然是在家裏做,好在現在家裏已經收拾好了,做點兒什麽也方便。
雷霆給林宜知打下手,玩回來的昕昕和雙胞胎則是去給渾身是土的二郎神洗了個澡,然後拿著錢出去買水果。
吃飯之前和吃飯之後總得用水果溜溜肚子。
而離家多日的齊巍山比範憶秋他們先一步到家。
雙胞胎看到許久沒回來胡子拉碴的齊巍山,撲上去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後又默默地退後了兩步。
齊巍山看著自己兒子嫌棄自己的模樣,故意往他們倆麵前湊。
林宜知聽到外麵的聲音走出來,看著齊巍山這模樣蹙眉道:“你這是去哪兒當苦工去了。”
要不是他穿的這身衣服還是之前離開時穿的衣服,隻看他現在灰頭土臉的模樣,還以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流浪漢。
“去山溝裏抓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