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後中專生的豔遇與仕途

車停了,車窗外一切都是陌生的,我問“方曼麗,這是哪裏?”

“鄰縣的華聯大酒店。”

“怎麽大老遠的,跑到鄰縣來了?”我推車門。

“讓老同學放鬆一點,也放點血本,怎麽錢繳老婆了,口袋裏羞澀?”

我先下車看一下手表,離小虹下班還有半小時,方曼麗停好車說:“你不請,我請,還傻站著幹啥,快去向老婆請假,小心回去老婆讓你跪踏床板。”

我快步進門走向服務總台拔通電話:“你好,麻煩你叫一下顏麗虹聽電話。”

“你好端端的在家,給我打什麽電話?”

“小虹,是你。我跟你說,我同學來了,回所裏有事,晚飯你自己食堂吃麽好了。”我靈機一動,緊接著說:“他們在叫我,我擱電話了了,再見。”

“跟老婆請假這麽慌慌張張的,不會是說謊吧?”

“我如實相告與老同學在一起,晚飯不回去吃了。”

“不好意思,我妨害你們小夫妻一塊吃飯了。”

我沒有多說,跟方曼麗乘電梯上三樓,因時間尚早,大廳裏空蕩蕩的,我們要了個小包廂靠窗麵對麵坐下,服務員進來先倒茶水再點菜,相互推委之後,還是由我點菜,然後問方曼麗:“喝點什麽飲料?”

“反正已經吃定你了,就多化費你一點私房錢,我們喝瓶紅酒。”

“我不會喝酒,你還開車。”我提醒方曼麗。

“你不會喝我會,你是怕我喝酒之後開不了車,還是舍不得口袋裏的錢?”

我無話可說,隻好答應。酒不是好東西,我幾次都壞在這酒上麵,今晚可得多留個心,我在提醒自己。

“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謝謝你的康慨解囊。”菜還沒來,方曼麗已經拿起高腳酒杯搖晃著看一眼,遞過來“當”的一聲,雙方各呷一口。

“方曼麗,你有男朋友了嗎?”我關切地問。

“有了,他是撐勺的。”

“在哪裏?”

“江濱飯店。”

“認識多久了?”

“春節裏經人介紹認識的。”

菜上來了,我舉起酒杯主動與方曼麗碰撞後問:“你不用向他請假?”

“誰像你呀,走一步腳被綁住一樣,早請示晚匯報的。我們又沒有登記,像你們蓋一個被窩。”方曼麗喝了一大口,兩嘴角高高上翹用眼瞟我說。

“聽說江濱飯店效益不好。”

“現在個體小飯店如雨後春筍,他們管理還是老套套,一個大廳上擺著二十多張四方桌,沒有一個包廂,寥寥無幾的顧客也全是進城的農民,門可羅雀,哪賺得到錢。”

“你說得也是。”

“聽他說,他們飲食係統要將江濱飯店試點搞承包,已經開過兩次會了,竟然沒有人敢包。”

“聽你的口氣,你敢?”

“我正在鼓勵他,把整個飯店包括二層、三層的客房都承包下來。我都想好了,底層吃,二層玩,三層睡。”

“二層玩?”我不解其意地問。

“二樓開舞廳。”

“開舞廳?”

“是呀,江濱還是一個開放的沿海縣城,連一個舞廳都沒有。”

“你朋友怎麽想?”

“他對承包飯店這一塊很感興趣,全包下來就推說沒有資金投入。”

“這倒也是,全部承包下來,裝潢一下得不少投入。”

方曼麗一邊胳膊支撐在桌麵晃動著手中的酒杯使酒水在杯中旋轉,一邊說:“我對客房和開舞廳很有興趣,就是對餐飲這塊管理缺乏信心,我去過台灣老板開的‘老地方’,生意非常紅火,他又是掌勺的,也缺乏管理和攻關經驗。”

“老地方我有熟人,你們有心,我可以牽線讓你們認識,去參觀取經。”

“同行嫉妒,我們有這個心去討教,對方也不會輕易傳授經驗給我們的,除非關係特好。”

“‘老地方’的台灣老板,是我在古鎮糧站工作時一個同事的大伯,同事已辭職在做會計,我找個機會去聯係一下,看是否有可能。不過我想江濱今後中高檔的飯店會越來越多,競爭激烈是肯定的,多一個同盟者應該比多一個對手強,我同事的大伯應該會明白這個道理,再說你們兩家的地理位置又相距比較遠。”

“依你金口,我就等你的消息。來,為你能牽線搭橋幹一杯,這一杯一定要喝完。”

又是“當”的碰杯聲,我仰頭喝幹,見方曼麗慢慢地豎起酒杯一口一口吞入喉嚨。

雙方聊著、喝著,菜沒動,一瓶紅酒已經喝完,我說:“吃點菜,我們打飯吧。”

“想回家?我正高興呢,再喝一瓶,服務員拿酒來。”方曼麗起身高聲呼喚。

服務員拿酒推門進來問:“打開?”

