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夜遇麗娟姐妹）122 純屬巧合（上）
“你怎麽會在這裏？”章麗芬詫異地問。
“這是你的家？”我驚奇地問。
“不好意思，把你潑濕了，到我家坐坐。”
“不了，我得趕著去縣城，天都暗下來了。”我搬起自行車想走。
“你身上這麽濕，還是進屋擦擦幹再走。”章麗芬放下臉盆走近說。
我堅持要走：“沒關係，再多半個小時就到了，一路上風也把褲子吹幹了。”
“進屋坐，到了我家門口，哪有不進去坐坐的道理，今天小妹也在。”章麗芬向屋裏喊：“小妹，你看誰來了。”
章麗娟聞聲匆匆走到門口，停止腳步，手扶門框：“李所長。”叫得婉轉，眼神裏充滿迷惑。
“小李，我還沒謝你，今天這麽巧，一定得在我家吃了晚飯再走。”章麗芬拉著車把往屋裏拖。
尊敬不如從命，章麗芬在前拉，我在後麵推著自行車進屋。
“傻呼呼站著幹啥，快到樓上拿幾個雞蛋來炒。”姐喚妹，章麗娟如夢初醒。
章麗芬拿來一雙拖鞋讓我換上，又拿來毛巾要擦我的褲管，我連忙接過毛巾說：“我自己來。”
“今天真是個巧。”章麗芬又拿來一件當作抹布的舊衣服擦我的球鞋說。
“家裏就你們兩個人？”我看四周沒有其他人。
“我老公出車去江蘇了，女兒在鎮上讀書，爺爺、奶奶帶著。你知道吧，今天小妹哭哭啼啼是來找我告你的狀，所以兩個人買了菜來鄉下家裏。”
“告我什麽狀？”我不解地看著章麗芬。
“你裝什麽糊塗？”章麗芬好似生氣地說。
我一頭霧水，“小妹下來了，我去燒菜，等會再找你算賬。”章麗芬放下球鞋走開，我一邊擦褲子和球鞋一邊想，莫非是章麗娟把我給她看照片的事跟她姐說了，這個章麗娟。
姐妹倆在廚房間說了幾句，沒聽楚是什麽內容，章麗娟抵著頭從我身邊悄悄走過，推著大門間停放著的一輛26寸的自行車出門。我去傳來炒菜聲的廚房間問：“小章還到哪裏？”
“去村小店買點東西，你幫我去灶口添把柴。”章麗芬拿著鏟子說。
我在灶口望著灶肚裏熊熊的火苗舔著烏黑的鍋底，接連而三地添柴，章麗芬問我：“你今天怎麽會走這條路？”
“我從鎮郊村回來想直接去縣城，那邊在造橋，就繞過來了。”
章麗芬問：“你女朋友在縣城？”
“是的，小章跟你說？”我問。
“我小妹哪一點配不上你？”章麗芬竟然興師問罪起來。
“你小妹長得這麽漂亮，工作單位也不錯，又是中專生，還怕找不到對象？”
“你們還是剛認識吧？”章麗芬問
“認識有兩年了。”我如實相告。
“長得一定很漂亮？”將我當作被調查的對象。
“情人眼裏出西施。”
外麵傳來停自行車的聲音，章麗芬沒有再問下去，對進來的章麗娟說：“小妹，拿碗、筷，準備吃飯。”又對我說：“小李，今天留你吃飯，可沒有菜。”
姐妹將煎鯽魚、炒雞蛋、炒青菜、水煮嫩黃豆、還有章麗娟從小店買來的焦鹽花生米、油炸蠶豆一一端出。
我說：“吃飯有這麽多，夠豐盛了。”
章麗芬說：“小李，你來晚了一步，飯已燒好來不及加米。我們先喝點酒。”
“我不會喝酒。”
“當大所長，那有不會喝酒的道理，我不信。家裏就這一瓶燒酒，是低度的，今天我姐妹倆陪你。”章麗芬硬是在我麵前的碗裏倒了五成。
“小妹你也倒一點，陪陪李所長。”章麗芬又在自己麵前的碗裏倒了五成，放下酒瓶，沒有坐下，遞過酒碗說：“謝謝你把我小妹調到三橋所裏，我敬你。”說完就自己喝了一大口坐下，“小李你怎麽不動呀？”
我看著酒碗心裏發慌，在章麗芬的逼視之下，端起酒碗喝了一小口。
“不行、不行，我誠心誠意敬你，你太不給麵子了。”章麗芬重新站起來說。
“我真不會喝。”我幾乎在求饒。
“我再陪你喝一口。”章麗芬又一下就喝幹了。
我被逼得無退路，隻好再喝一大口，辣味直刺喉嚨。
“小妹，你見了領導傻了，敬呀，敬敬你的大所長。”章麗芬催促說。
章麗娟端起酒碗伸過來說：“李所長，謝謝你。”說完就把碗裏的酒一口而盡，嗆得臉色緋紅。
“小李，這下看你了，小妹已經喝完。”章麗芬盯著我說。
我心一橫，豎起酒碗喝了個底朝天。章麗芬一陣鼓掌，“我說呢，一個大所長怎麽可能不會喝酒。”章麗芬拿著酒瓶繞過來說：“再加點，反正就這一瓶酒，喝完就沒了。”
我聽聲音從遠方傳來，兩眼朦朧，頭腦糊塗，眼前晃動的已經不再是兩個人，而是四個人，甚至更多。章麗娟還在一聲接著一聲的咳嗽。
“章主任，我真不行了。”我頭靠在桌上說。
“這次我要罰你。”章麗芬口氣好似嚴肅，手搭在我肩上，明媚動人地看著我。
我也酒量壯膽地問：“罰……罰什麽？”
“你為什麽拒絕我小妹？”
“姐……”章麗娟叫起來。
“我待小章……像……像妹妹一樣，為……為什麽……要……要罰……罰我？”我已經酒意濃濃，說話語無論次。
“別羅嗦，碗裏的喝了再說。”章麗芬和我的酒碗碰了一下，又將自己酒碗中的酒全倒入口中。
我站起來二話沒說也一口將酒碗喝幹，把空酒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人也沉沉地跌坐在凳子上，隻見章麗娟快速將我扶住。我感覺全身發熱，肚子裏像孫猴子鑽了進來大鬧天宮似的難受，忍著、忍著，就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