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琳琳忍不住說了一句:“你瘋了嗎?嬌嬌。”

她無奈地搖搖頭:“嬌嬌,你怎麽就不明白,一個男人的心如果不在你這裏,孩子也拴不住他的。”

穆婉嬌捂住耳朵,不想聽餘琳琳的話:“琳琳,你別說了,我相信他,我相信我們有了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餘琳琳看著穆婉嬌這副模樣,心疼不已,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穆婉嬌看著都氣笑了,她看著自己的樣子,終於知道別人口中戀愛腦有多好笑,多氣人了。

餘琳琳深吸一口氣,直接說道:“陸簡州現在陪著唐心怡,根本就不管你,你還想著和他要孩子,你的孩子剛剛才掉了!”

穆婉嬌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們掉落下來。

“不,不會的,他不會這樣對我的,這一定是誤會。”

餘琳琳咬了咬嘴唇,語氣愈發急切:“嬌嬌,這不是誤會!陸簡州的眼神裏根本就沒有你。你的孩子沒了,他都不聞不問,這樣的男人,你到底還在留戀什麽?”

穆婉嬌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滿了固執和倔強:“琳琳,你不懂,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他平時對我那麽好,也許這次隻是一時糊塗,被唐心怡迷惑了。我相信隻要我給他時間,他會回心轉意的。”

餘琳琳氣得直跺腳:“嬌嬌,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他平時所謂的好都是假的,這一切還不夠明顯嗎?孩子沒了,他連麵都不露,這是有苦衷能解釋的嗎?”

穆婉嬌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帶著哭腔喊道:“那又怎樣?我愛他,我願意等他,我相信他最終會回到我身邊的。”

餘琳琳無奈地看著她,長歎一口氣:“嬌嬌,你這樣執迷不悟,最後受傷的隻會是你自己。”

穆婉嬌別過頭去,不再看餘琳琳,嘴裏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會的……”

餘琳琳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裏又氣又心疼,卻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麽才能讓她清醒過來。

餘琳琳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提高音量說道:“穆婉嬌,你的態度讓我實在受不了。我苦口婆心勸你這麽久,你卻完全聽不進去。好,你這樣,我就不管你了!你就自己在這死胡同裏撞得頭破血流吧!”

穆婉嬌身子一震,卻還是倔強地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餘琳琳看著她那執拗的背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咬了咬嘴唇,狠狠心轉身離去,邊走邊說:“穆婉嬌,你好自為之!”

穆婉嬌看著自己把琳琳氣走,孩子掉了也沒告訴陸簡州,自己在家就這麽等著陸簡州回家,簡直絕望了。

她想過去把她打醒,什麽玩意兒,為了個男人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又不是沒了男人就活不了了。

雖然她知道陸簡州和唐心怡的事兒,都是唐心怡搞的鬼,但是看到現在,也是快氣瘋了。

穆婉嬌在醫院住了一周,就回了家。整個人憔悴不堪,眼神中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這天,陸簡州終於回到了家。穆婉嬌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沉默了許久,才艱難地開口說道:“陸簡州,孩子掉了。”

陸簡州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甚至還帶著一絲輕蔑的笑,以為她在開玩笑:“穆婉嬌,你別胡說八道,這種玩笑可不好笑。”

穆婉嬌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聲音顫抖著:“我沒有開玩笑,孩子真的沒了。”

陸簡州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說道:“怎麽可能?你是不是故意這麽說來騙我?”

穆婉嬌心如刀絞,大聲喊道:“陸簡州,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孩子沒了,就在你陪著唐心怡的時候,他沒了!”

陸簡州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有一絲愧疚,更多的卻是慌張和不知所措:“這......怎麽會這樣?”

穆婉嬌絕望地看著他:“你從來沒有關心過我和孩子,現在孩子沒了,你滿意了?”

陸簡州試圖上前拉住穆婉嬌的手:“嬌嬌,我......我不知道會這樣。”

穆婉嬌一把甩開他的手:“不知道?你心裏隻有唐心怡,又怎麽會在意我和孩子的死活。”

陸簡州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房間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隻有穆婉嬌壓抑的哭聲回**著。

過了好一會兒,陸簡州才喃喃說道:“婉嬌,對不起,是我錯了。”

穆婉嬌冷笑一聲:“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能讓孩子回來嗎?就能彌補我所受的傷害嗎?”

陸簡州低下了頭,不敢看穆婉嬌那充滿怨恨的眼神。

穆婉嬌以為這樣,自己就會提離婚了。但是你永遠低估了戀愛腦的程度。

她擦了擦眼淚,眼神中竟然閃過一絲猶豫和不舍,聲音也變得輕柔了些:“簡州,隻要你和唐心怡斷了,我們還能重新開始。”

陸簡州連忙說道:“嬌嬌,我和唐心怡真的什麽都沒有,都是誤會,你不要亂想。孩子沒了咱們以後還會有的,相信我。”

穆婉嬌聽了他的話,原本緊繃的神經似乎一下子鬆了下來,眼中的怨恨也淡去了幾分,帶著一絲期盼問道:“真的嗎?你真的和她沒什麽?”

陸簡州堅定地點點頭,拉起穆婉嬌的手:“當然是真的,嬌嬌,我保證以後會好好對你,咱們重新開始,再要一個孩子。”

穆婉嬌就這樣輕易地被他的話安撫了,她靠在陸簡州的懷裏,喃喃自語:“好,我相信你,但願這次你不會騙我。”

陸簡州輕輕拍著她的背,說道:“不會的,嬌嬌,這次一定不會了。”

穆婉嬌看著白眼都飛上了天,到底為啥讓她看這個呀?她的乳腺也是乳腺。

她看的都快乳腺增生了,她開始懷疑,要是當初不提出離婚,自己會不會變成這樣?

變得沒有自我,一心隻知道圍著陸簡州轉。