我連忙阻止:“別打開。”

“打開,我都還沒事,你一個男子漢被一瓶酒嚇倒了。”這時我才仔細打量起站在麵前的方曼麗,掛在胸前的長發像黑色的瀑布,清澈明亮的瞳孔,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潤,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臉如桃花盛開,一條白底粉紅碎花連衣裙襯托出曼妙的身材,裏麵紅色的胸罩顯得格外醒目,高挺的一對**在領口處隱約若現,纖細的腰突現出她圓圓的臀部,無時無刻不透露出絲絲縷縷熱辣的風情和幹練,一種讓人回味糾結的魅惑。

“你看我幹什麽?不認識,老同學五年相聚,再喝。”方曼麗接過服務員的開瓶工具說:“我來開瓶,這裏沒你的事了。”

服務員識相地離開,方曼麗熟練地打開酒瓶,先將我的酒杯滿上,也為自己滿滿地倒上一杯坐下。我被逼無奈,舉杯說:“來,我敬你,為我們老同年重逢幹杯。”

“這就對了。”她眼睛裏放出迷人的光芒,兩人已是無數次碰杯後再次飲盡。

酒後壯膽,我輕聲、緩和地問起我所關心的事:“方曼麗,你一去深圳就五年,遙無音訊,在深圳做什麽?連開車都學會了。”

方曼麗臉一下子陰雲密布,舉起酒杯一口連著一口獨自溫飲,幹了一杯自己又倒一杯。

我伸手拉住她光滑細膩的手臂:“你少喝點。”

“你別管我喝酒。你真想知道我在深圳幹什麽?”

“我隨便問問,如有不便,就算了。”我縮回自己的手。

“在別人麵前我不便說,在你李明華麵前,我什麽都可以說,什麽多敢做,就是酒醉如泥我也不怕獻醜。”

我驚異地盯著她,方曼麗舉起酒杯又將一個滿杯一吃喝下說:“我說出來不要嚇倒你。當初我離開江濱前是幹什麽,到了深圳是重操舊業,賣肉,不是論斤賣,而是論小時賣,你明白了嗎?”

“曼麗,你喝醉了。”

“誰說我醉了?”她自倒自喝說:“兩個人喝兩瓶紅酒算什麽?想當初在深圳憑酒瓶蓋領薪時,我一個人喝也不止兩瓶。倒酒。”

“曼麗,你不能再喝了。”

“老同學,這麽老土,我在深圳,重來沒有人勸我別喝,隻有想罐醉了我好上床,我是既賺瓶蓋錢又賺肉錢。”

我一把從她手裏奪下酒杯,“還給我,你不讓我喝是嗎?我吹喇叭給你看。”方曼麗站起來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拿起酒瓶就往嘴裏倒,紅色的酒水從她嘴裏溢出,連衣裙上又添了許多紅色的碎花。

我站起來又奪下她手裏的酒瓶,“曼麗,你休息一下,我們慢慢再喝。”

“你傻呀,我多喝一瓶,老板會多給我提成。”方曼麗仿佛沉進在以往紙醉金迷的生活之中,說著夢話跌坐在椅子裏。

她真的醉了,我對自己問她深圳的事感到很後悔,刺激她回到了從前,使她難受和傷心,借酒消愁,麻木自己。

“李明華,今晚我不回去了,為了報答在同桌時期你對我的幫助和照顧,讓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用心來為你服務,我不要你小費,從次以後咱們兩清,誰也不欠誰。”

“曼麗,我們誰也不欠誰,我們是同桌的同學。”我看著醉態錯亂的方曼麗束手無措。

“繼續喝,我要一醉方休,告別昨天,明天就去承包江濱飯店,開舞廳,怕什麽?大不了把我深圳賣肉賺的五萬塊錢打水漂。”

“好,明天去承包江濱飯店,你去當老板娘,肯定會賺更多的錢。”

“所以我們倆還得繼續喝,為了明天幹杯。”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酒瓶呢?”她看到放在我這邊地上,扶著桌子繞過來,一個啃嗆,我連忙扶住,她倒在我懷裏,使我重重地坐在椅子裏,她順勢坐在我大腿上,雙手勾著我的脖子嬌柔地說:“明華,我們再幹一杯。”

“曼麗,你醉了,我們下次再喝。”

“不麽……我還要……喝……”方曼麗倚在我懷裏,我的脖子越來越沉。這樣坐著也不是辦法,讓服務員進來看到了也不好,看樣子今晚是真回不去了。我側著身把方曼麗扶正在椅子裏坐好,她像睡著了一樣頭靠到了桌子上,我叫來服務員結完帳幫我看著方曼麗,前去總台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