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你真有女朋友）120 將信將疑
“李所長，你在看書？”章麗娟輕聲細語，微笑著進來，整個臉仿佛蒙上了一層羞答答的麵紗。
“嗯，你還沒睡？”
“我從財務室出來，見你辦公室亮著，就過來看看。”她坐在側麵錢金生的椅子上，顯得彼有心事。
“你在加班？”我盯著她抵著頭的臉問。
“不是……”她吞下了後麵的話。
“也在看書？”我找不到別的合適話題。
“嗯。早前見你房間裏燈光也沒有，我以會你出去了。”她主動轉移話題。
“噢。在辦公室看書舒適些。”
“李所長，今天哪個是你女朋友？”她單手托腮，望著我問。
“她們都是我高中的同學，今天星期天，特意來玩的。”我想這樣應呼過去。
“原來一個也不是，我還怪你失信，在我進來的時候不介紹一下。”她閃動著一對深潭似的眼睛。
“我失什麽信？”我迷惑地看著她。
“你不是說，要帶女朋友來給我看？”
“噢，對不起，我都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
“貴人都忘事，你近來工作忙，可以理解。”她兩手平按著桌子，硬忍著笑說。
“這對你很重要？”
她點點頭對我說：“關心你李所長女朋友的人不止我一個，上午在走廊上，她們都在猜測三個女的當中哪個是你女朋友，我出來一看，心裏就嘀咕，李所長的女朋友不會這樣吧，還真讓我說中了。”
“你在背後說我女朋友的事？”
她有點委屈地說：“我哪敢不聽你的關照？我是一聲不吭，隻是心裏這樣想。”
“你認為我的女朋友應該怎樣？”我好奇地想聽聽從章麗娟的看法。
她笑眯眯地說：“一定長得很漂亮，身高也得與你匹配，至少在一米六以上，最好是一米六五以上。”
“你給我製定的條件？”
“她們三人，我估計都不到一米六，最長的一位也隻有一米五十七、八。”
我樂了，開玩笑說：“幸好你不是我妹子，否則就糟糕了。”
“糟糕什麽？”她迷惑不解地問。
“我找對象先要通過你這個當小姑子關。”我笑了，笑得很開心。
“誰是你妹子？討我便宜。”
“論年齡，我足足大你五歲，當你哥，我還覺得吃虧呢。”我見她一對嘴角微微翹起，白潤的臉蛋上泛起輕微的紅暈，過故意逗她。
“你想當什麽？”
“叫聲叔也不會過吧？”我樂了。
“李所長，你真有女朋友了？”她非常認真，將信將疑地問。
“我不是對你說過了，這有什麽好騙的？”才聊到高興處，又被她拉回到我不願與她聊及的話題。
“那你什麽時候兌現你的承諾？”她顯得很迫切。
“你真要看？”
“真的。”她音小而口氣肯定。
“我現有就給你看。”雖經三思後說出此話，但話一出口又後悔了。
“你藏在房間裏？”她烏黑的眼珠就差沒掉下來，充滿著困惑。
“我藏在身上。”
“你有她的照片？拿來給我看。”她閃爍著詫異的眼神，站起身走到我身邊，一股少女特有的芳香向我襲來，我已無退路，隻好掏出錢夾說：“你看看，做你嫂子還夠格吧？”
她一把奪過錢夾照，翻出照片拿在手裏，一縷愁思緊鎖眉頭，嘴巴像貝殼那樣緊閉，臉色凝重由紅轉白，呼吸喘急，高聳的胸部一起一伏，我正在等著她的評述，隻見他扔下照片，神思恍惚，眼眶噙滿淚花快速轉身離開。
我這是怎麽了？一天拿出兩次照片氣走兩位姑娘，我仰頭凝望頭頂的燈光，心中湧起酸、甜、苦、辣、鹹的五味浪潮，翻江倒海，十指伸入頭發叢中用力抓掏，台板玻璃上灑下一層雪花似的頭屑。懊惱、苦悶、憂鬱集一身，打開抽屜，掏出備用分給來客用的香煙，不抽煙的我點上一支後，深深地吸一口，隨著一陣激烈的咳嗽，煙霧在我眼前飄渺……
第二天早晨與眼睛紅腫的章麗娟在食堂裏相遇，她故意避開我的視線，躲得遠遠在吃早餐，我也不敢多看她。上班後，趙敏的電話如期而來，電話線的那頭傳來沙啞而低沉的聲音，要1200份月餅，每份八個我聽得一清二楚。趙敏的到訪，給我帶來近萬個月餅的銷售生意，我在價格上給了5%的優惠，由於直接從上海冠生園進的貨，仍賺得盆滿缽溢。想到趙敏沙啞的聲音和章麗娟紅腫的眼睛，我情緒低落，一籌莫展。
“小李，你怎麽了，做了這麽大一筆生意，還悶悶不樂？”朱所長問。
“沒什麽，我在想今年定購任務的掃尾問題。”
朱所長道：“是啊，轟轟烈烈地開始，虎頭蛇尾，這本帳是難交了。”
“我想早點入手準備，去聽聽村裏有啥想法、建議和措施。”
朱所長道：“你去吧。”
“朱所長，下午我可能不回來，從古鎮直接去縣城。”
我打了個電話給姚站長，通知他下午一點在鎮郊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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