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麗娟躺在身邊)123 純屬巧合(中)

不知過了多久,睜開沉重的眼簾,一遍漆黑,赤露的身上蓋著被子,伸手觸摸到滑溜溜的肌膚,驚得一躍而起。掀開被子,竟然連下身也是光光的,連忙重新拉上被子遮擋,緊隨著軟軟的一聲:“你醒了”傳入耳朵,躺在旁邊的身子轉過來。

我已清醒,這是章麗娟的聲音,我問:“章麗娟,這是什麽地方?”

“我姐家。”她從被窩裏伸出手臂摟住我的腰回答。

“這麽會這樣?”

“你酒喝醉了。”她的手臂在使力。

一聽到酒,我肚子裏一股酸水直上湧,“燈線開關在哪?”

日光燈閃了幾下,屋內如同白晝,我下床已來不及,頭伸出床外,見床邊放著一隻麵盆,嘔了幾下,嘔出幾口酸水。背上一隻溫柔的手輕輕地拍著,另一隻冰潔如玉的手遞給我一塊涼爽的毛巾,我抹一下嘴背靠在床頭,俯視蜷縮著身子的章麗娟,怎麽也回想不起是如何上的樓,又如何會與章麗娟睡在一張床上,又發生過什麽。仿佛前麵在夢裏與小虹倒在曹叔叔家的折疊床纏綿,原來是真的,隻是纏綿地點在章麗芬的家,對象是章麗娟代替了小虹,具體的過程和細節已經煙消雲散。

“小章,是你扶我到樓上的?”

“我一個人哪扶得動你。”章麗娟拉動被子蓋在胸前坐起,溫馨地依偎著我的肩膀。

“你姐呢?”

“她睡在我外甥女的房間裏。”

我不想問,還是多問了一句:“我有欺侮你嗎?”

章麗娟弓起膝蓋,用腳挑開腿下的被子,我俯過身去,看到床單上哪鮮紅的印跡,我雙手抱頭重重地倒向牆壁,發起一聲“砰”的撞擊聲,充滿自責地對她說:“對不起!”

由於我壓著被子的雙臂舉起,被子從我們胸前滑落,她一個俯身倒在我懷裏,兩團堅挺的乳峰壓在我胸前,仰起頭帶著熾熱的情感從兩片嘴唇之間溢出五個字:“是我自願的”,臉上洋溢著羞澀和興奮的光芒,如山坡上綻開的映山紅。

麵對現實,我不敢抵頭去觸碰她希冀的眼神,仰望屋頂,吐著長氣:“章麗娟,這下讓我怎麽向我女朋友交待,向你交待?”

“我不需要你的交待,我隻想知道,我為什麽不能做你的女朋友?”她的臉色忽然像晴朗的天空猛然遮上了一片烏雲。

我放下抱頭的雙手,一手圈住她光滑、細膩的後背,一手把滑落的被子拉起蓋過她的雙肩壓住被子說:“你是個好姑娘,今天我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

她舉起手來捂住我的嘴,“我不許你說對不起,是我自己要的。”

“我真不該留下來吃飯,還喝什麽酒。你也真傻呀,我不是說過願意當你的哥。”我後悔莫及。

“我不要你當我的哥,我要當你的戀人,我要嫁給你。”她撫弄著我的頭發,嘟起嘴嬌柔地說。

我想推開她,因為胸前被她一對飽滿的**不停揉搓,傳感到被窩裏的寶貝有了反應,在蠢蠢欲動,她反而用雙手吊住了我有脖子,我無奈地說:“章麗娟,這是不可能了,從我拒絕你邀請一起看電影那刻起,就已經向你明白的告示。”

“我不管,我姐說了,隻要你沒有結婚,我就有機會追到你。”她將頭枕在我的肩頭。

“你姐在害你,我不能耽誤你一生。你想一下,如果我是見異思遷的人,你能做到,你不怕明天有個張麗娟,後天有個王麗娟同樣能做到。我整天能把女朋友的照片放在身邊,你應該明白一切,謝謝你對我付出的一切,我坦白地告訴你不管你以後對我怎麽評說,我一旦認定了的事不會輕易改變,一切隨緣,一切都是天意。”我再說也是蒼白無力,我背著小虹懷裏抱著章麗娟有什麽資格談論這些呢?我連自己也說服不了,但我認定了小虹,這一點我不會變,除非小虹知道了我的風流韻事,一腳把我踢開。我還在安慰自己,行動上可以背叛,心裏決不能背叛。

章麗娟眼神黯淡,從我的懷裏離開,翻身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睜大雙眼,淚花像水晶般凝結在眼框,瞬間像斷了線的珠珠從兩眼角墜落,一會兒就連成一線,淚如泉湧。伴隨著“嗚、嗚”的哭聲,全身抽搐,那種傷心和痛苦憾動我神經,觸及我的靈魂,震撼我自以為牢不可破的情感基石,我將章麗娟與小虹放到了我心靈的天平兩頭,心在往章麗娟這頭微微傾斜,但又將外在的章麗芬和曹叔叔加相在對應兩頭,以及同一單位這條紅線的影響,天平頃刻之間倒向了小虹。

看著她蜷縮成一團的身軀,我很心疼;看著她緊鎖的眉毛,我很難過;看著她流淌的淚泉,我很心酸;憐憫的心驅使我悄悄地伸手去扳動章麗娟冰冷的肩膀,拿起毛巾擦拭她的淚水,給予她安慰。

她猛然一個翻身抱住我說:“李所長,你不要我,我配不上你,今夜有你我已足夠。”她聲淚俱下,一種抑製不了的、撕裂人心的哭聲,仿佛是從她的靈魂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散布在空間,連燈光也變得暗淡和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